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第一次承认,他觉得很痛,很痛。
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这个铁血冷漠的、从未求过任何人的男人,此刻抱着深眠的人,对着无人的寥寥夜se,声音低沉而压抑地乞求:“渭渭,回来我身边好么,回来好么”
他深深地闭着眼,一滴泪转瞬即逝地滑落。他说:
“宝贝,救救我,救救我。”
这个男人没有再步步为营地等着彼此冷静,用着一场蓄意的装醉,清醒地说着我ai你把人给哄回来,因为彼时明白他的放不下,所以留一个台阶就能把人哄回来。
而此时却是一种极深的无力感。
仿佛知道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他的ai人再回到他身边,明明不是死别,但他仍旧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好像知道了,我这辈子的漫漫余生,你终将不会和我一起度过了。
了无生趣。
所以只剩低到尘埃里的乞求,求你救救我。
而这些,他也不过说给还未散尽的烟味和酒气,对着他怀里的人,他想,他还能这样抱他一次。
他该知足。
ai当真是一件卑微又贪婪的事。
那场闹剧般的事故,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让他终于可以坦白自己的心,可却又知道,自己连求他回头的资格都已经没有。
他心甘情愿地把心捧出来,无论是被支配喜怒哀乐,还是被控制心绪起伏,他愿意低到尘埃里的ai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