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银蟾当金蟾 蛟龙制螭龙(1/2)
作者:龙兴渤海
话说兵部侍郎于谦督军讨逆,伐罪辽王。辽王心慌,匆忙抵抗。王师、叛军连番厮杀。沙场之上:
战鼓隆隆震天塌,杀声直透地核心;
刀枪舞动矢丸(炮丸)泻,万千将士血染衣;
赤河横流载尸行,遗具丫杈若残林;
悲风怒号鬼声惨,儿郎怎甘作怨魂?
简短节说,历经场场恶战,叛军全面败退。最后,残余势力龟缩于荆州府城。辽王妄加负隅顽抗。殊不知,已在苟延残喘耳。辽王却又不甘心失败,向非非道人,也即金蟾问计。金蟾道:“王爷莫忧。小道于夜,潜入敌营。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于谦的首级摘下。军无头领而自乱。另外,小道方炼得一种药砂,也同时秘对敌军使用。会令他们上上下下,人人满身疮起,皮肉溃烂,痒痛难耐。如此,大丧战力。接下,我军全力反扑,或可(暂时)扭转颓势。”辽王道:“全仗军师。”
入夜,金蟾将身而出荆州府城,欲趋敌营。不想,方半程,突感恶风不善。飕地,什么东西飞来。金蟾暗叫“不好”,情知遭受偷袭,本能来躲。然已经有些来不及,脖项一痛,被打中了。好在,并非利器,而好似环子一类。金蟾拿手一抚痛处,而后喝了一声:“谁?哪个贼暗算本师?”听一个女人声音响起:“是我。”“啊,”金蟾循声瞅来,不禁气冲霄汉。却原来,是银蟾出现于他的眼前。金蟾怒道:“好你余心月,敢当于某,真真可恨也。”
战事基本已至其末,接近尾声。辽王覆灭乃大势所趋,极难有扭转危局的可能。之起兵,本就不得人心。现在,其身处险境,困兽犹斗,也可说垂死挣扎。在这个时候,也是极其可怕的,未知其会怎样疯狂还咬对手一口。银蟾更忌惮于辽王党内的金蟾,毕竟是一名道客,恐会运用什么卑劣手段,致害王师。所以,她悄然赶来军前,欲在必要时候,暗中帮助王师一把。心血来潮,打算城中走上一遭,一摸敌方是否有何诡计诡谋。不想,却撞见了金蟾,未知其欲做甚。趁还没被发现到,遂将手镯枭劈,冷不防给金蟾来了一下子。
银蟾喝问金蟾,欲将做何。金蟾怒道:“你管我?前者,三番两次而加对决,本师均未得如愿杀死于你。但是今晚,尔命难逃,受死来。”掣剑来斩。银蟾避开,冷笑道:“詹灵真,你做梦吧?想要置我一死,你可有那能力?”金蟾自觉羞人,叫道:“雌儿(牝儿),少来轻鄙于人。”不多答言,再将剑击。银蟾亮剑以应。“叮当叮当”,双方一场好杀:
霜刃雪锋飕飕飞,恍如冰山正值崩;
天下遭逢杀劫运,男哭女号户户绝。
持久,金蟾逐渐招架不住。他猛然呼喝一声:“着法宝。”祭出一根金光杵,而击银蟾。银蟾飘身避开,运法力摄收来杵。金蟾却乘此机会,逃还城中。银蟾追之不及。
叛军被困孤城,辽王虽欲为困兽之斗。但底下士气涣散,全无斗志,多有投诚之意。而王师又加劝诱,于心理上对叛军行加瓦解。除了叛党主要成员之外,其他人等降则免死,一概不究过错。但冥顽执迷,依旧跟随辽王一条道跑到黑,则只会撞墙碰壁。自是末路穷途,步向灭亡。不但自己死路一条,九族亦株连承罪。叛军有几人不想活生呢?谁不顾及父母妻儿?更加人心浮动。
王师认为时候差不多了,遂全力围攻荆州府城。并且,很快攻克。叛军投降纷纷。
辽王呢?在金蟾及少量死党的保护之下,夺路逃窜而去。
