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却是万万不可。到此关头,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和平日子过太久了,这帮新招的兵卒没见过血,这会没吓晕过去就算不错。”
袁恪颇为沉重地说道,大齐的确有精锐之师,但悉数驻扎在边关。金陵依托地势险要,如今天下安定,驻守兵卒算不上多,且多数是新兵。
从小坐在爹爹膝上听他行兵打仗的故事长大,也曾缠着到过j次边营,罗炜彤自然也能看出来。城上兵卒虽装备精良,但神se间缺少了经历沙场磨练的坚毅。
这些人指望不上,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得调兵合围。”
说罢她扬扬手中印信,心下依旧忐忑,面上却尽可能地保持平静。直至今日,手握印信她依旧有些云里雾里。天下那么大,大齐有那般多可用之人,这么一g庞大的势力就落到她手里?
“不用担心,没有谁天生知晓如何带兵打仗,按你的想法来。”
顺着袁恪所言,她郑重地点头。而在她点头的一瞬间,城墙上的将领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命弓箭手准备好。霎时,一排弓箭手站在城墙瞭望口上,重达百石需要三人合力才能拉开的箭弩横字排开,每把弦上竖排着九支箭。
万事俱备,只待将领一声令下,漫天箭雨定能将城墙外叛军s成r泥。可事到临头,没见过血的劣势表现得一览无余,谁都不敢去下那命令。
“这……”
罗炜彤迟疑,她早有准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