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李承乾心肝一颤。 “高明,好办法!” “父皇,您一拍桌子,儿臣还以为错了什么?”李承乾拍拍胸口。 “你没错,不过,记住你没有过此言。” “啊?” “去看看你母后吧!” 李承乾晕晕乎乎的走到后殿,“见过母后” “高明,有什么事吗?”长孙见李承乾一脸迷茫,示意李承乾上前。 李承乾把脑袋靠在长孙怀里:“儿臣向父皇提议限制发放度牒,成立宗教寺以限制和尚吞并土地。父皇方法很好,却令儿臣莫提此言,然后就让儿臣来这里。” “傻孩子,你父皇在保护你!”长孙拍拍李承乾的后背。 “保护儿臣?” “对,高明知乎?房相、杜相都没有想出此等妙计,你一八岁孩童却想了出来。这不是好事,只会让你受到群臣攻击。”长孙低下头,在李承乾耳边道:“大殿上几乎都是世家贵族代表,他们可不会允许一个聪明地有些过分的储君成长起来。高明,听母后一言,不要在臣子面前显露你的才能。” “儿臣明白” 长孙拉起李承乾:“高明,你是储君,只要你不出大错,皇位迟早是你的。记得,不做事即不犯错。” 从后殿出来,李承乾见房相、杜相两人在跟父皇议事,遥遥拱手一礼,见父皇点头,遂转身离开。 翌日,李承乾走在进学的路上,一顶轿子停下,轿帘掀起,清脆中带着较弱的声音响起:“皇兄!” 李二对儿子要求特别严格,尤其是太子,更为严格。对女儿却宠的不行,长乐公主李丽质自幼多病,李二就许长乐宫内行辇。 “丽质!这两怎么不见你?” “春日刚过,mèi mèi身体不好,父皇萴èi mèi镁×坎煌獬觯绺缫膊焕纯纯磎èi mèi。”李丽质从轿中走出,走到李承乾身前,盈盈一礼。 “你哥我也是大病初愈,昨日父皇带哥哥出宫一趟,归来时已经黑,就没去看你。孙神医给你诊过没有?”李承乾摸摸长乐的脑袋。 “诊过了,开了药。我也感觉身体变好了,所以父皇让我今日进学。” “进学?呵呵,总算有人陪你哥我了。” “三哥、四哥呢?” “恪、泰去了国子监,过两就回来了。对了,过两气候平稳了,哥哥带你出去玩。” “父皇不让随便出宫!”李丽质撅着嘴,满肚子不高兴。 “父皇允许你哥我外出!”李承乾一脸得意。 “啊!谢谢哥!” “走啦,在过一会儿就迟到了。” “嗯” 学生拜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行礼,敬拜师茶,李承乾跪坐着腿都麻了。 终于,拜师礼完毕,李丽质跪坐在李承乾旁边的案前。 “公主殿下,学论语之前,先学拼音。”着,从案子上抽出一张纸,“这是太子殿下所作拼音,有助于认字。” 李丽质看了眼哥哥,见李承乾点了点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变成了月牙,哥哥太厉害了! 课业间休息 “孔师,注音之事是否已在进行?” “是,陛下已经吩咐弘文馆和国子监的学究开始为文字注音,殿下此法,功在千秋。”孔颖达赞口不绝,同时也有些惆怅。“不过,也只能在国子监用了。” “孔师,这是为何?” “殿下有所不知,吾等所用纸,制造甚是费钱,最主要的是印刷雕版雕刻甚是费功夫,一字错则整个雕版沦为废物。所以,费用甚高。” “孔师可否让学生一观印刷之法?” “殿下身份高贵,何与匠人牵扯?” “孔师错言,忆往昔,孔圣人曾事羊倌,吾等不及孔圣,与匠人牵扯,有何不可?”李承乾拱手,“学生冒犯!” “不,殿下言之有理,是吾自视过高。”孔颖达拱手:“子曰:达者为师,吾明矣!” “学生惶恐!” “如此,明日臣随殿下一道前往。” “谢孔师!” 很快,太子与孔颖达弘文馆互辩之事传了出去,太子李承乾聪慧之名更加出名。人们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还不如一八岁孩子明事理,羞煞一群读书人。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士农工商,越级犯上是大罪。尽管没有明令律法,但是大部分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李承乾将遭受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风暴。很多不服气的御史开始写奏折,弹劾太子歪理邪,蛊惑师长,以证自己的地位至高无上。 而对这一切没什么概念的李承乾,依旧学着论语,教李丽质学习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