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清菱有些别扭,她还有话和俞萦没说完呢,但看梧铭坚持,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好远的距离。见到她走远了之后,梧铭才尴尬地对俞萦说:“其实,我已经和清菱双修过了。”
“这?!”听闻此言,俞萦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清菱她可是婉清师姐的女儿,你的师侄女呀!你怎么能和她……”
不知为何,梧铭好像听到了“可恶,为什么不是和我”“狡猾,狡猾,居然抢先一步”之类的奇怪的话,但这声音实在是太低了,梧铭只当自己幻听了,“都是孽缘……”他苦涩地笑了笑,“清菱这个姑娘,成长经历与众不同,缺乏父爱的她,可能对我有种特殊的依恋。我也吃不准她究竟是把我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父亲来依恋……当然,这不是我必须要她回避的理由。”
梧铭用非常严肃的语气问俞萦,“当年我从宗门中消失这件事,你们是怎么下结论的?”
“要说这件事的话……”俞萦咬着嘴唇,试着回忆一些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说要给师姐去采药去嘛,好几天不会回来的。结果最后你一去不返,宗门里都说你出了意外。武钰师姐责怪婉清师姐说都是因为她你才会出事,婉清师姐也不解释,只是一边掉眼泪一边说‘都怪我,都怪我’……”俞萦的回忆大致就到这里结束,“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梧铭摇摇头,听到婉清师姐为自己流泪的时候,他心中的思绪愈发复杂,“只不过我之所以失踪的原因,不是我在山中出了意外,而是婉清师姐把我约到一处,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阵法困住我,把我的金丹挖了出来,以为我必死无疑了之后,把我推下了山崖,仅此而已。”
梧铭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大锤,重重地敲在俞萦胸口,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当梧铭最终交代清楚了自己失踪的真相,俞萦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如果,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俞萦痛苦地说:“那也未免太残酷了!婉清师姐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自然有她的理由。”二十年后已经看淡了自己作为“姚昊”的过去的梧铭风轻云淡地说:“一个天赋异禀的师弟,对于一位几乎是理所当然能继承宗门的掌门弟子来说,实在是有些碍眼吧!”
梧铭脸上流露出一副追忆往昔的神色,“我还依稀记得二十年前的我,在被师姐设下埋伏、被心底里最为爱慕的女子完完全全地背叛之后,那如潮水般涌出的愤懑与怨恨,几乎能把我的道心都给撕成碎片。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
梧铭扶着有些神情恍惚的俞萦的肩膀,释然地对她说:“至少婉清师姐,也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悔恨、悲伤……这就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