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寨位于紫云峰的东麓山间,座落于一片深谷的高崖上;这里一面依山,三面临崖,唯一的一条上山小路,盘旋在奇幻险峻的石峰绝壁上。寨主花千蕊,号称花芯夫人,曾经是名噪一时的江湖美女,如今深居在苦竹寨,统领着数十大小喽啰,但不问江湖是非,常伴皎月青灯,剑胆琴棋;因深居潜出,修行得好,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华文杰一路小跑,登上苦竹寨;正是下午时分,斜照的阳光映在山间的云雾上,苦竹寨弥漫在一片紫气萦绕中,平添诸多的神奇。
山门前,华文杰与守寨喽啰拱手见礼:“劳烦大哥通报寨主,华夏村华文杰求见。”
大胡子喽啰说:“你稍等。”安排同伴守在当地,自己跑去寨里报信。
花芯夫人正怀抱刚满月不久的小女儿在花厅中散步,喽啰入报:“夫人,有华夏村华文杰求见。”
花芯夫人面无表情,说:“是容奇家的三小子?”
“正是!”
“他来干什么?”花芯说。苦竹寨与华夏村平素很少来往,更何况花芯夫人与华容奇介蒂尤深,但苦于有前任寨主的临终遗嘱,花芯夫人不好过于介怀,便说:“请他到大堂来见。”
华文杰随着大胡子喽啰进了寨门,向寨中走去。苦竹寨面积不大,但设施齐全,尤其在建筑整体布局上,综合了中国古代建筑的精华,小桥流水,曲廊深院,处处呈现出安静祥和的气息,可以想见历任寨主的修养。
华文杰也是第一次进入寨子,但无心欣赏美景,他牵挂着小姐的伤势,便紧随喽啰走进寨前的聚义厅。花芯夫人抚着怀里的女儿正襟而坐,见华文杰走进大厅,活脱就是华容奇年少时的影子,不由心中愁肠百结。
华文杰不懂父亲年少时的一次随意而活,会换来一世的不解心结;但又怎不是花千蕊的执着,一厢情愿呢?情感一事,谁人说得清!
华文杰拱手见过花芯:“花姨您好!侄儿这厢有礼了。”
花芯夫人看着华文杰,平静的说:“你父亲可好?”
“谢花姨关心,父亲很好。”
“你找我什么事?”
“找花姨取环焰珠的解药。”
“环焰珠从未离开老身半步,你要解药干什么?”花芯怒说。
华文杰说:“可是您的弟弟却拿着您的青环毒粉在外面害人,现在有一位姑娘身负重伤,生命垂危,就是您研制的环焰珠粉所害。请花姨赠我解药,好去救人。”
“我的弟弟?”花芯夫人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弟弟和娘家人的作为她一直都不怎么赞许,特别是弟弟,到处招惹是非,仗着父亲的财势,欺男霸女,招摇撞骗。不过说起这个弟弟,对异母姐姐却是殷勤有加,人前人后的恭维,有时让花芯也分不出个东南西北。
花芯夫人冷漠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解药?”
华文杰笑说:“父亲常说花姨是江湖侠女,疾恶如仇,相信花姨不会见死不救的。”
花芯夫人嘴角浮现笑容:“你父亲真的这么说?”
“侄儿决不撒谎。”
花芯夫人说:“冲你这句话,我把解药给你。”
华文杰喜说:“谢花姨。”
花芯夫人自怀中掏出两个红色的小瓶,取出一红一黑两粒透明的药丸。用毒的人毒可以不在身边,但解药却必需随身而带。她把两粒药丸递给华文杰,吩咐说:“黑的内服,红的外敷,你快去吧!”
华文杰欣喜的接过解药:“花姨,救人如救火,侄儿去了。”转身就走。
花芯夫人站起来,急忙又说:“记住,外敷要见血。”
华文杰边跑边回答:“我知道,父亲对花姨的环焰珠深有研究,也知道怎么用解药。奉劝花姨好生看好弟弟,别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了。”
花芯夫人愣住了,忽然后悔给药;好你个华容奇!她回想起浙江桐庐的那场大战,此恨永生不忘。心中的恋人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护着他的心上人夏省兰。这么多年,每当月圆之夜遥望着华夏村,心中的凄凉与日剧增;她感到心闷气结,意欲追赶,但看时,华文杰已如轻燕般飘出寨门。
华文杰回到十里云烟一家店,快步奔入上房。
小红正焦急的守候在小姐床前,见华文杰回来,赶忙起身,带着哭腔说:“大哥哥你回来了,快来看看小姐。”
华文杰看时,小姐嘴唇青紫,呼吸急促,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华文杰赶忙招呼小红取水来,轻轻的扶起小姐,把黑色的药丸喂小姐服下,然后让她躺下,解开左边衣衫,敷清水擦干伤口周围,轻轻用小刀划开伤口,把红色药丸搞烂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好。
小红看着华文杰,只心惊胆跳,却帮不上忙,一时手忙脚乱。
华文杰为小姐盖好被子,对小红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