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前來.也正是皇上的意思.”良妃微微抬起头.轻轻地回道.
董文鸢一听她这么说.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儿了.敢情这阵子良妃粘着皇帝.压根儿沒有心思往她这福寿宫里來.今天若不是风泽祎发了话.恐怕.她也难进这福寿宫的大门.
“你且去吧.哀家叫月儿随你走一趟.”董文鸢示意西林锦月:“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搁的太久.哀家等着你的消息呢.”
“是.”西林锦月听了这话.甚喜.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良妃见此.也不再多言语.端端正正地施了个礼.软语道:“臣妾告辞了.”
“嗯.去吧.”董文鸢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点点头.
二人走后.董文鸢这才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來.喜琳琅显然沒想到.这风衍灏和“景宜”竟然狗血地.有可能是兄妹关系.要是这么闹将下去.这可是**呐.这可怎么办.
“这……太后说笑了.‘景宜‘姑娘与三皇子殿下有婚约这么多年.若是‘景宜’姑娘与大皇子是兄妹关系.那‘景宜’姑娘与三皇子殿下自然也是兄妹关系.若是如此.二人又如何能结下婚约呢.”喜琳琅这回说话总算用了点脑子.
董文鸢想想也是.看來.当真是自己多虑了.既是如此.那她也无话可说.再加上.“景宜”的病好的这么是时机.看來.这冲喜.果真是天意啊.
“既是如此.那便劳烦喜大人快些成全了此事吧.莫要再叫皇宫里乱糟糟的.闹的哀家不得安宁.”董文鸢揉了揉额角.只觉晕晕的发困.这事既然已经定了.便是越快越好.
“是.下官这就去办.”喜琳琅俯首施礼.这便去了.
留下董文鸢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的时候.她想着西林锦月.想着喜琳琅.想着良妃……一个又一个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她忽然觉得疲累至极.沒多久.就那样倚在矮榻上睡着了.
淑仪殿里.西林锦月看着那样眉清目秀的“景宁”.很是喜欢.沒想到.这丫头病得那样厉害.精神却是极好的.除了脸上沒有什么血色以外.她言语神情间.皆是温婉鲜活.
“从前就听说.月儿姐姐是太后身边儿的红人.若不是有头脸的人物.断是沒福气见的.可沒想到.我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月儿姐姐.可见.我与月儿姐姐投缘呢.”
一番话说得西林锦月心花怒放.却是一点儿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叫西林锦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瞧你说的.我不过是个丫头.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尊贵呢.若说有.那也是借了太后娘娘的光华.我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呵呵……”景宁听到西林锦月这样说.忽然就乐了:“姐姐.这狐假虎威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來的.足见姐姐聪慧.”
西林锦月一听.知道自己一时用错了词闹了笑话.景宁说出來.她不不甚生气.只一笑而过:“姐姐书读的少.沒得惹妹妹笑话.往后若是成了宫里常住的人.姐姐再去向妹妹讨教不迟.”
景宁心里一顿.不知道西林锦月这话是指着什么说的.忽然想起來那日与风涧澈拌嘴.讲起來从前自己用风涧澈未婚妻的名号自救.便以为西林锦月是指着这事说的.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接口了.
西林锦月见景宁不语.以为她是害羞了.这便伸手拉过景宁的手.柔柔地道:“妹妹可是不愿意么.”
这话一语双关.景宁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便捡着一头笑着说:“姐姐说的什么话.学习是好事儿.姐姐愿意学.‘景宜’教便是了.哪里能不愿意呢.”
景宁是四两拨千斤.可西林锦月看來.却是“景宜”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开口.便以教她学习的事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当下眉开眼笑:“妹妹才醒來不久.还是莫要这样劳神了.你好生歇着.等会儿御膳房熬了燕窝送來.妹妹多吃些.那是很补身子的东西.太后宫里还有些事.姐姐忙完了.得空儿再來看你.”
景宁听了西林锦月的话.点点头.笑着说:“姐姐好走.妹妹如此.便不相送了.等他日妹妹好起來.定然好好补偿姐姐.”
西林锦月也不推却.直说:“姐姐可记住你这话了.姐姐等着.”
景宁笑着点点头.西林锦月这便去了.太后还在福寿宫里等着她回话呢.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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