王师虽克荆州府城,捉获苗林在内的一些叛党骨干。但辽王、非非道人不知所踪。也只能大加力量,对之进行海捕。
辽王逃到哪里去了?逃至大江之上的一条船上,暂且稳一稳身。辽王垂头丧气,十分悲观。败而不甘,又同时抱怨非非道人。不是言自己有帝王之相吗?不是言自己他日当有九五之尊吗?还将传说中拥有了它们,便可拥有天下的金鸡、玉羊寻获。但现在,为何会落的这等凄惨地步?金蟾无言以对,也只能劝慰辽王勿要灰心。东山再起,别图他计。
对于失败,金蟾也同样心有不甘。本想借助辽王之叛,也造些作为,惊天动地一回。没料及,失势也忒快了。时未仨月,一败涂地,全悖初衷。他突然想到,海子湖内有三条螭龙。自己同辽王均想要请之而为己方出力,但遭致拒绝。人家仅想安静修炼,不愿多事劳心。为此,自己与辽王对之心怀愤怨。尤其自己,更想着报复对方。但因于王师、己军战争展开,一直没腾出工夫,腾出心思。后来,研制了一个方子,制作了一些药砂。本来欲冲王师使用来这,却没施成,被银蟾阻止了。而现在,可以用那方子来制三螭,逼迫其充作自己作帮凶。
怎么做呢?金蟾飞身而上凤凰山。凤凰山同孙家山、大山子为海子湖所依傍。而海子湖则又分为上、中、下三海。三螭各居其一。金蟾将所炼制的药砂,投入海子湖。随之,念念有词。这下坏了,包括三螭在内,又什么鱼鳖虾蟹,水内动物皆着了祸。身生腐疮,痒痛难禁。金蟾注视湖中,见三螭时而耸现,时而落没。之身有的鳞片已脱,里皮溃烂,一定有的罪受。这是药砂奏了效,且发作迅速。金蟾遂呼三螭而见,并直言而告:“你们所承之劫,乃本师所造之业。”三螭大怒,要将金蟾撕碎。金蟾道之,若将自己杀死,它们仨也活不长久。独门之术,惟有自己有解厄之方。但三螭帮助自己完成一件事情,自己便可以为它们祛除疮疾。
三螭一寻思,为了不令自己遭受煎熬、遭受苦痛,不令自己性命丧掉,可以先答应对方的条件。而一旦苦厄解除,再对施害之徒行加收拾,不为迟晚。于是,问金蟾,需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金蟾道:“这简单。”要求三螭施弄狂水巨洪,以淹荆州府城之外的王师兵营。王师仅小部分驻于城中,大多则扎营城外。
三螭对于金蟾的要求有些犹豫。一旦照此把事情做了,那可是会害得数以万计的无辜生命。这可是作大业,造大孽,要不得的。但遭天谴,自己或有杀身之祸,或遭雷劈的。金蟾见三螭下不定决心,不由冷笑,将手而扬。三螭大叫:“不好也。”然想躲避,为时已晚。金蟾所用仍为药砂,增加三螭所负之痛,极是难当。三螭欲对金蟾报复,却止住了念头。杀死对方,自己所承之厄请谁施解?最后,迫于无奈,也只有委曲求全,也只有答应金蟾的差使。但,请金蟾略减自己的痛苦。金蟾言:“可。”为之稍许用药,缓解三螭的不适。
三螭于当夜晚间,施弄法术,驱动洪水,冲突王师营盘。这场大水,犹如那:
万匹骏马齐争奔,惊天气势破重阻;
千面鼍鼓同时轰,八殥遥闻其声震。
层层狂狼,叠叠凶涛,“龙蟒”耸脊驰行。可毁了王师将士,水淹之下,命丧四万数。荆州府城自是遭到殃及。但城池并不是三螭主要针对,且把控住了洪流的走向,聚势而非分势,故而灾情还不算大。惟北墙浸泡,关内稍侵入水耳。
三螭见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