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这便退下。”
罗妈妈拿起剪刀,利落地将灯芯挑亮点。待她缓步退下,徐氏也没了方才的悠闲心思。拿起账册,清脆地拨算盘声自房内响起。
锦绣坊看似日进斗金,实则这些年也没留下什么。行舟马上要参加科举,夫君的前程、娇娇的嫁妆,府里哪样不需要银子?<scrip>s1();</scrip>
虽然日日不得闲,但自分家后,徐氏却越发觉得心里踏实。
伯府那边,得到玄武大街回话的大秦氏却是再三思量。关上房门摒退下人,她拉着大儿媳f商量。
“你说北边那是什么意思?”
小秦氏披着件簇新的大红披风,终年苍白的脸se也被衣裳烘托的多了j分喜气。
“姑母倒别想那么多,依侄nv看,他们大概就是字面那意思。姑母想,庶长房憋屈了那么多年,一朝分出去肯定想海阔凭鱼跃,这会哪还有心思管府里这一摊子事。”
“你说得有理,不过……”
还没喜悦多久,大秦氏便惆怅起来:“万一松寿堂那位醒了,咱们可如何是好?”
小秦氏虽嫁进来也有j十年,但一则上面压着两层婆婆她压根未曾期待过掌家之事,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什么失望;二则上面还有亲姑母的婆婆为她遮风挡雨,故而她未曾见识过常太夫人厉害之处。
“便是太夫人醒了又如何,姑母才是伯夫人。不论祖宗家法,还是世俗人情,都该是姑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