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身上的伤,我说掏麻雀从树上摔下来了,因为我们经常爬树掏麻雀蛋,然后点着了火,把麻雀蛋包上湿泥,然后在火堆烧,等到柴火堆慢慢变了颜色,我们用木头棍把包在麻雀蛋上面的干泥敲开,里面热气腾腾的麻雀蛋,味道很好。因此经常有人摔下来,父母半信半疑,也懒得理我。
我躺在家里,百无聊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杀了张屠夫……,由于疼痛,我对张屠夫不再是恐惧,而是仇恨。
我一定要杀了张屠夫。但是我没有刀,而张屠夫却有一把杀猪刀。
我一筹莫展。
苦想了几天,去铁匠铺打一把牛耳尖刀?可是我手里没有钱,母亲手里也没有多少钱,我曾经看到村子里面的人把铜钱交给曾铁匠,曾铁匠卷起袖子,露出了黑亮的肌肉,在铁匠铺叮叮当当地打,一会儿一把锋利的镰刀就打好了,看来没有钱是不行的。
我想的脑袋疼。
突然有一天想起来老舅在小腿处老是别着一把刀,没有张屠夫的刀子长,只是一把普通的护腕解手刀,老舅说以前贩卖猪的时候,走夜道防贼的。后来在赌场混,没有这把刀子有时候赢的钱都拿不走,老舅喝多了的时候才会拔出来不断在灯下擦拭观看。有时候他突然对我说他的刀子喝过人血,不信你看看,我果然在烛火下看到了冷冷的寒光,好像一块冰般让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他说在贩猪的路上,曾经遇到过劫道的贼,他们黑衣蒙面,手持棍棒,他当时拔出刀使出了玩命的招式,刺伤了贼头才跑回来,所以说再不想贩猪了,说路上太凶险。我听到故事版本是他的猪都被人抢走了,那些贼人用绳子绑着他抛下山崖,他才用这把刀割断绳索逃回来,娘说他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出门做生意,再说了他在赌场一下午可以赢几头猪呢,当然他是在吹牛,他每次来我家的时候都是赢了钱,买肉买酒还给我娘银子,是他最风光体面的时候,输钱的时候他会远远躲开我们,他不希望我们看到他输钱狼狈的样子。但是他输钱的时候,还是被我看到了,一次我去野外游荡,看到野地有几个人在打一个人,从远处就听到了拳头撞击身体的声音,被打的也是条汉子,被几个人踢打,在地上翻滚着却不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衣服滚在土里看不清颜色,脸上都是血迹,还有新鲜的鼻血流淌在干燥的黄土地上,打人的人一边踢打一边高声质问你还不还?还不还……我想走进了看看,但是看到打人的五个人一身黑衣,不像是好人,我就在远处看,看到被打的人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腿带着哭腔说道:“我还!我还!三天时间我一定给学监大人送过去。”那些人生气地说:“我看你也缺打,早说还钱我们就不打你了。”说完了他们就走了,突然地上的人向我招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慢慢走过去才看到躺在地上shēn yín的是我老舅马三。只见他满脸是血和土和成了泥,他吃力地向我说:“不要告诉你娘,我给你买好吃的。”我我当然同意了,这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当然最后老舅赢钱的时候没有忘记我,给我买了酸甜可口的果丹皮。我给他找来水洗过脸,他一瘸一拐地走了,我看到他腿脚上的刀,非常纳闷,为什么他不用他的尖刀吓跑那些打他的人呢?他不是说这把刀见过人血吗?
谢谢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