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出去。
当锦衣中年人回到前院厅堂之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正堂七间全部打通,宽敞无比,门庭之上披红挂彩,喜气洋洋。每个房间都摆放了一个宽大的圆桌,桌上杯盘罗列,无数的珍馐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再加上天井当院的数十桌酒席,这个前院显得热闹非凡。
只是本应喧闹的院子,现在的情形却有些诡异。整个厅堂院子鸦雀无声,只有仆役们走动的声音。宾客们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尴尬,任由那也原本是滚烫的菜蔬酒馔冷下去,却不去动眼前的匙著。
正堂中间的主桌旁坐了四五个服饰各异的人,从气势看便非等闲之人。其中一名老者的相貌与锦衣中年人有七八分相似,正声色俱厉地训斥身前的一众白衣青年。
那锦衣中年见状,悄悄地溜进了正堂的侧间,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与身旁的人打了个招呼,便伸手抓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那训话的老者与为首的白衣青年耳语了几句,便将他们都打发了出去,对着厅内的其他人一抱拳道:“各位掌教,江某怠慢了!只因府内事物冗杂,不得不去料理一下,少赔片刻!少顷回来后,江某便自罚三杯!”
“江家主太客气了,我等都不是外人!家主有事请自便!”坐内的一名蓝袍道人微笑摆手。
那老者有客气了几句,正要离席而去,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在角落里的锦衣中年人,不由得眉头微皱。
“二弟,你方才到哪里去了?还不过来替为兄待客!”
锦衣中年人身体一僵,手中的酒杯微晃,洒了几滴酒水在前襟之上。
“我……我……刚才身体有些不适,去……去如厕了!”锦衣中年人有些紧张,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哼”那老者冷哼一声,神色不悦,喝道:“为兄有事要去处理,你还不过来替我多敬几杯酒给给位掌教!”
锦衣中年人无法,只得站起身,来到主桌旁,对众人抱拳笑了笑,只是笑得十分勉强。伸手拿过酒壶为众人斟酒,却不敢坐,只是执壶站立的桌旁。
那老者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起身离去。
主桌上的众人除了蓝袍道人不时和锦衣中年人聊上几句,而其他人对其却并不理会,有的低声闲谈,有的自顾自地饮酒。锦衣中年人感觉如坐针毡,抓着酒壶的手满是汗水,不时地望着院子的大门,似乎希望刚走的老者快些回来。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老者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院中,只是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与人交谈之时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将锦衣中年人打发走了。
锦衣中年人如释重负,连正堂都不想呆了,看没人注意,便偷偷地离去。
正在他低头匆匆走在内院游廊中时,迎面与人撞了满怀。他正要抬头咒骂,却发现前后左右并无一人。发了半晌愣,忽觉掌心有异,摊开一看,却是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八个字。
明日午时,醉花秋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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