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蓉与第二墨来到了张家堡附近的城池里。
“请问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些什么怪事吗”慕容子蓉带着一顶草帽,遮盖住了她的漂亮容颜。
被询问的老人家将其视为是江湖女侠,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客气地说道。
“要说怪事,还真的有,最近这几个月来,不知怎的,一些人家的闺女无端端消失,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哎,也报了官府,可已经好些日子了,也没有个头绪,有人说可能是那些高来高去的邪魔歪道给掳去练功了。”老者一脸痛惜之情,“真是可怜呐。”
第二墨便站在慕容子蓉身旁听着。
慕容子蓉看向第二墨。两人眼神示意了一下,朝着一旁的茶馆走去。
“一文道人之所以为正道所不容,就是因为其练着一种以女子为鼎炉的邪功。”
第二墨让小二上了一壶茶,喝着粗糙的茶叶中,品着带有苦涩之味的茶水,十分平静地听着慕容子蓉说话。
在说话的过程中,慕容子蓉也已经领会了第二墨让她询问老者问题的缘由。
“想必这附近接连发生的一些少女失踪案件,与这一文道人脱不了干系。”慕容子蓉如今已经肯定那化名为周长银的一文道人必定就在张家堡内,但是为何张家堡家主张青松会帮其隐瞒呢
“既知如此,那么我们何不如shàng mén问罪。”慕容子蓉如今在面对第二墨时,总算能够心平气和了,且隐隐有着凡事皆征求其意见的趋势。
“想我清月宗乃正道六宗之首,张家堡一区区下级世家,怎么也要恭敬奉着我们才对,是吗”第二墨忽有此言,眼神带笑地望着慕容子蓉。
“我没有这种想法。”
“你有,只不过没发觉而已。”
“你,”慕容子蓉忍不住有点气恼,他为什么总喜欢跟自己抬杠,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有点蛮不讲理,但是我已经在改了啊。
第二墨自然不可能洞悉慕容子蓉的这番心理变化,而是继续说道:“你回想一下我俩登门张家堡时,那张青松的神色态度。”
慕容子蓉听闻此言,不由得回忆起初访张家堡的一幕幕。
好整以暇的第二墨依然慢吞吞地喝着那有点烫的茶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张家堡背后肯定有撑腰的。否则那张青松不会那般作态。尤其是他看向你时的那种垂涎神色,你没察觉吗”
“咔嚓,”慕容子蓉握着的茶杯被捏碎,一双明眸羞愤地盯着第二墨。
仿若未觉的第二墨说:“既感觉到了,那么你觉得一个灵树二段的何以会对一个灵树七段的生出不轨之心”
慕容子蓉对于第二墨的处事老练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也未必就代表张家堡背后有人撑腰。”
“但你是清月宗的灵树七段,这层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慕容子蓉不由得眯起了危险的双眼。
“所以你便肯定了木禾在张家堡里面”
“不,若只是这样的表象便下了结论,未免太武断了些。关键在于这个。”
语毕,第二墨手掌握着半块玉放在了桌子上。
“灵犀玉。”慕容子蓉一眼便认出了桌上之物。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因为这灵犀玉的造型很好认。灵犀玉有着两尾鱼的造型,且鱼眼处有着明显的颜色区分,一蓝一红。拥有者可将其一分为二送于他人,各持一半。
两人相距百里以内便会有所反应,鱼眼自动亮光。且距离越近,反应愈烈。
若说这灵犀玉除此功用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那么很抱歉,没有。
可即便如此,灵犀玉依然很珍贵,比用来制作储物类法宝的芥子石都要珍贵。
慕容子蓉总算明白为何第二墨会笃定木禾便在张家堡了,他一定是通过灵犀玉感觉到了什么。
在慕容子蓉的认知中,灵犀玉之间的联系很难被外界力量所阻拦。
“若是你一人登门,或许他们会露出狐狸尾巴也说不定。”
“你呢”
“在外面看戏。我想他们也没将我这种小孩放在眼里。”
第二墨的提醒使得慕容子蓉不禁眼神一亮。对哦,第二墨的妖孽还只是在清月宗出名,至于外界,即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绝对还不清楚他的能力如何。
“想来也不会出现结丹境的修士。”第二墨虽已是灵树一段,但还没自信到能硬撼结丹境的修士。不过联合慕容子蓉,还是能勉强自保逃命的。
在第二墨与慕容子蓉商量再次登门张家堡的时候。张家堡内的张青松来到了一处密室。
这间密室不但没有像普通密室那般昏暗阴森,反而透着一股荡人心魄的mí xiāng。粉色的纱帘飘荡其间,不时有少女的婉转shēn yín。
“呀,公子,不要了嘛。”
“快饶了奴家吧,公子。”
张青松在听到这一阵**之语时,先是露出了一丝艳羡之色,而后迅速敛去其容,垂头低眉,一副恭敬模样。
“少主,属下有事禀告。”隔着纱帘的张青松弯下了大半个身子,声音轻柔地说到。
“说吧。”里面传来淡淡的慵懒声音,忽然一顿。
“哦,”里面传来一个少女的shēn yín声。
张青松咽了一口唾沫,说:“清月宗来了两人,提到了周长银。”
“然后呢”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属下以周长银辞去客卿之职为由打发他们走了。”
“就这些”
“不,不是的。”张青松听出了少宗主语气中的不耐,连忙解释到。
“其中有个女弟子叫做慕容子蓉,少主,那慕容子蓉可生得是,”
“我知道。”在听到慕容子蓉这个名字的时候,被唤为少主的男子便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