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快点滚上来!”张希凡见江天虞对其不理不睬,不由心中怒向胆边生。
“没兴趣!”江天虞头也不抬地淡然道。
“李师兄,柳师兄的伤势太重,需要尽快治疗。孔师弟今天也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师兄不介意的话,我陪孔师弟回山吧!”撇下了暴怒的张希凡,江天虞回头对李浅道。
“江师弟说的有理!只是孔阳顽劣,给师弟添麻烦了!周师弟、王师弟你们两个护送柳师弟一起回闲云峰!鱼师妹,你也回去吧,柳师弟还需要你照顾!”李浅点头吩咐众人道。
“闲云峰”诸弟子听说,便抬起柳穿云,往山下走去。只有那孔阳一脸的不情愿,正想开口争辩两句,被李浅一瞪,这得讪讪地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江天虞轻笑了一声,拉过孔阳,跟着周王等人便往山外走了。
那台上的张希凡一见江天虞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见得江天虞要走,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未及多想,手中宝剑一抬,便要再次出手。
突然人影一闪,一人已出现在眼前,耳边同时传来一声怒喝:“混帐东西,还不住手!”
张希凡忙收住剑势看时,却是看护此擂台的长老,那长老斥道:“之前你重伤同门弟子已是不该,其后又袭击台下弟子更是胆大妄为,如今还想出手,难道想试一试刑堂的刑法吗?”
张希凡撇了撇嘴,他并不怕眼前的长老,不过亦不为己甚,冷笑几声收起了宝剑。
那长老也很无奈,这张希凡来头不小,他自是得罪不起。然而看守擂台又是职责所在,方才没有及时阻止张希凡,以致柳穿云重伤,已是失责。如今见张希凡还要肆意妄为,不得已出头恐吓了一番。因见张希凡退却,心中方吐了口气。
只是这样一来台下弟子对张希凡的心狠手辣都心生畏惧,等了半个时辰无人敢上台继续挑战,竟让那张希凡轻易地过了第一轮的选拔。
……
“飞云峰”的山腰处有一座雄伟的飞楼,楼高十丈。其顶层是一个露天的平台,雕栏玉砌,甚是华美,而此平台却正对着比武的广场。
此时在平台之上正有十余人,或坐或立,在那里观看比武。正中的蒲团之上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三绺长髯,手持拂尘,正是“流云派”的掌教云飞子。
“哼,公孙烈,你教出的好徒弟!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残杀同门,此事你是否要给我‘闲云峰’一个交待?”看到柳穿云重伤落台,孔阳被袭,座中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面沉似水,紧盯着一名虬髯大汉道。
“残杀同门?苗清元,你那弟子是死了还是残了,比武受伤只能怪他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我凭什么给你交待!”大汉哈哈大笑道。
“公孙兄此言差矣,那张希凡显然是故意伤人,已然触犯了门规。公孙兄身为‘破云峰’峰主,教下无方,恐怕也是难辞其咎。”人群中的一名身材消瘦的老者突然阴恻恻地道。
“怎么,你‘孤云峰’也想插上一杠子,要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公孙烈眼睛一瞪,说道。
“在下就是看不过,要替苗师兄打抱不平!”那“孤云峰”老者冷冷一笑,又转头向一名浑身黑袍,脸色如铁的老者道:“简师兄,按照门规,故意伤害同门该如何处罚?”
那黑衣的简姓老者面无表情,说道:“故意伤人者鞭一百,取消选拔资格。出口不逊者,掌嘴二十。”
众人一听,都不由苦笑。这简良掌管刑堂,为人公正无私,一番话说出来果然不偏不倚,各打了五十大板。
“我‘闲云峰’弟子有错,甘愿受罚。公孙烈,不知你敢否送你侄子受那一百‘碧磷鞭’之刑?”苗清元面色波澜不惊,看着公孙烈淡然道。
“我‘破云峰’弟子并未触犯门规,为何要受罚?只要有我公孙烈在,容不得你们胡乱添加莫须有的罪名!”公孙烈冷笑道,又扫了一眼简良和那“孤云峰”的精瘦老者。
“好了!你们好歹也是各峰的峰主,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此事容后再议,先确保选拔顺利完成!”一直没有作声的云飞子忽然沉声喝道。
苗清元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也不说话,一甩袍袖,转身大步出了阁楼。公孙烈则哼了一声,继续关注擂台的情况。而“孤云峰”的老者面含冷笑,目光闪动。
云飞子心中叹息,回身唤过一名侍立的弟子吩咐道:“通知各个擂台的监守长老,一定要注意交手弟子的安全!”那弟子答应去了。
这里平台上的气氛有些凝重,人人都默然地关注着广场上的动态。
云飞子看着一张张神态各异的面孔,心里一阵的烦躁。这百余年来,“流云派”发展的太过平稳,没有太大的外来压力,以至于内部的争权夺势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有些山峰已经势大难管了,隐隐有凌驾“飞云峰”的趋势。
哼,他们还真把自己这个掌教当成了摆设!
想到此处,云飞子捋了捋胡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