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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杀陈狗!解陈党!夺皇权!任何人阻止不了!(2/2)

作者:萧蓝衣

杀他!”

    陈珊正看着陈英的尸体在笑,猛然听到这句话,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旋即发出一声惨叫。

    他身上全是银针,碰到哪都剧痛无比。

    “老臣什么都不知道!”陈循泪如雨下,不断说些煽情的话,如杜鹃啼血。

    “赐剑,杀!”

    朱祁钰扭头走上台阶,让蒲彰去杀陈珊。

    让他少受些苦吧,满身都是银针,多疼啊,早点上路,和你哥哥到黄泉路上继续掐仗去吧。

    “陛下!”

    胡濙和李贤交流两句,无比坚定地站出来:“请陛下不可再造杀孽!也请陛下听老臣一言!”

    “朕不听!”

    朱祁钰怒吼:“老太傅!朕已经给你面子了,给了陈循多少次机会!”

    “只要他跟朕说一句实话!”

    “朕都不会杀他!”

    “可他说吗?”

    “他拿朕的仁慈,当成软弱,反复欺辱于朕!你看不到吗?”

    “老太傅!”

    “朕尊重于你,也给了数次面子,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朱祁钰必须要杀陈循!

    谁也阻止不了!

    胡濙若阻止,就一起死吧!

    “老臣知道陛下盛怒,所以想劝陛下。”

    “但请陛下冷静下来,老臣不是为了陈循求情,而是为了社稷担忧啊。”

    “于少傅出征宣镇,战报不明,朝堂若是动荡,时局不安啊。”

    胡濙无比坚定地跪在地上,不管皇帝同意与否,他都在说:

    “老臣请陛下,将陈循收押,罢免首辅之官职。”

    “待一切查明,再行处置。”

    “至于新首辅人选,老臣愿听陛下安排。”

    他退让一步,用内阁之权,换取皇帝的让步。

    但是,陈循只要活着,陈党便不倒。

    陈党不倒,皇帝得到的权力,也是水中花镜中月。

    熬了这么久了,他朱祁钰绝不再当傀儡皇帝了!

    陈循必死无疑。

    “军情军情,老太傅如此关心前线,为何不亲上前线呢?”

    朱祁钰冷冰冰道:“朕不是没有法外开恩过,也不是非要置陈循于死地。”

    “朕只要一句真话,他给朕一句真话,朕便放过他,若不给,朕必杀之!”

    “老太傅不必再劝,朕想您应该不想当贾似道,朕也不想当赵禥。”

    胡濙目光一窒。

    皇帝这番话的意思是,必杀陈循,若他再劝,大不了鱼死网破。

    反正大家都看清了,这是太上皇的诡计,那就干脆遂了太上皇的心思算了,咱们都去死,让太上皇复辟称帝,当个光杆司令!

    皇帝要掀桌子了!必杀陈循!

    可是。

    陈循对文官集团有多重要?

    他是个非常好的糊裱匠,皇帝撕开的口子,被他一点点填补上,因为一时失察,被张軏算计了,才跌入谷底。

    但不可否认,陈循的重要性。

    同时,他也不得不考虑陈循死了的后果。

    陈循死了,皇帝的手进入内阁,京营不在,司礼监自然而然就回到了皇帝的怀抱。

    而且,皇帝还掌握了一支团营,军权还在扩大。

    等于说,之前忙乎个寂寞,非但没把皇帝装进笼子里,还放出个挥舞着天子剑的洪水猛兽。

    “陛下……”

    “老太傅!”

    朱祁钰咬着牙齿:“莫非你当贾似道还不满意吗?是想当操莽吗?好!朕这就诏于谦回京!看看谁要当操莽!”

    胡濙脸色急变。

    皇帝郎心如铁。

    宁愿放弃宣镇,也要杀陈循,足见其决心。

    “呵呵呵!”

    陈循忽然惨笑:“老臣为了社稷鞠躬尽瘁,到头了到头了闹个莫须有,罢了罢了,都别求情了,老臣去死,虽死无怨!”

    “可笑!”

    朱祁钰爆喝:“莫须有?你在埋汰岳飞吗?啊?”

    “你谋害于朕,证据确凿,这叫莫须有?”

    “你勾结太子,意图谋朝篡位,这叫莫须有?”

    “你窝藏钦犯,这叫莫须有?”

    “陈循,你不要脸!岳飞还要脸呢!”

    “莫须有,你都糟践了这个词儿!”

    “好你个奸贼啊,居然说虽死无怨?朕就让你上奸臣榜!你来当奸臣榜上第一人!”

    “千古第一佞臣,陈循也!”

    “这奸臣榜,朕让后世子孙代代供奉!编入经义之中!年年科举,科科都要考!国子监天天都要学!朕再让钟鼓司编成戏曲,勾栏瓦舍,天天给朕唱!朝臣,上朝前,在午门口,一天念一遍!地方官员,入衙前,一天念一遍!”

    “朕就让你遭受千古骂名!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在骂你!”

