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永宁寺,走宣阳门才到洛水浮桥,现在看来我们多走了好多冤枉路。不过也不算冤枉,还看见了一个高僧叫菩提达摩的,也算缘分吧。不过以后再没看见,等下旬休息什么时间,我们再去看看。”
到了永安里的街口,萧月说:“谢谢你送我,你回吧,明天还要上学,你今天早点休息。”孙云说:“应该我谢谢你,今天是你给我讲了洛阳的好多故事,要不然我虽然人在洛阳呆了几个月,可对洛阳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呢。你进去吧,明天见!”
萧月笑笑摆摆手,倩影走进街口,消失在里门中。看着背影孙云觉得萧月即熟悉又陌生,即真实又虚幻,说她熟悉和真实是因为她就住田俪的寝室,和他们师兄弟一起共过患难,说她陌生和虚幻,因为孙云觉得他自从来到洛阳就好像进入了梦境,感觉现在的一切不是真实的,连自己都不是真实的自我。此刻的环境就像不同结界错乱的交汇,虽然各个空间的人走到了一起,似乎终究还要各自回到自己的虚空去,留下的可能只有回忆,甚至连回忆都没有,只有偶尔的梦境。萧月就像刚刚从里门消失一样,随时都会从自己的生命中不见。
从永安里往回,孙云觉得不应该再按原路回去,顺便路过洛阳不同的街坊。对,就这么办,孙云的方位感很好,洛阳的街里又很规整,孙云选择从永安里滑门而过,回忆一下上次来萧月的家,她家应该在永安里的什么位置,是不是在里外的街路能看见,以便下次他能找到萧月家,一旦萧月真的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他可以来再找一次,做下可能的挽救。凭着印象,隔着高高的里垣,孙云觉得有一户比较高大的建筑就是萧月家,看了一眼,记在心里。
依靠印象、快黄昏的阳光、街道的直通,孙云按平行于来时的路往回走着。洛阳内城里坊比较少,主要是官宦的府邸、宫室府曹,以及大大小小的寺庙。走着走着正好来到愿会寺门前,这座寺院墙和大门不高,且敞开着。从外面就能看见里边有一颗高大的桑树,十分奇异耸立,树身似乎泛着金光,给人以通灵的感觉,孙云不知不觉就被它吸引到树下。
这会儿人群依然不少,人们轮番来到树下祈祷。孙云相信,树木一定有灵魂,尤其几百岁的神树,一定会带来远古的沧桑与神秘,冲撞今人的魂魄,给人谶机与警示。
孙云正双手微微合十,对着神树礼敬和深思,忽听身后有人说话:“这位朋友,你可是孙云?”孙云一愣,回头一看,一个比自己略大几岁,军服便装,体格魁梧的小伙子正抱拳拱手,对着自己说话。孙云连忙还礼道:“在下正是孙云,您好像在哪里见过,请问您是?”
“哈哈,你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前几天我们在州赛的太学赛区和演武场赛区参加了比赛,不过我们俩没直接对过招,我是银剑出线,你是金剑出线。国赛以后我就在军营那边比武,再也没碰面。不过听说你更厉害,最后在国赛上也拿个金剑,我就完了,连铜剑都没拿。”
“哦!对了,应该是在赛场上见过,幸会幸会。仁兄怎么称呼?”“我叫樊元宝,樊哙的樊,金元宝的元宝。呵呵,名字有点好记是吧,太俗了。”
“元宝兄说笑了,名字乃是父母所赠,无可厚非。”“正是正是,多谢。哦,对了,孙云兄弟,我们这里还有几个好友,都是今年剑士比武的剑手,正在方丈室议论呢,其中有个人,长得非常像你,结果连这个寺里的小和尚都弄错了。我比较好奇,就出来看看,你们到底像不像,结果这一看,还真挺像。我也是今天看见的他,就把他当成国赛时候的你了。刚才方丈和我说,想请你进去一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闲?”
孙云一听,和自己挺像的应该是大海呀,中午刚过十分才见的面,怎么这么巧,他也来这里了?听樊元宝的意思,要请自己进去,那么就得和大海见面,如果真是大海,见了面可怎么说呢?自己虽然是爷爷的大弟子,并且一直把自己当成田俪的哥哥看待,但自己毕竟不是田家的人,尤其田俪的爸爸妈妈过世,认不认大海,自己也做不了主,如果大海坚持不相认,自己可怎么劝呢?如果不劝,别代表了爷爷,让大海觉得田家同意了大海的意思。
还有,为什么方丈让自己进去,一定是大海也想到了我在外边,那就是可能大海也和方丈说了此事,如果那样,就会方丈也会帮着大海游说,孙云本来嘴笨,多一个人相劝更没法对答了,这可怎么办?难道推脱有事不进去,一走了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