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说道:“善哉,那老僧就直说了,我算你家里藏了不祥之物,这东西一团乌黑的黑气,五行主水,应是出自地下极阴处,深藏幽冥邪灵之气,邪气盛时导致周遭阴阳失调,勾引天雷之火击之。若是和这东西久处必定感染邪气侵蚀人的阳神,久而久之阳气耗散必死无疑啊。”
“看来这老和尚果真是有道的高僧啊,那锁可不就是黑色的吗,昨天晚上我家墙壁不就是被雷击了么!”李狗剩再不敢隐瞒和怠慢,一跺脚,双手紧紧拉住老和尚的手臂:“哎呀,老和尚,不不不,大德高僧,高僧爷爷您算的可是真真的准,在下眼前正遇到一件吓死人的邪**儿,愁的不知该怎么办呢,您快快随我屋里请。”说完也不问那老和尚同不同意就把他往屋里拽,动作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粗鲁。
老和尚被李狗剩拽到屋里,刚进屋李狗剩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僧面前,给老和尚磕起了响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老天开眼呢!让俺遇到救苦救难的高僧爷爷,高僧爷爷啊,您可救救俺的小命吧。”老和尚整了整刚刚被李狗剩拉的有点脱结的破衣服,定了定心神,双手合十道:“施主,快快起来吧,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救三个人的命,那可是功德无量啊!呵呵”
李狗剩这才想起,张木匠和王二赖还在床底下藏着来,于是对着床底说道:“二位兄弟,快出来吧,咱们遇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赶紧出来给高僧爷爷磕头。”
此时正是夏季,潮湿闷热,晚上更是蚊虫肆虐,张木匠和王二赖藏在床底下,本来还能听见几句外头断断续续的对话,后来则完全顾不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床底下又闷又热,气流不通,散发着一股浓厚的霉骚味,这二人很快就汗透衣衫,伸着舌头大口喘着粗气,蚊子更是见缝插针玩了命的吸血,二人怕弄出声响还不敢怕打驱赶蚊子,只能任其叮咬,只一会儿功夫全身就刺痒难耐,抓了上边下边痒,抓了下边上边痒,全身上下露肉的地方都挂满了道道血红的抓痕,偏偏这个时候,李狗剩却带着外面的人进了屋,他俩在心里一个劲的骂娘,王二赖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把搂住张木匠的头,把嘴贴到张木匠耳朵眼上,轻声说道:“哥~~受~~不~~了~~咱~~就~~跑~~吧~~”张木匠正有此意,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在二人要跑出床底的当口,猛听得李狗剩喊他们出来,他二人如获救命稻草,王二赖最快,呲溜从床底下钻出来,张木匠则是灰头土脸的直接滚了出来。“哎呦,哎呦,你这狗日的王八羔子,狗剩子。害苦了你爷爷了。”李狗剩说道:“圣僧爷爷别介意,嘿嘿,我这两个兄弟没大没小的。二位兄弟,快给圣僧爷爷磕头,咱们的救命恩人来了!”他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顾着抓耳挠腮,手舞足蹈,并不理会李狗剩的话。
李狗剩一脸歉意的对老和尚说道:“圣僧爷爷别介意,别介意,我这兄弟他。。他。。。”
老和尚不禁笑出声来,老手轻轻一挥:“哈哈哈,没事,没事,我看你兄弟在床下呆久了,热坏了,就让他们自顾凉快凉快,你且给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于是,李狗剩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老和尚讲了一遍,老和尚听完之后,寻思片刻,说道:“你且把那铁锁拿出来,让老僧看上一看。”
他三人合力将那大铁锁从李狗剩的床底下拽出来。老和尚拿起桌上的油灯凑近了观瞧,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重回座内,结起菩提跏趺坐,闭起眼睛,并不言语。这三人本来深夜里一番折腾已经很是疲惫,见这老和尚居然打起坐来,张木匠和王二赖索性靠着椅背打起了瞌睡。约摸十几分钟之后,老和尚慢慢睁开了眼睛说道:“弥陀佛,原来如此。”
听到老和尚说话,三人立即从座上弹起。王二赖问道:“高僧,怎么着就如此了?”老和尚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李冰治水的传说?”张木匠说道:“长江边上的人谁不知道李冰治水,李冰可是战国时代蜀郡的太守,那时候蜀郡百姓常年遭受水患,民不聊生,李冰为了解民疾苦,便带领百姓修建了许多堤坝治水,最有名的当属都江堰,就是李冰当年治水时建造的。”
老和尚点点头,说道:“恩,这位兄弟所说不差,但这都江堰乃是李冰在前人建造的基础之上加以改进而成,李冰其功在“表”,而不在“里”。”
张木匠点着了旱烟袋,咂摸了两口问道:“那这治水的关键人物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