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请诛九族（2/2）
作者：人木山
腰被搂住，小嘴也被堵住的完颜宁，懵了。
很奇怪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念头，不是张苍的行为，而是想着她这最后一句话里，究竟是那个字把张苍给刺激疯了。
“张苍没有口臭！”
这是完颜宁想到的第二个念头。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好奇怪，看来我对他的观感，还是被资料上记载的，关于他这几年的经历影响了，我可能不讨厌他。”
这是完颜宁想到的第三个念头。
“荷尔蒙……。”
……
漫行”咖啡馆一楼，实际上早就成为了临时安保指挥室。
jiān kòngshì pín面前，六位技术型安保侍从正全神贯注的盯着shì pín……。
已大致得知张苍性格的尔巴图很放心，正悠哉的将咖啡端到嘴边……。
伊娜古边看张苍资料，边将资料里的张苍与shì pín里的张苍作对比……。
此刻，看见shì pín内容的仿佛全体陷入石化状态……。
南新区高端商业步行街，也是青榕市最高端的商业第一街，已被全面封锁近两个小时，负责封锁外围的人数有近千人，由东军队、东特警、与东警组成的防御围……最内围也有近两百人，多数是跟随东女国宁安长公主前来休假的随从……。
此刻，街道最内围能看见宁安长公主的人，全部静止。
“啪嗒，唔！”随着有人失去平衡而摔倒的声音，无论是咖啡馆内还是咖啡馆外，所有人的嘴巴都有了动静，只是很奇怪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动。
“队……队……队……队长……长，请指示！
“队……队……头，头示指！”
“……。”
尔巴图听着耳麦中猛然爆发的慌乱请示声，头都大了，这可与安全问题无关，也从未出现过类似这样的问题，他还因为震惊而迷糊着呢。
尔巴图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伊娜古，却见伊娜古对他摇头道：“尔巴图，主子并没有最新的指示。”
“各单位注意，一切不变！各尽其职即可！”尔巴图看着伊娜古带着怪异的笑容指着shì pín内，就像傻了似的完颜宁，立刻知道怎么说了。
伊娜古对尔巴图比了个手势，看尔巴图没理解，张开说了几个字的口型。
“主子交代过，只要没有安全方面问题，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们注意着就好，如果主子没有新的指示，就这样吧。”尔巴图又补上了一句。
……
张苍缓缓放开了完颜宁，分开的两人眼对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知所措。
“请诛九族！”不知道那来的勇气，张苍先开口了。
完颜宁没说话。
“请诛九族！”张苍小声又道。
完颜宁还是不说话。
“请诛九族！”张苍轻声道。
完颜宁还是不说话。
“不诛我九族吗？拜拜，再见！”张苍又道，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差点听不见。
还没回过神的完颜宁目送着张苍走开，看着张苍越走越快，看着张苍开始小跑，看着张苍跑得比兔子还快……。
……
完颜宁想不到就这么件小事的善后处理，她需要犹豫这么久，而且有些方面还没拿定主意。
完颜宁看着站在眼前待命的尔巴图和伊娜古，想了又想后，看向尔巴图。
“尔巴图。”
“奴才在！”
“禁言，胆敢胡言乱语者，从重以东女国皇律入罪。”
“是！”
“有按规矩让人跟着吗？”完颜宁犹豫之后问道。
“是，回主子的话，奴才觉得情况特殊，自作主张多派了一队人，现有两队没和他碰面过的二十人跟着他！请主子治罪。”尔巴图弯腰道。
“无妨，本就是你的职责，你认为有必要即可。”完颜宁自然不可能因此责罚尔巴图。
“谢主子恩典。主子，五分钟时间保障时间即将结束，要撤回来吗？”
“不，跟着吧！”完颜宁想了想，补上一句：“本公主还得想想，先这样吧，另外，让他们退下，三楼的shì pín也关了吧。”
“是！”尔巴图后退几步后，打开耳麦吩咐了几句，又打了手势，转瞬间，咖啡馆三楼除了尔巴图与伊娜古外，空无一人。
