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恭敬的领着少年到后堂备案,好一个俊逸偏偏的少年郎,不免又是惊艳了一番,也难怪刚刚在前殿那些人为了他大打出,真当是美色惑人,同时又颇为叹惋,来慎刑殿备案的都是成为东篱宫的天奴,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要是在脸上刺字了,就真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管事简单的跟少年说了备案的流程,见少年还是这般从容,不禁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北系那边的人,都这么这般,还是说单单半阙楼是这样,之前的北护法就不说了,凭空出现的一座大佛,要知道一旦在脸上刺一个奴字,一辈子都在这东篱宫为奴了,还不提扣上天奴环,一旦扣上了,恐神智都有些迷失,那些俘虏的人进到这后台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他见过太多各种反应的人,可是还是第一次见什么反应也没有的人。
“既然流程都熟悉了,现在就开始备案了,请问小哥的姓名?”管事一拿着笔一拿着簿子开始边问边记。
“容寻”声音冷清,犹如寒冬腊梅般出尘。
管事一听,拿笔拍拍脑袋,心想他怎么会突然忘了这茬,一旦成为东篱宫的天奴,之前的名字便不再用,主人便会重新赐名,意味着新生,转而充满希冀的望着叫容寻的俊朗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问道:“北护法有没有特别说什么?”
容寻挑挑眉,黑曜石的眸子看着管事,眸子里透着玩味,并不回答管事的问话。
管事眼见这样也不敢多问,擦了擦额头的汗,低着头,拿着笔把“容寻”这两个字记在簿子里,剩下的问题着实不好问,本来备案就是捉人的一方和被捉的一方是一起,可如今就剩下这被捉的一方,总不至于,他的下句问话是“小哥你是在那里被捉的?被捉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你是败在那个招式上,被捉的地点是在哪里?”照这般的问法,提起别人的伤心事不说,你还指望别人再将这伤心事又重复的复述一遍?
这般备案,着实有点让人苦恼,管事咬着笔头苦苦思索,室内时不时被一阵咳嗽的声音打断,容寻时不时以掩鼻,咳嗽一番,若是不留意看,容寻的脸色似是苍白了几分,原本白净的修长的似是一阵黑点,一阵白净,反复循环,容寻看似咳嗽,实则是不断压制,不多时容寻竟咳出一血色,顺着缓缓的流到地上。
管事一看容寻这般模样,也是被惊吓到了,眼看着容寻的脸色苍白到极点,管事拿着天奴环,略显犹豫,他不知道以容寻现在的身子骨,还能不能受住这天奴环,毕竟上边附有南疆秘术,但这是慎刑殿,一咬牙还是给容寻带上了这天奴环,没成想刚扣好,容寻便晕了过去。
一树的落叶棠花开,落叶棠是西域特有的一种花,只在深秋开放,形状如同梨花,深秋时,红的枫叶,白的落叶棠,一红一白为崇明峰增色不少,古人曾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而一阵秋风,崇明峰的落叶棠已经花尽开,一朵朵,一瓣瓣,仿若下了一场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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