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蛟龙禁困渑池水 银蟾仗义广阳山(1/2)
作者:龙兴渤海
话说白中玉被贬降职,复又做了知县。在广灵县,一呆便是几年。后来,英宗(在位之第十四年)蒙难土木堡,身囚漠北。郕王朱祁钰先是监国,继而继皇帝位,改元景泰,是为景帝。俗话讲,一朝天子一朝臣,随之(一定幅度)更换百官。大太监王振就诛,但并未就此改变宦官专权的情形,金英、曹吉祥等辈继之,不作多表。
白中玉之同窗好友,即前文所提到的那位莱州府知府田子安,先后担任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参政、右布政使、左布政使,于今调于朝内,担任吏部尚书。相比白中玉,他的官途倒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由是,对自己昔日同窗予以帮助,也是提携。另一方面,不好听的话讲,亦为结党构势,培植亲信。朝臣当中,有几个不是如此呢?所谓裙带依依。白中玉官职得以升迁,调任湖广荆州府,担任夷陵州知州。虽说不及曾经的温州府知府品级高,但是毕竟仕途之上重新前进一步,算是一件好的事情。
白中玉携夫人上任,途经河南省河南府渑池县。夜宿驿站,却闻怪号,未知其所发。白中玉为此向驿丞询问。驿丞回答说,渑池之内居蛟龙数条。声音乃之所发耳,百里可闻。白中玉再作详问,驿丞言,水内蛟龙早年即有。出入**,人惧而莫敢近。以前,蛟龙虽声啸,然不甚扰人。非同现在之声厉,且惨凄不忍听来。情况持续有段时间,差不多二年。至于原因,难以清楚。
银蟾将驿丞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好奇,欲探一个究竟。于是,背着丈夫,在之安睡之后,悄然身出驿站。龙号之扰早已减弱,但低吟犹闻时而。银蟾循声而趋,入于广阳山(因具渑池,也名渑池山)。至渑池,见此间汽雾蒸蒸,周围岩石放射磷光,人觉如在幻境,抑或鬼界。摩崖峭壁之上,刻有“渑池”两个隶体大字,传说乃骑鲤仙人琴高所遗。于池水之内,果然有蛟龙起伏。看来,驿丞之言无虚。诸龙之中,有一条动作频繁,尤其活跃,时发shēn yín。莫不是遭受到了伤创,而致如此?
诸龙见到突现眼前、身落岸边的银蟾,出奇地共发惊啸,流露出十分的恐惧。随即,静止不动。银蟾更觉诧异。她装腔作势而喝道:“吾乃上界女仙真,只因尔等夜号而过扰周边安宁,故此前来问罪伐过。”诸龙齐哀,吐人言而乞饶,且呼“冤枉”。称,自己之号,乃为不能自禁,伤痛之难忍耳。
银蟾感觉隐情甚大,想要彻底弄个明白。她教诸龙,但有冤屈,如实告上。一龙言道:“仙真容禀,我等居此已有几百年。潜心修行,从来不曾扰民、祸民。却于二年前,我等遭到恶者之施禁术。既不能离水飞空而只有困于池中,又全失法力。更可悲可悯的是,有一巨人,每夜至此,割我们身上的肉,取我们体内的血。剧痛之下,如何忍而不号?”银蟾问道:“巨人谁者?取你们的血、肉何用?”蛟龙答道:“我们问过。他称,自己外号‘擎天柱’,姓鲍名信。乃奉了师父之命,为此割肉、取血之事。取之,不外食、饮耳。”银蟾忿然道:“无端取人之血、肉而食,无有道理也。”蛟龙道:“可不是吗?然我等现状,只能任人如此。”银蟾又问:“巨人的师父又为哪个?”蛟龙道:“那厮称,自己的师父道号通法真人。以前,道场设在闷顿岭,现移至白石山。禁我们者,即他。”银蟾道:“原来如此,事实否?”蛟龙道:“不敢诳语欺罔仙真,一切属实。请观我们之身,伤痕累累,是为见证。”
银蟾对于诸龙的遭遇,深表同情。她问道:“我能帮助到你们什么吗?”蛟龙道:“只求仙真帮助我等,解除禁术。”银蟾道:“实不相瞒,小妇之前之称上界女仙真,乃欺骗你们耳。我名余心月,虽自号玉洁仙姑,然道根尚处浅薄,恐难以帮得了你们。未知那通法真人禁术如何之施,解法怎样。”实,试一下未尝不可。但,蛟龙之说毕竟一面之词。万一不是如此,乃为作恶而遭禁呢?自己一旦贸然误放,将遗祸患也。
诸龙闻银蟾之言,不禁愀然。但对方毕竟是自己难得见遇之人,且亦属于修道之客。于眼中,她可说救命稻草一根。错失机会,恐怕自己再难有获救希望。于是,诸龙齐声告求,请银蟾试上一试。但能将自己摄离渑池,出得一定范围,或可恢复全能。
银蟾犹豫了些时,难忍诸龙无比哀求的目光与形容,心说:“罢,罢,且信之此番。吾加救之,权当为一件善事。”遂行以术法,先将其中一条蛟龙往起来提摄。可是,方起几丈,猛然嘭地一声,蛟龙如遭重力之击,发一声痛叫。银蟾赶紧收术,蛟龙劈跌而还于水。银蟾不禁摇了摇头。接下,三试而无功依旧。银蟾未免灰心与丧气。诸龙亦悲悯。看来,救无望也。
却此时,疾风袭来。诸龙惊呼。一龙言:“仙真速避,那巨人来了,免遭其害。”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