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问父亲:“爹,花芯为何如此仇恨师叔?”
华宝桢叹了口气说:“都是一些陈年旧账!”他问华文杰,“文杰,你还好吧?”
华文杰说:“我还好,幸好老爹赶到,不然文杰的命休矣。”他想想都有些害怕,“怎么看不出花姨的武功如此之高?!”
华宝桢说:“现在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花芯平时看起来养尊处优,其实三十年前她就已经轰动武林,不论她的美貌,还是武功,江湖上提起花千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华歆说:“可惜这么一个人却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这就是人生的变数,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华宝桢说,“文杰,以后你们出门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花芯说得出就会做得出。”
华文杰说:“谢谢老爹,文杰一定记住。”
众人回到华夏村;一连几天,也没见花芯找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华宝桢和夫人赵红线来到华容奇家,告知琴圣子相遥要即日前往庐山相见;华宝桢叮嘱华容奇说:“花芯这女魔头几天都没动静,也许是碍于我的面子,但并不表示她会放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加注意;真不知这女魔头要闹到什么时候。”
华容奇说:“师兄放心,有我在,华夏村的老少决不能让花芯放肆。”
赵红线拿出一瓶丹药,交到夏省兰手中,说:“弟妹,你收好这一瓶药,万一花芯丧心病狂施放环焰珠,赶紧服此丹药,它虽不可解环焰珠之毒,但可以抑制毒性的侵染扩散。”
夏省兰接过:“谢谢嫂子。”
华宝桢叹了口气说:“这人呀,原以为隐居乡下就可以避开是非,但始终还是逃不脱身在的江湖。”
华宝桢和赵红线远赴庐山,华容奇一家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着花芯的寻仇。
华宝桢走后第二天,华容奇一家正在吃午饭,堂前竹院中忽然平地起了一阵风,门窗都被推开。花芯夫人冰冷的声音传进来:“华容奇,你给我滚出来。”
一家人出到堂前,花芯夫人反手持剑,立于当地,微风吹过她的衣裙和鬓发,脸上如阴霾的天,毫无表情。
华容奇说:“千蕊,都几十年过去了,你心中的怨还没有消吗?”
花芯恨恨的说:“你给我的伤痛,无法消解,除非我死。”
华容奇说:“千蕊妹子,因为你受的伤害,为兄拜托老寨主悉心对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释怀?”
花芯怒说:“你别跟我提老寨主,你不配!”
华容奇早知和花芯无法沟通,如是说:“千蕊,我一家大小都在这里,今天你盛气而来,意欲何为?”
花芯用剑指着华容奇:“要你的命,还有那小子,把我弟弟的命还来!”
华容奇怒说:“千蕊,我一再忍让,你不要纠缠不清。”
“谁叫你忍让了?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场。老娘忍受了几十年,今天要把所有的帐一起算。”
“千蕊,我不会和你打,你还是快走吧!”
花芯一声轻笑:“你不敢和我动手?那我看你敢不敢!”
花芯一剑凌空,身形如燕,直指夏省兰。
华文杰一闪身,挡在母亲身前。
华容奇怒声:“休得无礼!”挥掌迎上。
花芯笑声:“你终于肯出手了。”毫不停留,一剑紧接一剑,绵绵不断,招招都是要华容奇的命。
华容奇料不到数十年不见花芯使剑,如今招式还是这么毒辣;高手之间过招,剑客离开了剑,立拜下风,华容奇几翻失手,险像环生。
华升叫声:“老爷,接剑!”他自剑阁中取来了青弘剑,抛向华容奇。
华容奇一剑在手,再不怕花芯的紧逼,展开身形,剑走游龙,立即把花芯的煞气压了下去。
世间的事,真是可笑。曾经惺惺相惜的一对恋人,如今却刀剑相向。一个要保护家人和孩子,一个要讨回纠缠一生的情债,双剑相交,剑气凌空,都不给对方留有余地。老天呀,如果你有眼,请不要给人间这么多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
花芯终究不是华容奇的对手;越是打不过华容奇,这心中就越恨。古人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用在花芯身上最合适。她闪身退出华容奇的剑气圈,扬手抛出环焰珠。
环焰珠在堂前阶地炸开,黄蓝相间的烟雾散开来;华氏一家猝不及防,被罩于毒雾之中。
华容奇大惊,闪身冲进烟雾,一心急不防吸入了不少的毒气,呛得咳嗽连声。
华容奇大声说:“大家快坐下,摒住呼吸,不要动,全身放松。”
华容奇扶住夏省兰:“夫人……”
夏省兰拿出赵红线给的药瓶,交给华容奇:“快,给大家服下。”
风吹过,毒雾消散,花芯哈哈大笑。华容奇恨恨的瞪了花芯一眼,打开瓶盖,挨个家人服下药丸。花芯大声说:“华容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