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淼的父亲去世的早,南楼便把自己的亲mèi mèi及侄女一同接回娘家来,南楼虽是伍淼的姑父,但对她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伍淼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父爱都是他给的。
海南剑派也一直成了伍淼的家。
海南剑派是天下剑冢之地,已有百年历史,南楼是海南剑派第三十二代掌门,剑法虽卓众,但在他这一代手上海南剑派名声一直摇摇欲坠。
如果这时候能有剑圣归来,那海南剑派必将势如破竹,尤其是那套由天竹老人所创远近闻名的剑法——虚无,没有杀气,只存在剑气。
五天前,府君从外面带来了一人,伍淼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她的姑父,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打扮,当南楼交给伍淼一封信时终于明白一切。
府君笑嘻嘻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办法?”
舒平瞧着府君带有恳求的模样,生出喜悦之感,硬是愣了半天,才慢慢说道:“要是几天前,我这办法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后来涨到了五成,现在……”
府君按照他的话顺下去:“那现在是多少?”
舒平笑道:“至少有九成。”
府君再问:“那还缺一成是什么?”
舒平稍微移了移屁股,道:“那就要看婆婆愿不愿意听我这臭小子的话了。”
府君叹道:“他是你师傅,又不是我师傅。”
舒平迟疑道:“目前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是婆婆你造成的,现在怎么想推脱了?”
府君碰到他也只能摇头,明明是帮他在“寻仇”,现在倒是便成自己的事了。
舒平开心的笑了起来,道:“下个月初一果然是个好日子,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
府君道:“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咔啦啦”一道闪电划破远处的天际,伴随而来的便是雷鸣之声“轰隆隆”,舒平立马想起在寒舍练剑的日子。
天地间充满漆黑,风雨雷电全齐,虚无的剑便是在这种特定的条件下练成的。
舒平感慨道:“师傅,再过不久你就要离开这了,能不能继续教徒儿那套剑法?”
这是舒平第一次喊天竹老人“师傅”,包含了所有的情感。
天竹老人笑眯眯地站了起来,道:“有何不可?”
伍淼的心被揪了一下,冒着雨冲出门外,大声道:“我来替你们取剑。”
打在她脸上的不知是雨还是泪,她曾经记得炎哥在雨中只为她一人舞剑的情景,很美,可以说是她这一生见过最美的景观。
伍淼很快取来了两把剑,递到他们师徒二人手中,她的衣服几乎淋湿,但这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感觉到浑身一股暖流。
舒平把心平静下来,和应天竹一同走到雨中,雨中就只有他们二人,其他人都在屋内看着。
剑鞘,同时在他们二人手中翻转,突然一道亮光,“铮”急促之下,剑身快速被抽出,雨急促促地打落在剑身,电闪雷鸣奏起,他们二人手中的剑也同时挥舞,似乎根本没感觉到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
天渐渐越黑,狂风变的更狂,他们的剑变的越来越快,剑随心,心又伴随什么?
南楼由感道:“师叔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被这丑陋的江湖抹杀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记忆就像一道疤痕落在人的心口上,总有时隐隐作疼。
南楼看着悲伤的雨,继续说道:“师娘去世的那天也正是这样的天气,师叔抱着师娘在雨中哭泣,自从那之后我在也没看到师叔哭过。”
府君也跟着叹道:“人们只知道他是剑圣,却永远猜不到他这剑圣之名是那样得来的,每一次练剑都是在下雨天。”
虚无的剑,虚无的人,多年的孤独只为一人起舞。
同时在这雨中练剑的还有一人——白衍。
局,大门关闭的很紧,这两年的他只为漆黑而活,看到这黑压压的天空,电闪雷鸣的日子,不由得就提起一把剑,在雨中挥洒,闪电一道道而下,照亮这把悲伤的剑,在用剑照亮整个江湖……
龙嚣、龙魁、龙擎和龙雨都在看他练剑,看到这剑,心中充满悲痛。
龙擎默默道:“原来二哥也会这套剑法。”
龙嚣还是龙嚣,如今他把刀握的更紧,道:“其实二哥早就会这套剑法。”只是就是不知是何时会的,反正肯定在清明节前会的,那日他的背就被这剑气所刺激到。
雨中剑,剑中雨,这份情究竟是为谁而唱?
雨过天晴,太阳照的更是炎热。
人总要活着,为自己人生负责。雨后,舒平身上又少了一份幼稚,增添一点成熟,去填补心中的遗憾。
舒平这次去三烈门决定继续做马车,一定要让自己克服对马车的厌恶,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人克服不了的,只有你不愿意去面对的心。
天竹老人和府君再一次站在门前为他们送行。
天竹老人问道:“你真放心让他一人独自面对那么多的门派?”
府君微微在笑,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道:“他早晚要独自在这江湖上生存,我相信他,他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坚强。”
舒平笑嘻嘻地跟他们招手,马车的影子也越来越小。
赦罪和尚摸着满满一壶酒,开心道:“自从你离开寒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