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来到华夏村,华容奇热情接待:“至诚兄,近年可好呀?”
吴老爷拱手作礼:“愚弟很好。华兄,几年不见,你精神泛发,修养得好呀!”
华容奇拱手还礼:“彼此彼此。”
寒暄过后,两人坐下,家人端来茶水,两人边喝茶,步入主题。
吴至诚说:“小女年方十七,也是家里的独子。听说华兄的三公子文武双全,医学物理,无所不通,也未有婚配;愚弟有心高攀,结为亲家,不知华兄意下如何。”
华容奇甚感意外,心想也许是前次文杰给小姐治病,触动了小姐的芳心,也就不好说什么。听说吴小姐天资聪慧,更有侠女心肠,如果能与文杰结合,也是了却自己的一翻心愿,于是说:“承蒙至诚兄看得起三儿,愚兄感激不尽。只是小儿自幼散漫,从不把事放在心上,只怕委屈了贵千金。”
吴至诚说:“自从上次蒙三公子给小女治病后,小女就心仪已久。如果能得到三公子的垂青,也是小女的福份;就看华兄看不看得上小女了。”
“至诚兄说那里话,贵小姐侠义之名,乃是远近闻名;小姐能下嫁我山野之地,是愚兄求之不得的好事。待愚兄与内子和小儿商量后,尽快回复至诚兄。”
“那愚弟静候华兄佳音了。”
两老哈哈大笑,自此商定儿女大事。
华文砚带着家人华升千里迢迢上京赶考,一路上风餐露宿,历尽艰险,终于在入秋之时,到达京城。
也无心欣赏京城繁华的街市,两人在京郊的一家驿馆中住下,挑灯夜读,复习功课。
好不容易熬到了秋试,华文砚步入考场,将以毕生的勤奋,换来人生的这一刻。有多少学子,抱着报效国家的宏图大志,从四面八方,五湖四海汇聚到京城,叁加秋试,不是为了一朝得志,鸡犬升天;而是为了倾毕生之所学,为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出一份力。
文章写好了,考卷也答了。华文砚走出考场,迎着略见风沙起的天空,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深深的吁出一口气。
华文砚回到客栈,等待着发榜之日。
过了好几天,街上忽然一片热闹,有人大喊:“喜讯,喜讯,皇榜发了,新科状元圈定了,是郝连家的二公子!皇上亲点的,还把文章发下来了。真是好文章呀,聊聊数语,尽数当今天下之大势,国富民强之大计!真是好文章!”
华文砚赶忙跑出去,听见有人说:“看不出郝连公子平时掉儿郎当,游手好闲的,会有如此好的文采?忧国忧民的胸怀?真是奇了怪了。”
有人虚声:“悄声说,郝连家是京城的大户,上一代就是朝中的大员,有的是关系,你说错了,让人知道,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说:“可苦了天下的学子,不知当今形势,有才的不如有钱的,有钱的不如有势的。哼!”
华文砚来到皇榜前,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人大笑,有人豪淘大哭,有人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我怎么活呀,爹娘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回家光宗耀祖呢。哇……”
华文砚扒开众人,进到里面,认真的看皇榜,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再看一次,还是没有,心里不免有些沮丧。他再看状元榜下的文章,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只气得头昏脑涨,两眼发黑。
这不是自己写的文章吗?怎么到了别人的名下?
华文砚昏昏沉沉的回到客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过了好久,他想起临出门时华宝桢老爹嘱咐他到了京城有事的话,可以去找上书房孙濂孙大人,他是老爹的故交,他可以帮忙。
华文砚来到孙府,拜见了孙大人,两人寒暄过后,华文砚直接说明来意,郝连公子嫖窃自己的文章,成了头科状元,希望孙大人主持公道,为自己挽回名誉。
孙大人听了脸色凝重,沉思了好久,说出一句:“这世上是没有公道可言的。”
华文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孙濂大人说:“贤侄你也别太执着了,世上的事真真假假,是没有人分得清楚的。你说文章是你的,但你又怎么证明得了?再说人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状元了,皇上亲点,谁又会听你的?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华文砚不同意:“孙大人,我能证明文章就是我的,我可以和郝连公子到皇上面前当面对质。相信皇上能明辨是非,不至于黑白巅倒,把坏人当好人吧!”
孙濂脸色一沉:“当今圣上圣明天子,明查秋豪,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的?”他安慰华文砚说,“就算你证明了也没有用,当今天子是不会见你的。”
华文砚说:“孙大人是不肯帮忙了?”
孙濂无可奈何:“我一个小小的上书房官员,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孙大人是在害怕什么吗?”
“随你怎么说,我言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