“尔巴图，坐。奶娘，你坐我身边。”完颜宁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道。
“是！”伊娜古已经知道完颜宁想干什么了，没有丝毫拘束与扭捏的，选了个姿势在完颜宁身边坐下，下一刻，完颜宁的头就靠上了她的肩膀。
“他在干嘛？”完颜宁情绪不明的道。
“回主子的话，张苍上公交车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投币，被公交车司机瞪了几眼，他好像毫不在意，跟上公交车的两人之一阿克丹还没换到零钱就上车了，就说多余的替他出了，公交车司机才没有继续瞪着他。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好像瞪了眼帮他出钱的阿克丹，似乎不满阿克丹帮他出公交车费的行为。
这路公交车路线会经过张苍目前就学的育青中学，他的目的地预判位置是育青中学，原因不详。”
“恩。”完颜宁靠着伊娜古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
“奶娘，若按皇律从严治罪，张苍是否死罪。”完颜宁闭着眼睛突然道。
“回主子的话，是！”
“尔巴图，通知跟上的人，十二点整，如果张苍还没想好怎么死，就帮他做个决定吧。我更应维护新法，张苍死后，记得让人去青榕市东警总局备案说明原因。
“是！”尔巴图看着仍然闭着眼睛说话的完颜宁，回话后看向伊娜古，发现伊娜古神情有些奇怪。
“他在干嘛？”
“主子，他还在公交车上，不过快到预判目的地了。”
“尔巴图，让人把他资料送来，刚才没看完。另，他若做了什么事，无须请示直接说。”
“是！”
……
“主子，张苍回到学校，当着全班晚自修同学的面，把一个叫蓝广益的直人学生打了一顿，拉架的秦人同学莫小伟也挨了他两下，打完人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主子，张苍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得很慢，看着像是一直在想事情。”
“主子，张苍好像做好决定了，向武成路走去，赖掉他半个月薪水的福满快餐店在路线上，预判他的目的地就是福满快餐店。”
“主子，张苍踹了福满快餐店的大门两脚，然后进楼，现在正在爬楼梯，好像是想去楼顶。”尔巴图看着仍然认真看资料的完颜宁，悄悄看了旁边的伊娜古一眼，只见伊娜古向她点头。
“主子，张苍爬到三楼了。四楼……，五楼……，他到九楼了。”尔巴图实时汇报着张苍的动态：“张苍爬上围栏了，方位在福满快餐店门口正上方……。张苍爬上去又下来了，站在顶楼发呆……。”
“队长，张苍扶着围栏目视前方的夜景，还在发呆。”尔巴图听着汇报，看了眼表面在看着电脑屏幕，但是许久没动静，其实也在发呆的完颜宁，没有再汇报。
“张苍是从**53分开始发呆，主子发呆的时间与他也差不多。现在都22点26分了，这已经过去的33分钟内，主子连眼神都没动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尔巴图发现伊娜古悄悄的再次看了下手表，他也忍不住悄悄的，再次看了下手表，又悄悄看看发呆的完颜宁，默默计算着时间。
伊娜古摇头不允许尔巴图打扰完颜宁，尔巴图只能继续等待，无聊的猜测这情况还会维持多久。时间大约又过了五分钟……。
“队长，张苍跳下去了。”语气焦急的汇报声出现在尔巴图的耳麦中。
“混账，你是怎么看人的，我不是让你看见动静就实时汇报吗。”尔巴图楞了下，对着耳麦吼了句。
“队长，我一直盯着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是手一撑直接越过围栏直接跳下去的，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张苍跳了。”完颜宁的语气很平静，头都没抬。
“回主子的话，是的，张苍跳楼自杀了。”尔巴图听这耳麦中的实时汇报，接着道：“已经有人去确定跳下楼的张苍状态了……。”
“伊娜古，回皇城，现在就安排！”完颜宁仍然看着电脑屏幕说。
“是，奴婢现在就通知下去。”伊娜古站起，走开，站直后看着完颜宁平静的侧脸道。
“什么？”尔巴图一愣，挺胸按着耳边的耳麦吃惊的吼道：“近距离确定一次，暴露也没事，要确定！”
