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秦风等人神色各异的离开聚义厅,开始了八百士卒的挑选。
凌云寨的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壮年们几乎个个凶悍,挑出八百敢战之士并不困难,才二个时辰不到,八百余人就集结在了寨里的一片空地之上。
秦风一眼望去,这八百人在穿着上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有女人穿的花袄,有公子哥的绸衣短褂,甚至还有读书人的布衣长袍,这穿着能打仗吗?
衣服各式各样便就算了,关键是其中只有几十人穿着盔甲,而且手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样的装备去和衡阳城里的清军去拼,简直就是一群叫花子在土财主面前显摆。
不过总算还有值得秦风欣慰的地方,这八百人的精神头算是不错,大部分人都有作战经验,不说全都悍不畏死,但至少见过血,有杀人的勇气,这点应该强过衡阳清军。
秦风把八百人分成四个大队,每大队二百,一大队下设四个五十人的小队,牛大彪,张任,二鼠,和他自己各领一大队,名下的四个小队长由他们自己安排,秦风并不过问,而孙信负责那四十七个骑兵斥候。
分配完毕之后,秦风一句话不多说,立刻就带着所有人下了山,而孙信和骑兵斥候们同样也下了山,分散之后监视着各个进山的道路,防范清军探子。
到了晚上,所有人回到了凌云寨,个个灰头土脸,面露疲惫之色,寨子里的人都好奇这一下午他们到底去做了什么,可是一打听,却发现这八百人都守口如瓶,说什么军令如山,哪怕是家人都不能泄露。
不过总是有口风不严之人的,到了床上被婆娘使几下温柔手段就道出了秦风带他们去做的事情,简单归纳就是二个字:挖土!
寨子里的人这下子都糊涂了,不断有人在交头接耳,一夜之后各种流言蜚语到处乱传,弄得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
第二天,秦风又带人去挖土,张任的老乡,也是他手下的一个小队长赵青趁着休息的机会,跑来神秘兮兮地问秦风道:“三当家,我听说马上就要和清军干了,而且还是整整三千多的清军,是不是真的?”
秦风一怔道:“你听谁说的?”
赵青道:“不知道,但大家都这么传。”
秦风反应过来,立刻知道是二鼠放出的消息,问道:“怎么?你怕了不成?”
赵青脖子一梗,挣红着脸道:“怕个屁,别说三千,就是三万人老子都不怕,那帮狗腿子就是些软脚虾,我们一个兄弟能顶他们十个。”
秦风淡淡一笑道:“说的有道理,到时候我们一定能让清军有来无回。”
赵青脸色微变道:“有来无回,那就是说清军确实要大举来犯啦?”
“应该如此,不过清军的行动已经在本当家的掌握之中,你无需太过担心。”秦风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只要听从本当家的号令,清军不足畏惧,现在我让你们挖土,就是对付清军的制胜法宝。”
赵青双眼一亮,秦风一脸的轻松自信之色让他安心不少,而在他走了不久,又有几个小队长跑来打听,其中一个道:“三当家,我们能赢吗?”
秦风道:“是否能赢,在于你们能够付出多少,本当家有赢的信心,可要是你们不配合的话,那么结果恐怕就很难说了。”
那小队长道:“我们一定谨遵三当家的号令!”
秦风的话很快的传播开来,八百士卒知道会有数千清军来犯,心中都难免忐忑不安,可是三当家说有对付清军的办法,现在又带着大家挖土,想来就是用来对付清军的,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作用,可正因为不知道,反而觉得三当家高深莫测,值得信任。
于是,士卒们挖土挖的更加卖力了,废寝忘食的投入到与泥土的较劲中,他们相信只要遵循三当家的话,就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击败清军。
当天晚上,只有秦风和牛大彪二人返回了凌云寨,那八百士卒都被要求留在了原地,对此无人提出异议,在他们心中,三当家的命令都是为了击败清军,违抗的话不仅坏了三当家的大计,连凌云寨里的亲人都保不住。
而秦风和牛大彪回到凌云寨之后,立刻召集起了寨里的所有人,对他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从衡阳县城里得到一个消息,清廷要派大军前来围剿我们。”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成浪,底下立刻有人道:“三当家,那我们如何是好,这寨子能不能守住啊?”
秦风颇为无奈道:“清军势大,怕是很难坚守!”
底下登时一片哄然,许多人都面露惊惧之色,秦风等声音稍歇,又道:“寨子一旦被攻破,清军一定会把我们斩尽杀绝,拿我们的人头向鞑子皇帝请功。”
底下哄闹的声音又高了起来,有个中年汉子怒声道:“和鞑子拼了!凭着我们凌云寨险要的地势,就算是死也能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