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昂然宣布了继无情门掌门位,接着封莺儿为左香主,林忆茹为右香主,香主是帮助徐子文统领门人的。徐子文取消了无情门师傅和弟子的划分,原先方十三娘的弟子,现在都成了门人,也就是和徐子文没有辈分上的差别,唯有职位上的区别而已。徐子文实在不愿意林忆茹成为他的徒弟,再给将来积下伦理上的麻烦。 众女子随两位香主跪拜于地,高声道:“门下叩拜掌门,恭祝掌门带领无情门享誉武林。”遂要行叩拜大礼,又被徐子文扬手制止,他实在不习惯古人的叩拜,众多如花似玉的女子老是向自己跪来跪去的,无趣得很,于是当场宣布把这条规矩取了,改为抱拳一揖倒也得过去。 徐子文又宣布了无情门规,首先是无情门人必须弘扬正气,导人向善,与朝廷奸佞及江湖邪恶帮派势不两立。 再者,无情门打开门户,广收门人,门人必须是女子,从此无情门弟子不必再戴miàn jù。最重大的改动则是入无情门的女子不必再是为情所伤,为恶所伤,斩断情丝之人,不妨碍门下弟子有情侣相伴,现有弟子中凡找到真爱的,所爱之人也不必再泡绝情苦水池了。 为什么非要女子才能加入呢,一来是莺儿及众门人执意坚持前掌门定下的规矩,再则,徐子文也意识到这些原本心里不阳光的女子断然难以适应门下有男人进来,何况门下都是女子也不妨碍她们可以有门外的情侣,这也倒不妨事了。 不必再有人泡苦水池是因为徐子文已然以身试毒,替所有女子松了绑。莺儿却想着既然我们都是你的女人了,也不会再有男人为我们赎身,这条规矩不要也罢。 虽然徐子文在台上这么讲,可众女子都是一个心思:你是掌门,随你好了,只是在我们心里依然认死理——非你莫属。 徐子文毫不在意地宣布着已被他简化了的规矩,并未留意观礼的道士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嘿!师兄,这可奇了,一个男人大言不惭的带着一群女人,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师弟,你快看徐掌门,好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理所当然要搀和在女人堆里,这是打造群雌粥粥之所啊!也不怕江湖上的那些传言更甚?” “我师兄,你看清楚了,哪里是和一群女人,他方才不是了么,将来要广收下女子,这简直是要当女儿国国王呐!嗳?你他的脸皮也……” “咳咳咳!……嗯嗯!……”赵真嵩放开了嗓子咳嗽几声,众道士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礼成。是夜,唯有赵真嵩留了下来,他有许多话要嘱咐徐子文。 二人漫步于忘情湖畔,赵真嵩道:“少侠荣膺无情门掌门之位,真是可喜可贺啊!贫道特地留下来,只为几件事情想与你道道。 这一嘛,无情门广收女子,是必江湖谣言更甚,你年纪轻轻,与众女子在一起,如何承担铺盖地对你的谩骂嘲辱呢?如此一来,无情门再想为武林同道认可,再要发扬光大,定然会难上加难,不知你想过这些没?又如何打算呢?” 徐子文诧然望向赵真嵩,道:“掌教前辈,俗话‘清者自清’,我分明不是谣言中所传的那样,诸位道长也不是谣传中的那样,何必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呢?难道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我就不信这个邪。” “喔……”赵真嵩捻须不解,忽又吃笑两声,道:“好个‘清者自清’,少侠如此不顾及名声,倒真活得自在,如此也罢了。 还有,你和孙师弟所的我派有内奸之事果然重大,要真藏着这么一个人,定会暗箭难防,既如此,我必定要把这个混蛋揪出来,只是眼下还没有线索,贫道真要好好想想了……” 徐子文沉思有顷,道:“内紧外松最好。锦衣卫大队人马就要到了,这个奸细是必会和他们取得联系,尤其是夜深时分疏于防范,奸细常选择这时候给敌人交换情报,此时,若大放风声,反使真正的奸细谨慎起来,倒不如对外佯装不知,派得力心腹暗中探查,加强对山前山后的监视,或许有所收获。我观杨道兄为人忠直,不妨派他来执行此任务。” 赵真嵩瞄他两眼,感觉徐子文用词总是怪怪的,浅浅一笑,道:“嗯……此言有理,容我再细细思虑一番。 还有一事,你已经除掉了掌毙方十三娘的那个叫石各野的人,为前掌门,也是代我报了仇,贫道感激不尽,只是当初一战时,还有个叫格支的人先以刀伤了她,这一刀甚是凶险,致使十三娘重伤,也等于害了她半条命。如今你已继了掌门位,此仇必要讨回来,定不可让那六个贼人再为祸作乱。” 徐子文冷冷地哼了声,道:“那是当然,我早有了谋略将他六人一一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