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说法不一,争议纷纷,不知虞先生说孔圣是少年心气,是有何根据呢?”
虞策旋意味深长地一笑,反问道:“遍观《论语》,只有原壤此人,不在史册之中。易兄既是平事令大人治下黑衣使,自是走南闯北,见识不凡,或可知晓这原壤是何许人也么?”
易迁流本想直言不知,但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极模糊的记忆,似乎曾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这个名字。他努力回想,方才想起来,楚图南留下的关于魔门历代强者的记载中,有一位春秋时的散仙,名字便叫做“原壤”!只是不知,此原壤,是彼原壤么?想到这里,易迁流面色一僵,虞策旋这话里大有深意,似乎指向了某个惊天的奥秘。
虞策旋扫了一眼他的神情,道:“若你知晓这‘原壤’之名,你方才的困惑,或可消解一半啦。”易迁流强笑一声,正要说话,突然大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虞策旋朗声一笑,眉眼间终于流露出属于年轻人的神气,如炫耀宝物般得意洋洋,道:“所谓‘五十而知天命’,我儒家中人,若是修养到了一定地步,连天命都可揣测,何况他人所思所想?区区不才,虽不敢与名德重望的大儒相比,但在这一项上,确实小有成就。方才你心思浮动,思绪弥漫,方为在下所知,并非有意窥探。尽管如此,也是我失礼了。”
易迁流也是聪慧之人,加之阅遍经籍,转念间便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儒家入主朝廷,以人伦大道治世,司掌人道伟力。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儒家之人,虽不如道佛一般,追求长生解脱,更不修习奇功妙法,但也无意间触及了“道”和“法”,或许也因此拥有了一些预想不到的能力。
易迁流吸了口凉气,道:“我只知儒家之人,读史明理,治国安邦,没想到竟也有这般玄妙神通。”虞策旋道:“易兄,似乎不太清楚,儒生和儒家之人的区别啊。当世堪称儒家之人者,不过寥寥百余人。其余诸子,不过是读书人罢了。就像道佛盛行于世,信奉者多,但能入修真之门的却少之又少,是一个道理。”
这么一讲,易迁流自然明白,儒家讲求学识、品行、修养等等,就如道佛两门讲求资质、悟性等等,条件不够,自然不足以列入门墙。他又转念一想,这是否意味着,名入儒家之人,也会如虞策旋一般,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虞策旋见他面露疲惫之色,道:“易兄,看你有些疲累,还是暂且休息吧。等你稍有恢复,我们再慢慢聊。”顿了一顿,他接着说道:“毕竟,我对易兄的那首‘碧江寒烟横’,向往已久,心痒的很。这次有幸得见易兄,正好可以讨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