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皖闻言,心下一暖,握着他的手不由一紧,沉默良久,他恍然轻声道:“夫子,你真好。”
此话说得虽轻,可也落入了卿安耳中,他虽沉默不语,可心下早已作了回答。
昔年那段孤寂冷淡的时光里,虽有山水作伴,绿竹可赏,但,到底还是入了心的寂寞,一局棋盘,独他一人下,一盏清茶,独他一人品,还好自那狼来后,不再觉时光孤寂,春去秋来,岁月荏苒,纵使百年,那狼仍旧陪伴于旁,又如何不想回之一句:有你在,亦是安好。
二人回至乐府后,柳夫人便忙将乐皖扯至身旁,问了许多话来,卿安就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时而细品一番,只是他平日里与水年并无说上j句,今日那小丫头竟是与自己聊了起来。
闲扯j句后,便又沉默下来,p刻,水年端起茶壶为卿安斟满了茶后,忽的笑道:“夫子,奴婢还是头一次见你不带面纱……”说着,目光落到他脸上的那道疤上,“夫子,这疤……”她好奇问道。
“儿时调p,玩闹时被热水烫伤了罢。”他淡然答道。其实这疤如何来的,他自个儿也不清楚,曾也问过星君,那星君也答得模糊,只当他也不知罢了。
“抱歉……”
“为何要抱歉?”卿安挑眉问道。
水年闻言,而后低首,听夫子那般语气,似是生气了,可那话也已问出,早知道就不问了……此时她悔得想要咬舌,只是在悄然抬眸间,却见那人笑意盈盈,并无愠意。
“无妨,问便问了罢,我不会与你生气的。”语罢,端起茶盏,而后抿了一口。
她本以为如夫子那般之人,定然是清冷淡漠得很,不料竟会是如此温暖。<scrip>s1();</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