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神镜神光大作,开始顺利运行。此时偏殿里的大多数人都在兴致勃勃地注视着鉴神镜,期待里面来自至阳宗的回应。可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至阳宗的消息,始终没有带来。即使修仙之人的定力再好,也不免议论纷纷,对鉴神镜的效用感到怀疑。至于周开,则是摇摇头,苦笑着告别,“看来至阳宗对于贵宗的眷顾,并不像李掌门宣传得那样多……告辞!”
周开潇洒自如地离开了玄真宗,而陷入了深深的沮丧之中的李婉清,甚至连送客这件事都忘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念想:“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许沃你为什么不管我,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
在回到自己洞府的路上,武钰被匆匆赶上她的张舸拦住了,“武钰师姐,联系上至阳宗的可能十分渺茫,你应该是猜到了。那为何还要故意在掌门师姐面前提起这事,弄得她下不来台?!”张舸大声地质问武钰说。
“因为掌门师姐,始终没有放下对至阳宗的念想,而我是要让她认清现实。”武钰冷冰冰地说。她一把推开张舸,自顾自地离开了,“玄真宗早就失去了至阳宗的眷顾,是时候走上一条独立自主的路了……”
武钰的说法,张舸其实是认同的,只是他不忍在李婉清面前揭穿这个事实,那对她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此时的至阳宗,许沃的洞府里,他的一位弟子注意到了角落里一面蒙着厚厚的灰的鉴神镜正在发光,心有不解,找到了一位相熟的师兄,开始发问:“师兄,你说墙角的那面鉴神镜,是谁在联系师父呀?”
师兄随意地看了一眼墙角,有些无所谓地说:“哦,那时玄真宗的鉴神镜。师父说过了,玄真宗传来的消息,就不用回应了。事实上,有一次一位师兄自作聪明地回应了,还被师父责罚了呢!”
“为什么呀,师兄?”发现那面几近废弃的鉴神镜的师弟大为不解,“玄真宗难道不是本门的附庸吗?他们或许有急事要向师父求助呢!”
“师弟,你有所不知,玄真宗是本门的附庸没错,但是自从玄真宗的实力从二十年前开始愈发衰落,师父对于玄真宗就愈发看不上眼了。也懒得回应玄真宗的消息。”师兄尽心地提点着师弟,“师父有一句话,我学给你看看,你就懂了:玄真宗?呵呵……”
师兄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们的恩师许沃的神情,十分不屑地说:“不过是无用的累赘罢了……”
从此之后,这一对师兄弟始终没有管顾墙角的鉴神镜,即使它十分执着地发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代表了一个女人、一个宗门超过二十年的无穷无尽的执念,在他们眼里,也只个是不值得去碰触的禁忌,吃力不讨好的活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