完颜宁猛然抬头，注视着尔巴图。
已走到一边开始交代安排行程的伊娜古也停止了说话的样子，也是如此。
“主……主子！”尔巴图突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道。
“说。”完颜宁忽然忍不住急道。
“主子，从六楼跳下去的张苍没死，初步检查后处于昏迷状态的他，内伤如何没有设备无法得知。”
尔巴图听着耳麦中的汇报，实时翻译道：“他身上最重的外伤，除了像是被鞭打的条条红肿，就只有后腰处卡进一个，看着像跳棋的玻璃球……，综合伤势预估的结果是，如果脑部没受到震荡，他从昏迷中醒来就能恢复日常行动能力了。”
“继续跟进，查明原因后告诉本公主。”完颜宁思考片刻后，低头看着电脑上的张苍资料道。
“是。”尔巴图应道。
“主子，他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了。”
三分钟后，侍从送了三份文件到三楼，尔巴图接手后，在完颜宁的眼神示意下，将文件放在了桌上，递了一份给伊娜古后，就开始查阅跟随张苍的两队人传回来的初步调查报告。
“主子，资料上面说，从二楼开始，每层楼的阳台外，都有简易晾衣架，张苍身上红肿的条状鞭打痕迹，就是晾衣绳造成的，而楼上多出了简易晾衣架，大门正对阳台下方的福满快餐店，在与楼上住户交涉失败后，不得不安装了个新的店外雨棚。”
“八层楼，每层两到三条晾衣绳缓冲，经过测算，下坠的张苍能压扯破快餐店的新篷布，已经是九楼坠落的最后力度了。”尔巴图看着已传回来汇报资料继续总结道：“主子，计算后的结果是，从九楼开始坠落的张苍，其实等同于，从二楼坠落。”
“呵呵，胆子越来越大了！尔巴图，赐张苍一死吧！”完颜宁平静的思考片刻后，突然笑了，瞬间璀璨的笑容。
“是。”尔巴图惊愕犹豫了下，立刻躬身道。
“主子，奴婢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请您过目。”伊娜古犹豫了下，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了完颜宁面前……。
“尔巴图，等等。”完颜宁看了几眼资料后，立刻双目圆睁。
“是！”尔巴图立刻回应。
“伊娜古，若按新法从严治罪，张苍是否死罪。”完颜宁看看伊娜古，发现看不出伊娜古平静的神情里有什么特殊想法，她考虑了片刻后，开口道。
“主子，若按新法，最重入狱三年，罪不至死！”伊娜古平静的道。
得到dá àn的完颜宁没说话，看着资料上的调查结果沉默。
从资料上面看，这栋旧楼的住户都不是房主，住的全部是外地来青榕市的务工人员。
四月初开始连绵阴雨的天气持续到一周前，八楼租客积累了太多脏衣服，在一周前好不容易天色放晴后，八楼租客开始大扫除，洗了太多衣物晾晒的地方不够，因此临时用两根木棍捆绑至阳台两边，中间搭上塑料绳，搭建了个简易的晒衣架晒被单。
换言之，这些阳台外的，先是简易，后经过加固的简易晾衣架包含楼下的快餐店雨棚，都是在这周内出现的，以张苍有迹可循的行动规律，不可能知道这些。所以这只是个巧合，并不是张苍突然有了求生意志，刻意挑了这么个地方，这么个好位置跳楼演戏。
“主子，前往机场的路线已戒严完毕，直飞皇城的飞行路线也调度好了，可以随时出发了。”伊娜古听到耳麦中的汇报后，她不明所以的觉得可以松口气了。
“张苍毕竟是东女国子民，既然他九楼坠落都没事，看来是他命不该绝。”完颜宁考虑良久后，神情平淡如水的起身道：“禁言吧！当他今天没出现过！生死有命，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尔巴图与伊娜古同时应道。
……
完颜宁走出“漫行”咖啡馆，眼中不经意的看到室外的露天座椅。
在随从的拱卫环绕下，完颜宁在咖啡馆门口顿立了片刻。
……
“买下来。”完颜宁在上车前，突然道。
“是！”跟在她身后的伊娜古，愣怔了下，还没想明白就先应道。因为她不能让完颜宁等，因为她知道肯定可以想清楚完颜宁的意思，而且会很快。
果然很快，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伊娜古就想到完颜宁没头没尾的“买下来”，究竟要买的是什么东西。她看着正在上车的完颜宁背影，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对着耳麦交代了一句话后，紧随其后跟着上车。
