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萍见他怔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禁笑了:“小兄弟,你害怕我乱杀人么?放心,我不会乱杀人的,更不会杀你。”
黎小旭一听,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暗想: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孩,动不动就说要杀人的,今后自己还是远避她一点好,谁知道她以后恼起来,连自己也杀了。于是连忙说:“你,你真不会杀我吗!?”
陈淑萍觉得好笑,怪不得那麻脸贼子说他有点痴呆,他真是有点傻里傻气的。说着,说着,一时三刻已过,陈淑萍的穴道已解,一下跳起来:“小兄弟,现在我们回去吧,看看那麻脸贼跑了没有。”
“你,你要去杀他?”
陈淑萍一想起刚才几乎受辱的情景,恨得咬着银牙说:“他要是还在,我一定要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他手里有刀啊!”
“有刀怕什么?我们走。”陈淑萍说着,便拉了黎小旭,走出岩洞,朝古寺走去。
正说话间,南边响起呼喝声,蹄声急促,尘烟漫舞,两人扭头望去,只见一行各色衣裳的大汉骑著各种各样的骏马疾驰而来。陈淑萍微微诧异,南苑边境中各大势力的服色各异,决不混淆。以南苑五大世家为例,除了他们的大祭司与他们的圣女、大武师外,精金城金剑世家的人穿著金色,雪木城木家的人穿著青色,炎火城林家的人穿著黑色,渃水城廖家的人穿著红色,厚土城蒙家的人穿著灰色。每个家族的寻常人服色纵有变化,也是在族色范围之内。譬如她可以穿著深紫以及黑为主色的花纹衣服。但如这行人这般服色各异,五彩斑斓而成一队的,实在罕见。五大家族中人若非特别缘故,绝少混杂,不知他们是谁,为和来此。
那行人奔得甚快,转眼就从他们身边略过。瞧见了一身白衣白裙,美如天仙的陈淑萍,而她旁边则带了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都感到颇为诧异,纷纷回头,一个大汉瞧见陈淑萍腰间随身携带那玉佩上的陈字与耳垂上流芳翠环的,面色大变,低声嘀咕了几句,众人都似很为吃惊,又掉头望去,但目光中有些许不同寻常的神色。
陈淑萍知道他们认出自己身份,对於各大势力淬炼自己家中的流芳三式,她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忤。但今日瞧见他们不不同寻常的目光,却不知为何羞惭恼怒,登时便想发作。
那行人不敢多看,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黎晓旭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他们去的方向怎么是我跟师父住的古寺啊?”
陈淑萍道:“我们赶紧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两人才走没多久,身後叱呵声起,又有一批各色衣服的人策马奔来。与他们擦肩时,均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表情,但还是有点忌惮陈家,不敢放肆,匆匆忙忙的朝前奔去。
短短一刻锺时间,竟有四批这般装束的大汉经过。陈淑萍恍然大悟,道:“小兄弟,这些家伙去你们住的古寺,我看多半是寻天剑而来。”
黎晓旭道:“天剑,什么是天剑?难道是天上的一把剑?可他们要找天剑可以骑大雕去天上找啊?来这怎么能找道?”
陈淑萍道:“天剑并不是天上的一把剑,相传他是神剑师凌武子铸造的一把绝世神剑,里面不仅有凌武子绝世无双的胜凌剑诀,也藏有铸造神剑的方法,是各大势力抢破头都要得到的东西,可他怎么会在这呢?”
“我们前去看看”两人说着继续前行。
,走了一会两人来到了古寺,此时寺门外栓了百余匹骏马,里面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原来麻三江当时被黎晓旭双掌拍中,摔出佛堂外,受了严重的内伤,他好容易才慢慢调息好,才站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一时大意,给一个丝毫不会武功傻小子拍成重伤,到了嘴边的一只嫩鸡也飞跑了,不由恨得牙痒痒的,暗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老子不将你劈成八大块才怪,老子就不叫快刀手麻三江。他全然没想自己重伤之时,黎晓旭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黎晓旭那时急于救人逃走,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取他性命。
他正要放火烧了这座寺庙时,突然听到‘戈多,戈多’的马蹄上,当他回头望时顿时傻眼了,只见一行各色衣裳的大汉骑著各种各样的骏马朝这座寺庙疾驰而来;麻三江一阵头皮发麻。什么时候南苑五大家族合作一起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这阵势,就算知道了他们绑架了陈家的三小姐,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人吧、、、、、、!
黎晓旭和陈淑萍进门时,佛堂内百余大汉的目光齐刷刷的瞧了过来,面色纷纷大变,互相使使眼色,手都轻放到兵器上。这些汉子一大半尽是先前路上遇到的五大家族的人,奇怪的是他们对佛堂上已死的觉悟不管不问,好像没看见的一样。
黎晓旭自小在深山长大,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虽然他也是这里的主人,可他此时紧张兮兮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淑萍不理他们嫋嫋娜娜的走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牵著此时正在发傻的黎晓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