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áng找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会在花园练剑的苏安禀报。
他踮脚平地而起,借力几下就跃至围墙之上,正要越过围墙落下的时候,一团由无数个小白点白光,直冲他而来。
据后来想起仍心惊胆战的当事人古笪形容,那规模堪比蝗虫来袭,那阵仗可比洪水翻涌,总之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古笪翻身就要往外逃。
“三哥!”
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声,古笪被白光包裹住,重新回到围墙内,并且直直的落到了草地上。
“三哥!真的是你么?三哥!”
“三哥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三哥你怎么了?不会摔傻了吧?”
伴随着古木一声声热切的呼唤和同样搞不清状况的苏安来福二人奇怪的目光。
古笪在地上躺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缓过神跳了起来。草地上全是露水。他衣服都湿了不少。
“你是谁?”
古木同古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三哥我终于见着你了!”
“三什么三,哥什么哥,我是个孤儿。别见到风流倜傥就像认亲。”
古笪特别想一拳挥过去,把这个乱认亲的怪人打晕了逃走。眼角余光瞅见苏安同来福两个人笑嘻嘻的站在远处看热闹,心里更堵了,语气不甚开心的说道。
古木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很开心的拉着古笪说道:“三哥,我是你弟弟,我叫古木。你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我比你小两岁!”
古笪瞪着依旧在看热闹的苏安。大有苏安再不过来救场就断绝来往的架势。
苏安忍住笑,重重咳了两声。
古木扭头才看见苏安同来福,笑嘻嘻的挥手同他们两个打招呼。
“六殿下,来伯,早啊!”
“古公子早,古公子认识他?”
苏安斟酌了一下,还是装没听见刚刚那一声声的三哥好了。
古木拉着古笪的胳膊,像孩子在向外人炫耀糖果一样说道:
“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三哥!”
来福仔细看了看两人的相貌,咦了一声,笑着说道:
“老奴昨天见到古少主就觉得眼熟,没想起像谁。今天见到你们两个站一起,才想起来了,古少主长得像古笪!”
古笪一脸我才不信你在忽悠我的表情扭着脸,却没有甩开古木抓着他胳膊的手。
苏安客观公正的给了个评价。
“真的挺像。”
只是因为古笪戾气更重。
古木却像个文弱书生,一般见到他们两个的人,不会轻易就把他们两个联想到一起。
古笪想过无数次他家人出现在他面上的场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他都做好了心里准备。
哪怕是告诉他,他原名叫二狗子只要是真的,他都认!
可这些准备中绝对不包括玄乎又著名的祈月宫,和异常激动的祈月宫少主。
“三哥,我一眼就认出来你了!你同父亲绷着脸的样子真像!大哥二哥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古木继续喋喋不休,围着古笪就像在看一个珍稀物种。
古笪一向只相信证据,铁证如山的证据,他推开快凑到他脸前的古木,故作镇定的问道:
“你三哥叫什么名字?”
古木笑嘻嘻的回答。丝毫没有把古笪欠扁的样子放在心上。
“古笠啊。上面是竹字头,下面是立刻的立。”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古笪。竹字头加上一个旦夕祸福的旦,古笪是也。真的不是你三哥。”
古笪这下终于有了证据。他的名字可是有锦囊为证,他神气扬扬的拿出怀中锦囊。
“三哥,父亲写字一向潦草,母亲绣花又难看,这个笪字,可能真的是你认错了,你看,这中间不是一道,而且竹字头下面有两个点。再说了,引灵术不会错的。”
古木指着锦囊说道。他早就习惯了母亲针脚奇特的绣字。
古笪眯着眼好不容易看清了古木说的两个点点。看清之后越来越觉得锦囊上就是古笠两个字,合着这么多年,他真的认错了自己的名字?
小时候的古笪当初把苏安书房内的那本字典翻得那么多遍才找到一个比较像的字,原来还是认错了。苏安忍着笑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相认了,先聊着。一会儿来前厅一起用早膳。”
古笪心里已经相信了,不过刚刚古木说的引灵术是什么鬼?听起来怎么这么吓人。
“引灵术是什么?”
古木耐心解释道:“刚刚那团白光就是引灵术,引灵术需要以亲人一滴鲜血为引,在清晨灵气最浓郁的时刻施法。借助万物灵气追寻亲人下落。但是有一定范围。
这个术法,我们施了无数遍,每到一个地方就是不死心的试一试,这次终于找到了你了!”
“你叫我三哥,那你是老四喽?”
古笪揽住古木的肩膀,笑着问道。
“嗯。我是老四,比三哥小两岁。”
古笪对于这件事,心里一直有道坎。祈月宫这么大,总不能是养不起才扔了他。
“老四啊,我是因为什么丢的?”
“三哥是满月宴那天被仇人偷走了,后来仇人找到了,你却不知所踪。我们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了,父亲母亲若泉下有知,一定很开心!”
古木想起往日找寻古笪的艰辛和已经去世的双亲,大颗的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但依旧笑容满面。那些都过去了,找到了就好。
古笪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环住他的肩膀轻拍,一时间,场景难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