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看着妈妈,祈求地喊了起来。
"啊!…不要…"星霖蜷缩成一团,因为用力过重,浓稠的血液漫出了她的白裙,头发变得凌乱不堪…
"不要…啊!"
星霖猛的睁开了双眼,却在下一刻感到了身体上被殴打的剧痛。四处很寂静,眼前是木头雕花的床,床边垂着粉色的床帘,偶有阳光透过窗台,路过花草射进屋内,房间其实甚是简陋,一床,一桌凳,一珠帘而已。
又梦到了穿越之前的事,想来,洛晨穿越已是有一个月之久了!
星霖长舒一口气,咬牙忍着剧痛,一把抹掉了额头的汗珠。她又看到了镜子里惊艳
的自己和那扎眼的胎记。
星霖本是这樱歌院的歌妓,却阴差阳错与现代洛晨交换了身体,从此陈国星霖便是洛晨,只是这个秘密将永远埋于洛晨心中。
"哼,这都什么破遭遇啊!"星霖长舒一口气,单手撑着额头暗暗叫苦。
"洛星霖!"浓妆艳抹的宋妈妈走了进来,一身的珠光宝气,一股的老气横秋模样。
"躺了怎么久终于醒了!"
星霖默默不语地扫了眼满脸不屑的宋妈妈,微微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也配做星霖的生母,居然还有让自己女儿去接客的母亲!
"哼,"宋妈妈勾着冷笑坐在星霖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她,"别以为躺了几天就不用献艺了,赵公子可还等着呢!"
"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好了!"星霖撇了宋妈妈一眼,不屑地翻了个身。
"嘿,你这死丫头,尽记吃不记打是吧!"
"你给我起来!"
"不起是吧,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撸起衣袖,从怀里掏出级粗的牛皮鞭,星霖掂量着这一鞭下去,半条命恐怕是没了!
"别别别!我起,我起…"星霖瞪了一眼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情愿地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哼,小丫头片子!"宋妈妈扔下皮鞭,突然迎头扫了星霖一巴掌,"啪"地一声,星霖被掌捆在地,血液沿着嘴角滴落在冰凉的地上。
"你给我记住,我不仅是你的生母,更是你的宋妈妈,你今后胆敢再不听从我的安排,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宋妈妈狠辣地瞪了眼摔在地上的星霖,声音里充满着阴深与刻薄,不屑地转过头。
"进来。"
随即一名中年男子提着药箱稳稳地走了进来,他将药箱放在桌上,不屑地看了眼星霖,毫无温度,毫无医者仁心的善良。
"洛大夫可是我专程叫来给你看病的,哼,便宜你了!"
"哼!不需要!"星霖一抹冷笑,倔强地坐在地上,虽然狼狈不堪,却仍是一脸不屑地瞪着宋妈妈!
"哼,不要也罢!老夫还未给过一个歌妓看病!"说着这个脾气大的大夫甩甩衣袖径直就要推门而出,宋妈妈赶紧跑过去拦住陪笑地劝道,可洛大夫满腔的怒气,执意要走,弄得宋妈妈慌慌张张地也跟了出去。
"洛星霖,回来再收拾你!" 宋妈妈愤恨地瞪了星霖一眼,那眼里的恨意仿佛是要将她活剥生吞似的。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眸子里尽是嘲讽!哼,只怕这二人关系不一般吧!
"唉,洛大夫,别急着走嘛。"说着,宋妈妈便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星霖讽刺地看着门口,呆呆地摊在地上,眼里血丝蔓延,难道自己不是人吗?凭什么受人摆布!凭什么被人歧视,在现代是这样,在古代同样是这样的寄人篱下!凭什么!她狠狠地握紧拳头,眼神充满着浓重的恨意。
"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不妨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因为只有痛才能让人害怕,让人退缩,让人恐惧!"这是洛晨初入军营时教官说的话,此刻却在星霖的闹里不断回想。想来自己也是个军校毕业的学生,居然被自己的父亲推下楼梯,更扯淡的是居然阴差阳错穿越回到陈国成了卑贱的歌妓。在燕北,歌妓一类抛头露面的女子都是极其卑微,贱如草芥的奴婢,她们的生命更像一粒尘埃一样微不足道,而星霖的出生,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卑贱。而她连自己的生父是谁都毫不知情,生于青楼的女子,有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呢?
可笑!自己的生母又是如此的无情无义,冷若冰霜,若是生在普通布衣之家,或许还来得快乐吧!
星霖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蔓延的泪水,强忍着痛爬到了床上。
她看到床边跳动的烟火,忽明忽暗,在黑夜里诡异的舞动,照得她的脸也变得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