很奇怪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念头，不是张苍的行为，而是想着她这最后一句话里，究竟是那个字把张苍给刺激疯了。
“张苍没有口臭！”
这是完颜宁想到的第二个念头。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好奇怪，看来我对他的观感，还是被资料上记载的，关于他这几年的经历影响了，我可能不讨厌他。”
这是完颜宁想到的第三个念头。
“荷尔蒙……。”
……
漫行”咖啡馆一楼，实际上早就成为了临时安保指挥室。
jiān kòngshì pín面前，六位技术型安保侍从正全神贯注的盯着shì pín……。
已大致得知张苍性格的尔巴图很放心，正悠哉的将咖啡端到嘴边……。
伊娜古边看张苍资料，边将资料里的张苍与shì pín里的张苍作对比……。
此刻，看见shì pín内容的仿佛全体陷入石化状态……。
南新区高端商业步行街，也是青榕市最高端的商业第一街，已被全面封锁近两个小时，负责封锁外围的人数有近千人，由东军队、东特警、与东警组成的防御围……最内围也有近两百人，多数是跟随东女国宁安长公主前来休假的随从……。
此刻，街道最内围能看见宁安长公主的人，全部静止。
“啪嗒，唔！”随着有人失去平衡而摔倒的声音，无论是咖啡馆内还是咖啡馆外，所有人的嘴巴都有了动静，只是很奇怪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动。
“队……队……队……队长……长，请指示！
“队……队……头，头示指！”
“……。”
尔巴图听着耳麦中猛然爆发的慌乱请示声，头都大了，这可与安全问题无关，也从未出现过类似这样的问题，他还因为震惊而迷糊着呢。
尔巴图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伊娜古，却见伊娜古对他摇头道：“尔巴图，主子并没有最新的指示。”
“各单位注意，一切不变！各尽其职即可！”尔巴图看着伊娜古带着怪异的笑容指着shì pín内，就像傻了似的完颜宁，立刻知道怎么说了。
伊娜古对尔巴图比了个手势，看尔巴图没理解，张开说了几个字的口型。
“主子交代过，只要没有安全方面问题，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们注意着就好，如果主子没有新的指示，就这样吧。”尔巴图又补上了一句。
……
张苍缓缓放开了完颜宁，分开的两人眼对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知所措。
“请诛九族！”不知道那来的勇气，张苍先开口了。
完颜宁没说话。
“请诛九族！”张苍小声又道。
完颜宁还是不说话。
“请诛九族！”张苍轻声道。
完颜宁还是不说话。
“不诛我九族吗？拜拜，再见！”张苍又道，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差点听不见。
还没回过神的完颜宁目送着张苍走开，看着张苍越走越快，看着张苍开始小跑，看着张苍跑得比兔子还快……。
……
完颜宁想不到就这么件小事的善后处理，她需要犹豫这么久，而且有些方面还没拿定主意。
完颜宁看着站在眼前待命的尔巴图和伊娜古，想了又想后，看向尔巴图。
“尔巴图。”
“奴才在！”
“禁言，胆敢胡言乱语者，从重以东女国皇律入罪。”
“是！”
“有按规矩让人跟着吗？”完颜宁犹豫之后问道。
“是，回主子的话，奴才觉得情况特殊，自作主张多派了一队人，现有两队没和他碰面过的二十人跟着他！请主子治罪。”尔巴图弯腰道。
“无妨，本就是你的职责，你认为有必要即可。”完颜宁自然不可能因此责罚尔巴图。
“谢主子恩典。主子，五分钟时间保障时间即将结束，要撤回来吗？”
“不，跟着吧！”完颜宁想了想，补上一句：“本公主还得想想，先这样吧，另外，让他们退下，三楼的shì pín也关了吧。”
“是！”尔巴图后退几步后，打开耳麦吩咐了几句，又打了手势，转瞬间，咖啡馆三楼除了尔巴图与伊娜古外，空无一人。
“尔巴图，坐。奶娘，你坐我身边。”完颜宁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道。
