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大院里跑步,后面跟上来一个中等身材面貌清秀的青年,和她并排跑,还和她搭讪。
“同学你好,我叫谢俊,能告诉我你名字吗?”谢俊满脸阳光地微笑着问。他大概一米七几的身高,人并不瘦弱,跑步很轻松,也很潇洒,和桔梗跑在一起,看过去身高相差不大,很是般配。谢俊也能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更加的自信,看到桔梗不睬他,于是又解释道:“以前在大院没见过你,所以很好奇。我家在前面,我爸是谢副市长。我可以认识你吗?”
桔梗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她并不慌乱,尤其是在这市委家属大院里。她原来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这种搭讪采取不理不睬的漠然态度,但谢俊说了他家世,按礼貌来说,她也要自报家门。
“我爸是宋桂棠。我叫桔梗。”桔梗说完,加快步子跑了起来。
“ju,geng这是哪两个字啊?”谢俊突然被这两个发音给难住了,一时想不出应该对应哪两个汉字。他连忙追上去问。
“桔子的桔。后面自己想去。”桔梗笑着跑回了家。
这以后,每次桔梗晨跑,谢俊就会跑上来。两人在市委家属大院晨跑,帅哥靓女,不被人注意都不可能,很快双方家长都知道了,但双方家长却都保持沉默,一副不干预也不支持的模样。谢俊那时候上大一,还不明白里面的道道,后来自然知道两家在guān chǎng不是一个派系。
谢俊很快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女孩,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晨跑那么十几分钟的见面,于是他想方设法和桔梗说有趣的事情,甚至邀请她去看diàn yǐng。那时港城的娱乐,实在是贫乏到极点,要找些高雅点的huó dòng,真是没办法。谢俊已经了解到宋桔梗是那种追求高雅文化的女孩,喜欢文学,喜欢读书,甚至还会弹钢琴。显然,这样的女孩不能带到那些刚兴起的时髦的交谊舞厅,或者小屁孩们喜欢闹哄的旱冰场,唯一能去的也就是diàn yǐng院了。
但桔梗不去。其实,谢俊并不知道,那时的桔梗正满足陶醉于文学的世界,满脑子都是中外名著,古往今来的诗词歌赋,哪里有心在意周围一个青年的炙热目光。
一个暑假过去,谢俊只是从跟随桔梗跑步遭受漠视,进步到堵在桔梗家门口看到桔梗出来就跟上而不引起桔梗反感的地步。接下来的寒假,桔梗回象山过,谢俊没碰到。又一个暑假,桔梗高考落榜,心情沮丧,又在象山爷爷家散心,后来回港城到市茶业上班,就再也没有碰到过谢俊。谢俊今年大四,意外地听他父亲说宋家小女儿考进了浙大中文系,要成为他的学妹了。这让他大喜过望。听他父亲说桔梗不介意和他成为朋友,听父亲的意思是要自己去追桔梗,谢俊不觉心花怒放。
宋谢两家在省城的家庭聚会上,谢俊再次看到宋桔梗,他发现狂跳不止的心脏,终于不受理智的控制,已经彻底为眼前的美人跳动了。三年不见,眼前的美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昔的稚气,端庄,典雅,优美,举手投足,无不彰显出绝美少女无与伦比的气质。
于是,谢俊在浙大校园开始围绕着桔梗huó dòng,身边的好友死党,无不鼎立支持。谢俊很快发现宋桔梗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要课余时间有空,每次都很大方地答应邀请,积极参加学校的各类huó dòng,就是舞会也不例外。谢俊感觉很荣幸地和桔梗跳了好几次舞,当然桔梗也和其它男生跳,这让他感觉难受,但又无可奈何。后来,桔梗参加了学校的诗歌团体,并当选诗社社长,学校诗刊主编,他意外地发现桔梗已经是省内小有名气的女诗人,在省级报刊发表了不少诗歌。读过桔梗的诗歌之后,谢俊忧虑满腹,他感觉桔梗的精神世界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让同学死党结交桔梗同寝室的学妹,暗中收集桔梗的点滴信息,希望有所发现。其实他有心去港城打听一下,自然也能了解到周强的存在,不过三、四年时间都在省城度过的他,已经不觉得港城那样的小地方会有比他更出色的人。在他想来,能和宋桔梗这样家世这样出色的美人交往的,也只有省城高官子弟圈里的人物。
今天下午,他听说桔梗在上课时被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叫了出去,就觉得很奇怪。桔梗别的好说话,但学校上课时间却是极其遵守纪律的,从不缺课。谢俊下意识地觉得这里肯定有事。所以,正在踢足球的谢俊,果断地抛下队友,匆匆洗了一下就穿戴整齐地跑来找桔梗。
“桔梗,出什么事了?要我帮忙吗?”谢俊在湖畔找到桔梗,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桔梗反问他道。
宋桔梗正和戴倩倩聊着周强最近的情况,见谢俊来了就不说了,带着红晕的脸上有些烦躁不悦的神情,很难得地表露出来。谢俊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