乱民基本已定,两个首领在逃。
这和她师父来信告诉她的,基本一致呢。
狐小涂很很确定,叶芝这些时日除了千岁府和他们秦家,就没去别的什么地儿了。她哥哥怕她担心,写信时也一般只报平安,不会提及战场上的事。
所以,她是真的能从花草中读的这些信息。
有了这个金手指,她可以说是无敌了呀。
二人说话间,乘坐的马车正缓缓经过学堂。
因为西北战乱,年轻力壮的男子大多被征召前去参军了。剩下的那些,也大多没什么心思继续念书。因此这个学堂便冷清了下来,只剩下老院长和几个夫子,会每天去打扫。
“秦壮,我想吃烧饼。”
叶芝撩开帘子,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进来,馋得她们口腔中顿时分泌出了口水来。
叫停马车,两人走下车去。
侯娟的烧饼摊和往常一样在学堂门口,来往的行人虽少,但还是有不少人停下来,花两文钱买上一个热乎乎的烧饼揣在怀里。
狐小涂和叶芝也上前去,要了两个烧饼。
侯娟没有接铜板,只是一边做烧饼,一边问她们。
“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狐小涂想起,侯邑也去参军了。便说道:“听说已经定下来了,应该这两个月便会回来。侯邑没有给你写信吗?”
侯娟手下动作一顿,摇摇头。
“他自小是孤儿,不认字。”
不认字,自然没法给她写信。
从来都是这样,就算是前世,他也是很少有只言片语。
他总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却从不与她说。不认字,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是想等做出了成就,再来与她分享。可却不知,比起成就,她更希望他能与她一起分享过程。
“娟儿,我刚打的山鸡!”
一个爽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狐小涂转头看去,见一个面生的少年迎着阳光走来。
少年光着膀子,上身穿了一件粗布麻衣。上面缝缝补补打了很多补丁。下面的裤腿卷起,直接卷到了膝盖上面。大概是刚从野外打猎回来,身上沾了不少泥土,手里还抓着一只受了伤的山鸡。高高扬起,冲她笑得灿烂。
“他是?”
“他叫大岗,是西北战乱流落到此的难民。我见他倒在我家门口快饿死了,就救了他一命。现在他留着,帮我干些杂活。”侯娟说着,声音很平淡。
转头对那叫大岗的少年点了点头。
“这山鸡好像还活着,看看还能不能养活。后面院子里已经养了好几只你打来的山鸡了,又吃不了那么多。”
“我特意打它腿上的,跑不快,一溜儿就逮到了。刚开春,山鸡都跑出来找吃食了。每天都能遇上几只。”大岗笑得憨厚,看了眼山鸡腿上的伤势。“这伤太重了,估计好不了。”
他皱起眉,尚未长成的脸上两条粗黑的眉毛显得他此人格外憨厚。但与侯邑那种,又是不同的。
侯邑长相黝黑老实,但是他的眉宇间透着一种不安现状的追求。娃
这个叫大岗的少年,他是沉静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