“是！”伊娜古已经知道完颜宁想干什么了，没有丝毫拘束与扭捏的，选了个姿势在完颜宁身边坐下，下一刻，完颜宁的头就靠上了她的肩膀。
“他在干嘛？”完颜宁情绪不明的道。
“回主子的话，张苍上公交车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投币，被公交车司机瞪了几眼，他好像毫不在意，跟上公交车的两人之一阿克丹还没换到零钱就上车了，就说多余的替他出了，公交车司机才没有继续瞪着他。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好像瞪了眼帮他出钱的阿克丹，似乎不满阿克丹帮他出公交车费的行为。
这路公交车路线会经过张苍目前就学的育青中学，他的目的地预判位置是育青中学，原因不详。”
“恩。”完颜宁靠着伊娜古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
“奶娘，若按皇律从严治罪，张苍是否死罪。”完颜宁闭着眼睛突然道。
“回主子的话，是！”
“尔巴图，通知跟上的人，十二点整，如果张苍还没想好怎么死，就帮他做个决定吧。我更应维护新法，张苍死后，记得让人去青榕市东警总局备案说明原因。
“是！”尔巴图看着仍然闭着眼睛说话的完颜宁，回话后看向伊娜古，发现伊娜古神情有些奇怪。
“他在干嘛？”
“主子，他还在公交车上，不过快到预判目的地了。”
“尔巴图，让人把他资料送来，刚才没看完。另，他若做了什么事，无须请示直接说。”
“是！”
……
“主子，张苍回到学校，当着全班晚自修同学的面，把一个叫蓝广益的直人学生打了一顿，拉架的秦人同学莫小伟也挨了他两下，打完人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主子，张苍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得很慢，看着像是一直在想事情。”
“主子，张苍好像做好决定了，向武成路走去，赖掉他半个月薪水的福满快餐店在路线上，预判他的目的地就是福满快餐店。”
“主子，张苍踹了福满快餐店的大门两脚，然后进楼，现在正在爬楼梯，好像是想去楼顶。”尔巴图看着仍然认真看资料的完颜宁，悄悄看了旁边的伊娜古一眼，只见伊娜古向她点头。
“主子，张苍爬到三楼了。四楼……，五楼……，他到九楼了。”尔巴图实时汇报着张苍的动态：“张苍爬上围栏了，方位在福满快餐店门口正上方……。张苍爬上去又下来了，站在顶楼发呆……。”
“队长，张苍扶着围栏目视前方的夜景，还在发呆。”尔巴图听着汇报，看了眼表面在看着电脑屏幕，但是许久没动静，其实也在发呆的完颜宁，没有再汇报。
“张苍是从**53分开始发呆，主子发呆的时间与他也差不多。现在都22点26分了，这已经过去的33分钟内，主子连眼神都没动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尔巴图发现伊娜古悄悄的再次看了下手表，他也忍不住悄悄的，再次看了下手表，又悄悄看看发呆的完颜宁，默默计算着时间。
伊娜古摇头不允许尔巴图打扰完颜宁，尔巴图只能继续等待，无聊的猜测这情况还会维持多久。时间大约又过了五分钟……。
“队长，张苍跳下去了。”语气焦急的汇报声出现在尔巴图的耳麦中。
“混账，你是怎么看人的，我不是让你看见动静就实时汇报吗。”尔巴图楞了下，对着耳麦吼了句。
“队长，我一直盯着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是手一撑直接越过围栏直接跳下去的，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张苍跳了。”完颜宁的语气很平静，头都没抬。
“回主子的话，是的，张苍跳楼自杀了。”尔巴图听这耳麦中的实时汇报，接着道：“已经有人去确定跳下楼的张苍状态了……。”
“伊娜古，回皇城，现在就安排！”完颜宁仍然看着电脑屏幕说。
“是，奴婢现在就通知下去。”伊娜古站起，走开，站直后看着完颜宁平静的侧脸道。
“什么？”尔巴图一愣，挺胸按着耳边的耳麦吃惊的吼道：“近距离确定一次，暴露也没事，要确定！”
完颜宁猛然抬头，注视着尔巴图。
已走到一边开始交代安排行程的伊娜古也停止了说话的样子，也是如此。
