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巨大的喧哗声。张有德微微动了动,他瞧了一眼闻人久,那头却似是全然沉浸于自己的棋局之中,对这极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的喧哗却是浑然不觉。
规律的敲门声蓦然响了起来,张有德轻轻道了一声“陛下?”闻人久并不抬眼,只是从棋盒中拿了一枚棋子放在指尖,视线依旧锁在棋盘上:“来者是客,去开门罢。”
张有德应了一声“是”,j步走过去开了门,门外却是一张熟悉笑脸。讨喜的眉眼完成可ai的月牙状,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岁,一开口声音甜蜜犹如蜜糖。
“张公公,听说皇兄在此厢房?”闻人安笑嘻嘻的,“j日不见,我对皇兄甚是想念,不知公公可否让一让路?”
话语温软,可那一柄架在他脖颈处正闪着冷光的长剑却叫人生寒。
张有德身子僵了僵,脸se有些难看起来:“贤王这是什么意思?”
闻人安眸子里闪过一丝y冷,他笑着,面se却满是y翳:“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来瞧瞧我的皇兄罢了。”说着,将张有德的衣襟一抓,随手扔给身后的侍卫,提了剑便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闻人久坐在床榻上尤自在下棋,闻人安走过去站在闻人久对面,y柔道:“都到这个地步了,皇兄还能有此雅兴,我实在是佩f的很。”
闻人久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是无悲无喜,仿若看着一件死物。“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漆黑轻轻地落下,对着闻人安淡淡开了口:“既然难得来了,不若陪朕下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