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情由,直接致人死地,看他们所使的兵器,乃是海外派弟子常用的飞鱼刃。因此依在下看,很有可能是海外门派潜入中原屠戮各派弟子,然后互相嫁祸,意图引起各派冲突,好浑水摸鱼,从中得利。”
陈翀突然插口道。
肖长林点头道:“不错,的确有不少各派弟子死在这种武器下,看来是海外派的人无疑。”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是海外派的人意图嫁祸,只需用我们中原门派的兵器杀死一些各派的弟子即可,却为什么要用可以暴露他们身份的特有武器,这样反而会画蛇添足。”江天虞也摸了摸下巴,突然道。
其他几人听的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沉吟之色。看向少年的眼光中有了些许的惊讶,小小年纪,头脑却是很清晰。
江别桓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好了,多猜无益。还是赶快返回天墉城,向家主和各位掌教报告此事要紧。肖公子若无事,我等就告辞了。”
肖长林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郁闷的想吐血。他干笑两声,斜撇了陈翀和江天虞两眼,没有再说话,径直离开了。
其他三人也随即消失在雪天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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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墉城外,沿着官道驶来一辆宽大的马车。
马车内虽不奢华,却也宽敞舒适。地上铺着厚厚的火属性妖兽的皮毛,车厢四壁还各镶嵌着一颗火耀石。这石头对修炼者来说,没什么用处。但由于产自地下岩浆之中,可以持久地释放热量,因此深受世俗富贵人家的喜爱,常作冬季取暖之用,价格不菲。
由于有四颗火耀石,车厢内温暖如春。中间的小方几上,摆着一些酒菜。
车厢的一角,陈翀双目微闭,盘膝坐在那里。另一侧,江别桓右手执壶,左手持杯,正在自斟自饮。而在他们对面,江天虞则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垫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拉车的两匹雪泽马跑得飞快,但车厢内却感觉不到颠簸。
就在这时,陈翀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双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褪去,面上重新泛出了晶莹的光泽,眼神又凌厉了起来。
“陈少侠的伤势没有大碍了吧!”江别桓看着他,微笑着道。
“这血行丹不愧是四大疗伤丹药,在下已经完全恢复了,多谢三长老赠药!”
“小事一桩,流云派和江家都是北唐国的名门大派,理应互相扶持。陈少侠乃是流云派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于情于理我都应出手相助。”江别桓喝了口酒,又续道:“更何况刚才帮这小子挡了那肖长林一剑,否则安有他的命在。”
陈翀大感尴尬,正要出言解释,却被江别桓摆手阻止了他。
江别桓神色凝重,又道:“此次的事情,处处充满了诡异。首先是家主二弟出事,紧接着家族宝物被盗,然而被派出追查的弟子又纷纷遇害。似乎是海外三派偷入北唐,但又疑点重重,好像有人故意嫁祸给他们。”
“应该是暗中有人搅风扰雨,在分裂北唐国各派同时,挑起我们与海外派的争斗。因此,我想,最大可能便是其他三国的门派所为。”陈翀分析道。
“虽然这可能是明显的栽赃,但也不排除就是海外派所为。海外之人,民风彪悍,做事不计后果,而且一向觊觎中原土地。百多年前,他们就曾经大举进攻中原,虽然被击退,但我们北唐国和南面的东临国各大小门派也元气大伤。更有甚者,一些小型的门派和家族被灭了门,丧失了传承,可怜啊!”江别桓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陈翀好奇地问道:“我听师门长辈说,北唐国以东的大片海域称为内虚海。在内虚海上有三块大陆,分别为星极郡,北海郡,和南海郡。听说那星极郡的面积还要大过我们北唐国。在我想来,海中孕育的资源应该远多于中原陆地,他们为什么要一再的图谋中原呢?”
“少侠说的不错,内虚海的确是个无穷无尽的宝库,各种资源数不胜数。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到过星极郡,那里各种资源交易的的兴盛,远非我们可比。然而,繁荣之下却是无法预知的危险……”
陈翀听得入了神,见老者忽然停了下来,连忙拿过桌上的酒壶,给他满满地斟了一杯。
江别桓呷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首先,大部分资源都深藏海底,极难获得;其次,大海茫茫,有时岛屿星罗棋布,有时数月不见一座岛屿,极易迷失;再者,海中妖兽极多,而且体形一般都比同等阶的地上妖兽大上数倍,甚至数十倍,而且海中妖兽极其嗜血凶残;最后,海上三极郡每隔一些年就要经历一次兽潮袭击,多则两百年一次,少则数十年一次。”
“那兽潮的恐怖,你是无法想象的。当无可计数的妖兽,遮天蔽日地向你扑来时,你会觉得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任你修为多高,终究会被妖兽的大潮淹没,尸骨无存。”说到这,三长老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他此时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陈翀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敢出言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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