“主……主子！”尔巴图突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道。
“说。”完颜宁忽然忍不住急道。
“主子，从六楼跳下去的张苍没死，初步检查后处于昏迷状态的他，内伤如何没有设备无法得知。”
尔巴图听着耳麦中的汇报，实时翻译道：“他身上最重的外伤，除了像是被鞭打的条条红肿，就只有后腰处卡进一个，看着像跳棋的玻璃球……，综合伤势预估的结果是，如果脑部没受到震荡，他从昏迷中醒来就能恢复日常行动能力了。”
“继续跟进，查明原因后告诉本公主。”完颜宁思考片刻后，低头看着电脑上的张苍资料道。
“是。”尔巴图应道。
“主子，他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了。”
三分钟后，侍从送了三份文件到三楼，尔巴图接手后，在完颜宁的眼神示意下，将文件放在了桌上，递了一份给伊娜古后，就开始查阅跟随张苍的两队人传回来的初步调查报告。
“主子，资料上面说，从二楼开始，每层楼的阳台外，都有简易晾衣架，张苍身上红肿的条状鞭打痕迹，就是晾衣绳造成的，而楼上多出了简易晾衣架，大门正对阳台下方的福满快餐店，在与楼上住户交涉失败后，不得不安装了个新的店外雨棚。”
“八层楼，每层两到三条晾衣绳缓冲，经过测算，下坠的张苍能压扯破快餐店的新篷布，已经是九楼坠落的最后力度了。”尔巴图看着已传回来汇报资料继续总结道：“主子，计算后的结果是，从九楼开始坠落的张苍，其实等同于，从二楼坠落。”
“呵呵，胆子越来越大了！尔巴图，赐张苍一死吧！”完颜宁平静的思考片刻后，突然笑了，瞬间璀璨的笑容。
“是。”尔巴图惊愕犹豫了下，立刻躬身道。
“主子，奴婢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请您过目。”伊娜古犹豫了下，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了完颜宁面前……。
“尔巴图，等等。”完颜宁看了几眼资料后，立刻双目圆睁。
“是！”尔巴图立刻回应。
“伊娜古，若按新法从严治罪，张苍是否死罪。”完颜宁看看伊娜古，发现看不出伊娜古平静的神情里有什么特殊想法，她考虑了片刻后，开口道。
“主子，若按新法，最重入狱三年，罪不至死！”伊娜古平静的道。
得到dá àn的完颜宁没说话，看着资料上的调查结果沉默。
从资料上面看，这栋旧楼的住户都不是房主，住的全部是外地来青榕市的务工人员。
四月初开始连绵阴雨的天气持续到一周前，八楼租客积累了太多脏衣服，在一周前好不容易天色放晴后，八楼租客开始大扫除，洗了太多衣物晾晒的地方不够，因此临时用两根木棍捆绑至阳台两边，中间搭上塑料绳，搭建了个简易的晒衣架晒被单。
换言之，这些阳台外的，先是简易，后经过加固的简易晾衣架包含楼下的快餐店雨棚，都是在这周内出现的，以张苍有迹可循的行动规律，不可能知道这些。所以这只是个巧合，并不是张苍突然有了求生意志，刻意挑了这么个地方，这么个好位置跳楼演戏。
“主子，前往机场的路线已戒严完毕，直飞皇城的飞行路线也调度好了，可以随时出发了。”伊娜古听到耳麦中的汇报后，她不明所以的觉得可以松口气了。
“张苍毕竟是东女国子民，既然他九楼坠落都没事，看来是他命不该绝。”完颜宁考虑良久后，神情平淡如水的起身道：“禁言吧！当他今天没出现过！生死有命，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尔巴图与伊娜古同时应道。
……
完颜宁走出“漫行”咖啡馆，眼中不经意的看到室外的露天座椅。
在随从的拱卫环绕下，完颜宁在咖啡馆门口顿立了片刻。
……
“买下来。”完颜宁在上车前，突然道。
“是！”跟在她身后的伊娜古，愣怔了下，还没想明白就先应道。因为她不能让完颜宁等，因为她知道肯定可以想清楚完颜宁的意思，而且会很快。
果然很快，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伊娜古就想到完颜宁没头没尾的“买下来”，究竟要买的是什么东西。她看着正在上车的完颜宁背影，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对着耳麦交代了一句话后，紧随其后跟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