    陈循眼珠子瞪得溜圆,皇帝这不止是杀人,还要断了他的根儿啊!

    身体一软,趴在了地上。

    完了,全都毁了!

    他终于理解了,高谷死时的绝望,理解了王翱死时的痛苦,理解了,都理解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步入后尘啊!

    “来人!”

    “把他的心挖出来!”

    “朕要看看,他陈循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看看他的心,和高谷、王翱的心,是不是一个颜色的!”

    朱祁钰不但要杀人,还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冯孝带着太监把陈循按住,取来尖刀,直接动手。

    却在这时。

    “皇爷,不好了!”

    在奉天门戍卫的许感小跑过来,跪在地上:“皇爷,宫外传来消息,黄河泛滥,山东大涝!”

    说着,他递上来一道奏章。

    朱祁钰猛地站起来,看向陈循,好手段啊!

    为了你,能让枯水期的黄河泛滥,赔上整个山东,就是为了救你?

    看了眼奏章,朱祁钰怒不可遏。

    黄河决堤,沿岸居民淹死无数,活下来的变成了流民,当地布政司无法安置,奏报中枢,希望中枢迅速决断。

    怎么可能呢?

    这是正月啊,黄河是枯水期啊,为什么会决堤?怎么会决堤呢?

    为什么这么巧?

    朕什么都准备好了,要杀人了,偏偏传来从山东的奏章?

    奏章能掐会算吗?

    而且,宫城戒严,京中官员都在奉天殿,奏章是如何递进来的?

    说里面没鬼,有人信吗?

    能在京中操纵黄河,操纵山东,好恐怖的势力啊!

    噗通!

    陈循整个人趴在地上,活了,活下来了!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人活着就好!权势还在就好!

    “陛下,受灾数十万人啊!”

    胡濙看了眼奏章,满脸担忧:“陛下,灾情如火啊,老臣请陛下暂且放下私人恩怨,以国事为重。”

    朱祁钰一言不发,心中在权衡。

    他在想,杀了陈循,会不会出现第二个陈循呢?

    这股势力的真正源头在哪呢?

    “老臣请陛下暂且饶恕陈循,让陈循以戴罪之身,处理灾情,等灾情过去,再行处置!”胡濙慨然道。

    群臣都跪下,请求皇帝以灾情为重。

    懂了。

    用几十万人的性命,换陈循一条狗命,这买卖真的绝了!

    逼朕同意!用灾民逼朕!

    哈哈!

    究竟是谁干的?

    朕早晚把你揪出来,拿你九族点天灯,给几十万灾民报仇!

    “为何非陈循不可啊?”朱祁钰竟感到十分疲累,杀个人,真难啊。

    王直挺身而出,道:“启禀陛下,奏章从山东到中枢,路程过于遥远,倘若朝堂慢半分,就会有无数灾民因此失去生命。”

    “而陈循位居首辅多年,办事颇有章程。”

    “所以臣以为,暂且让陈循以戴罪之身处理灾情,绝非谅解他,待灾情过去,再由陛下处置!”

    朱祁钰叹了口气:“陈循,你以为呢?”

    陈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笑容:“启禀陛下,朝堂用臣的时候,臣责无旁贷!哪怕明日便死,臣也要为国靖忠!”

    “说得好啊!”

    朱祁钰慢慢走下台阶,站在陈循面前:“在灾情面前,放弃了自身荣辱,你比朕还要高尚啊!”

    陈循心头莫名一跳,可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呢?

    “林聪,朕若任你为首辅,可否妥善安置?”朱祁钰忽然看向林聪。

    林聪吞了吞口水。

    偷瞄了眼胡濙,胡濙冲他摇头。

    王直、李贤都在盯着他。

    甚至,作为皇帝忠狗的王文、何文渊此刻都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难怪皇帝不重用此二人,真不担事啊。

    可他敢答应吗?

    答应了,一步天堂,回身便是地狱。

    皇帝还在挣扎着夺回皇权,胡濙、陈循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而他若答应下来,就彻底和这两位站在对立面了!

    可若不答应,皇帝可能放过陈循,但绝对会杀了他!

    陈循之所以被力保,是因为他是对付皇帝的好刀。

    但他林聪不是啊!

    “臣,能!”

    林聪做出抉择,其实他有且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皇帝,一条道跑到黑。

    此言一出,奉天广场哗然一片。

    胡濙怒目而视,王直、李贤等人恨不得杀了他!

    而王文和何文渊也都万分惊诧,这货为当官,不要命啊。

    “好!”

    朱祁钰猛地看向胡濙:“老太傅,朝堂之中,不止有陈循,还有林聪!”

    “还有王文!有王直!有李贤!有萧镃!”

    “都能处理好灾情!”

    转瞬,朱祁钰看向陈循:“而你,已经没用了!”

    噗!

    朱祁钰猛地挥剑,一剑劈在陈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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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短,上一章写的太慢了,时间不足,明天白天还有加更。

    白天还有加更,时间不固定,勿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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