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猛烈的爆炸,倪舞衣本就重伤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在即将昏迷之际,她亲眼看到金博倒下,嘴角微微一笑,喃喃的似在说些什么。一缕随水一成尘,愿执君手诉情深,一行清泪流下,只可惜到最后都没能在那个人的心中占据一个自己的位置。
轻叹一声,似是对实事的无奈,亦或是对上天的质问,可是上天又能有什么样的答案,唯有一缕清风,吹过的只是无尽的凄楚。哀叹消尽,剩下的也只有冰凉。
倪舞衣气息消尽,一只血红色的蝴蝶透体而出,缓缓升起,血蝴蝶每扇动一次翅膀,都会有几滴鲜红的液体落下,同时,血蝴蝶的颜色也会变浅一些,最终那只血蝴蝶变的越来越透明,直到化为虚无。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把蝴蝶泪了给倪舞衣,怪不得同样中了我的噬心针,瑞雪儿死了,而她却没有,为了她,你连你师妹的命都不要,你可真是痴情啊”金博看到那只血色的蝴蝶无尽的嘲弄到。
看着那只血蝴蝶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之中,王震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当年的一个选择,让他痛苦终身,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他会做出另一个选择吗,也许不同的选择却是同样的结果,要恨就恨上天给他出了一个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
“蝴蝶泪,天下唯一,我看你拿什么来解噬心针,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就等着万蛊噬心而死吧”金博大笑几声,最终因心脉碎裂,气血回流而气绝身亡。
王震双眼微闭,万蛊噬心,呵呵,那也好过这些年的痛苦吧。
血盟堡中喊杀之声四起,在正派大军的强力攻击之下,血盟堂很快就土崩瓦解四散而逃。
一间密室之中,血腥之气异常浓郁,赵妮雅正被绳索绑于木桩之上,原本灵秀的面庞此时是无比的惨白,其腰部以下全部浸入在一个血池之中,血池之中的血水冰冷刺骨,那股血腥之气不断的侵入她的体内,侵蚀着她的经脉。
“轰”这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本已昏迷的赵妮雅惊醒,赵妮雅微微看了一眼来人,只见此人满身的血红之色。
“杀了我吧”赵妮雅是无比虚弱的说到。
“我是来救你的”那人伸手,运起真力,那绳索在他的手中如豆腐一般碎裂了。一股温和而又强大的真力进入赵妮雅体内将侵入的那股血腥之气瞬间驱散到体外。
体内没有了那股血腥之气,赵妮雅的精神明显好了些,看了看那人说到“你是谁”。
“我叫天痕”那人说到。
“我只求一死,你为什么要救我”赵妮雅说到。
“求死易,求生难,难到你只是想一味的逃避吗,你就不想替云影门报仇了吗”天痕冷冷的说到。
“我报不报仇关你什么事”赵妮雅说到。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类人”天痕说到。
“呵呵,同一类人,我只是一个求死之人,难不成你也想求死”赵妮雅问到。
“青鸟啼血,相思不渡,素心派向来就是有仇必报”天痕说到。
“素心派,八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赵妮雅说到。
“因为你也是素心派的人,这一点从你出生的那一刻便已注定,凡入素心派者必会在血脉之中种下烙印,此烙印会随着血脉的传承而流传下来,所以你一生下来就是素心派的人”天痕说到。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赵妮雅问到。
“因为我也是素心派的后裔”天痕说着便运起真力,右臂处出现了一个青鸟的图案。
“你将真力运至右臂的这个地方也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图案,这就是你血脉中的烙印,永远不会消失,也不会有人仿造的出来”天痕对赵妮雅说到。
“那又怎么样,我修为低下,自身都难保,是素心派的人又怎么样”赵妮雅问到。
“想当年我素心派何等强大,凡见者无不避让,现虽已没落,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天痕说到。
“助我,就因为我也是素心后裔?”赵妮雅问到。
“当然,但最重要的还是看你的选择,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的,只有选择的人才能活下去,才能成为不被欺侮的强者”天痕说到。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就选择一次”赵妮雅突然精神一振,眼中泛着阵阵冷光。
“跟我走吧”天痕说着便当先出了那间石室。
血盟堡经过一场大战,已是残破不堪,当他走到王震那和金博相斗的那个石室时,睛中精光一闪,缓缓走过去,将地上的素心宝剑拾起,看了一眼还有些气息的王震,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凌风在血盟堡中四处寻找赵妮雅,可是血盟堡这么大,他对血盟堡根本就不熟,哪里又能找的到,现在正派大军已攻入血盟堡,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一边要躲着血盟堂的人,一边还要不被正派的人发现,要知道他现在在正派之中可是人尽皆知的不肖之人。
正在凌风万般无奈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凌风觉得奇怪,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