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庭、更加空荡,庭院、更加萧瑟。
这是舒平第四次来腾龙阁,感觉一次比一次凄凉,唯一不变的是那张暖色调石几,上面还放着一盘棋,棋局旁还放着茶具。
石凳上还坐着一人,只是人换了,变的年纪大些,正喝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一边研究棋局,棋局上黑子比白子多下了两粒。
舒平和三龙进来后又好似没走进来,依旧安静,没人愿意先开口说话。
过了一阵,武君按耐不住,提醒道:“人我已经带来。”
海近天淡淡回应:“老龙王已经在后院等你,你尽管去吧。”
舒平心里有些不放心这场比武,对三龙说道:“你们也过去瞧瞧,好让我待会也知道谁输谁赢。”
等他们四人离开后,舒平才慢慢地靠近他唯一的师傅,站在他身旁。
海近天举着一枚白棋,观察棋盘,道:“在寒舍你想坐就坐想走就走,何时变的要看人脸色?”
舒平终于坐了下来,坐的很规矩,道:“以前那是我家,现在必定是在别人家里。”
海近天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徒弟,眼神中说不出藏着什么,道:“只要你希望,这还是你家,还是在寒舍一样。”
“世上绝不会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舒平道:“人也不会有相同的人,这棋局是我和师兄之前下的,今后再也下不了。”
海近天听了这话有些吃惊,他徒弟龙聪恐怕早就猜到今天坐在这的人会是他和舒平,海近天想到这,生出淡淡的笑意,道:“他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和我喝着相同的茶。”
舒平看着茶具,笑了起来,道:“没错,师兄之前在这下棋确实喝着和师傅一样的茶,但不知那时的师兄会不会想到师傅今天也会坐在这喝这茶。”
海近天再次意外,舒平竟会猜到他现在所想的,道:“那他当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舒平道:“他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海近天点点头,道:“他说的非常有道理,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舒平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喊他过来,只是要让他师傅失望了,笑道:“师傅想找他下棋?”
“没错,我也确实和他好久没下过棋了,至今我和他都没下赢过对方一盘。”
舒平道:“如今师兄棋艺更精湛,想下赢他很难,就好比我之前和师兄下的这局,我还没下,师兄就多落了两子,如果今天这棋局是师兄和师傅在下,又会如何?”
“这盘棋还没下完,不知道输赢。”海近天如果在舒平第一次离开寒舍时也离开寒舍,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更或者在赦罪和尚离开时也一同离开也不会如此,这多出的黑子就好比是舒平和赦罪和尚。
黑棋代表着最黑暗的“shā shǒu阁”龙聪一方,白棋象征着正义的“寒舍”海圣人一方。
舒平叹道:“他不是已被龙伯伯一掌给打死了?”
老龙王真在后院等待武君到来,陪他等待的还有沧溟和屏梅,这二人眼神更专注在三条龙身上。
龙擎大声地对龙魁和龙雨说道:“今天是龙伯伯和武君私下比武的日子,我们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就坏了江湖规矩,要是被传出去那今后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龙擎这话主要是说给沧溟和屏梅听的,他们二人居然带着笑容像三条龙走了过来。
屏梅道:“这场比武不管是谁赢,我们一点也不在乎。”
龙魁很好奇,道:“那你们在这是干嘛?”
屏梅道:“就是等你们。”
龙魁喝道:“等我们做啥?”
沧溟问起他的徒弟:“你可知龙聪现在在哪?”
龙擎笑了笑,保持沉默,发现府君不告诉他们几个是对的,否则今天一来恐怕什么秘密都要往外泄露,现在龙擎更关注的是武君和龙傲翔的比武。
武君如同一座泰山向龙傲翔移去,气势磅礴,脚底下踩出一道道挖塘,随即一拳挥洒而出,龙傲翔掠空而起,躲过这一重拳,但离他们最近的石灯“砰”被一拳之气击碎。
龙擎喝声而出:“好,厉害!”
他这一声,像是在为某人加油,又好似在嘲笑某人,然而这还得看比武人的心态。
随即武君如同鸿毛飘起,一拳一手臂相逼,龙傲翔已无分身之招,只好运动真气挡住,但还是被击落在地,武君双腿袭向龙傲翔,龙傲翔更无所避,双掌同开,左掌对右腿力败,右掌却是力胜对方,还把对方击退。
武君变的兴奋起来,道:“果然是《九玄经》,一刚一柔,借力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