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还没请教令尊是做什么的”,方为天终于忍住抽空问了一句做道。
阿佑,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好像你才比我大不了多少吧,这边吕佑撇了下嘴暗自腹诽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我爹啊,一个穷教书的,学生虽然不少,而且也有一些算是出人头地的说是要报答我爹,向朝廷请命举荐他出来为政一方,可我爹不知道是不是教书教傻了死活不愿意,说是就想在这永吉郡呆着,希望这一辈子能在有生之年继续为国家多培养一些俊才。”
“令尊甘愿放弃富贵荣华,不恋功名利禄,就连随时都能到手的炙热重权都能弃之不顾,宁愿待在这偏僻的永吉郡中,只为为国举才,为民培士,真乃一代隐士大才也,堪称我辈楷模,他日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拜访”,方为天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是真心诚意的敬重这位老先生一生不为人知的丰功伟业。
“小天,按惯例每年都是kǎo shì结束后四、五天左右就会出结果,姐姐就为你弹琴一曲《金銮奏》提前预祝你金榜题名,夺得解元,画儿去拿我的紫竹琴来。”白霜儿一脸羡色的吩咐道。
“不敢劳烦姐姐,再说一郡乡试贤者云集,为天又岂有绝对的把握,更别说夺得解元难如登天,姐姐抬爱了”。
话虽如此,白霜儿只是抿嘴对着方为天笑了笑,待画儿将她口中的紫竹琴拿来后,先是玉指一弹,拨动琴弦调了音色,随即宛如天籁般的琴声开始在房间里悠扬清脆的传了出来。初时音阶缓缓流动,似是在诉说一个醉心于功名的少年坐在窗前捧书发奋,寒冬酷暑亦是坚持不辍;随之渐渐上扬抑扬顿挫,那是用心的学子时而在皱眉思考,时而在仰天大笑,过去的求学路仿佛如行动的画卷历历在目,直到今日麦稻金黄,终于到了丰收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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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为天和吕佑是在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时走出无名阁的,昨日三人边聊边奏,一夜时光匆匆而过,竟还也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吕兄,虽然昨日你我互称兄弟是由霜儿姐提议,有些略显仓促,而且虽然我们彼此也才刚刚认识算来只有一天时间,但吕兄才华横溢,思维敏捷,为天虽在最后一题上稍微胜出,但也实在是佩服兄台的大才,更兼令尊品行高洁、不睦虚名,更是在下生平仅见,这次真的是与吕兄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所以吕兄如不嫌弃,不知能否我们以后做个真正的异性兄弟,日后把酒言欢岂不人生快事。”方为天诚恳的说道。
吕佑看着对方略显稚气但已有成熟之相的脸庞,一抹阳光的灿烂笑容,两道剑眉也才刚刚成型,脸上线条分明,俊朗飘逸,此时恰巧被东方刚刚升起的第一抹红日投映,一时间也不由得看的痴了起来。
“吕兄,吕兄,你怎么了,可是有不方便之处?”方为天伸出右手在吕佑发呆的眼前晃了晃,不解的问道,暗想自己这么不受欢迎吗,一下子把人问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了都。
“啊,没有没有,可以,当然可以,方兄才是真正的大才,吕佑与方兄一比不过萤火皓月之争,以后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