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冲经过这一连几日的折腾,早已是面如枯槁,状如鬼魅。
即使只要郭子恒咳嗽一声,他也立刻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就像上元节街上的走马灯转个不停。
到了第四日,曾树礼喂他服过药之后,郑冲吐出肠胃中的余毒,又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曾树礼给他把了把脉,脉象微弱,就像那将死之人,毫无活力。可是曾树礼内心惊慌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盼师父能早点回来。
一盏油灯总有油枯灯尽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郑冲这样子还能再撑下去几天。
“千岁华佗”曾不闻的徒弟曾树礼坐在地上怔怔发呆,从脉像上来看,郑冲若是再得不到救治,离死亡也就是真的不远了。
师父出门采药已近三天,最近也是音讯全无。这山中狼虫虎豹甚多,稍有不慎就会遭遇不测,很多采药人都是在野兽的爪牙下丧了命。
一连几日没有消息,也只怕是凶多吉少。
郑冲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又在地上吐出一堆淤血。这血浓厚,黑中泛红,形式恐怖,屋子里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些腥味中隐藏者阵阵恶臭,把曾树礼熏的是肠腹之内,阵阵翻滚,干呕不止。这几日郑冲服下的草药,并没有太好的疗效,郑冲吐出的余毒越来越多,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曾树礼正在愁眉不展,院子里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一个人跌跌撞撞进了走了进来。
“师父!”曾树礼大喊一声,急忙上前扶住差点跌倒的曾不闻。
曾不闻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满脸血迹,虽然神志不改,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慌却透露出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曾树礼似乎看出什么道,“师傅,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遇到你的师兄郭子恒。”
“师兄?师兄,他还好吧?”
“你快去柜子里拿两钱的天南星,再去拿一个干净的药锅。”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