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堂走进院子,正迎着袁桂芳,夫妻俩相视而笑。
夏彩云喊:“大家快来,吃粽子啦!”
孩子们欢呼着,男女老少齐聚在华家院中,吃粽子,煲汤圆,举杯同庆佳节。
端午节后,黄山几天来大雨不断,山洪暴发,桃花溪水猛涨,汤口镇沿溪村家被水淹没,一片狼藉。
华夏村地处山上,因为水流小,加上大家齐心经营得好,所以未受灾害。华容奇就和夏清平等商议如何尽自己的力量给山外灾民振灾之事。
这几天绣庄的事不多,华明珠乐得清闲,就拉着三哥带她出去玩。华文杰拗不过她,也就放下手中的事,陪着妹妹出了桃花谷。
兄妹俩感受着春夏的色彩,自然的娇嫩,拈花自喜。暴雨之后从山上冲下来的水流像一帘帘白练,轰鸣之声响彻郊野。华明珠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前面蹦蹦跳跳,欢呼着,嘻笑着,追着三哥,自在逍遥。
兄妹俩追逐着走上桃林桥,忽然前面一声惊呼:“红英姑娘落水了,快来人啦,快来救红英姑娘呀!”
兄妹俩一惊,华文杰拉着妹妹几步赶到现场,看时,一女孩掉入淌急的溪流中;往日平静温和的溪水打着旋涡,汹涌咆哮,随时都有把女孩冲走的危险。
华文杰连想都没想,把外套一脱,没等围观的人们反应过来,“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溪流中。
华明珠惊得叫声:“三哥!……”
华文杰跳进浑浊的溪流中,河水呛得他,身形差点翻倒,赶忙闭气稳住身子,朝着女孩游近。终于,抓住了女孩的手,却不料一个浊浪打来,带着他俩飞快的往下游冲去,岸上的人群一阵惊叫,跟着往下游跑。
华文杰被洪水冲出了十数丈远,抓着女孩的手没有放松;他瞄准机会,顺着水流贴在一块礁石上,一点一点的挪离激流,向岸边靠近;在华明珠和乡亲们的帮助下,终于把落水女孩救上了岸。
华文杰靠着岸边青石喘着粗气。人们把落水女孩放在地上,有人检查了她的体征,低声惊呼:“红英姑娘没气息了,死了……”
华文杰一跳起身,分开众人,看时,女孩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探之呼吸息止,脉博微若游丝。他赶忙帮女孩清除口鼻耳中的泥沙杂物,再把女孩翻过来,把胸腹置于自己的双腿上,脸朝下,双手运内力,轻抚女孩的背心。
女孩落水时呛入腹中的积水在华文杰的导引下被引出。华文杰把她平放在地上,叫过华明珠帮忙按压女孩胸部,配合自己对女孩进行人工呼吸。女孩全身湿透,身体的曲线在阳光下一览无余;人群诸多男女,哪见过一名男子对女子这样?有人背过脸去,有人指指点点,不无谩骂,如此男子,沾污女子的清白,缺德,可耻!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红英姑娘的脉博开始起跳,呼吸也逐渐通畅。华文杰松了一口气,放下姑娘,这才听见周围人的指责议论。不理他!华文杰见得多了,站起来,从一老伯那儿打听到姑娘姓赵,家在桃花溪上游两里处的竹林中,便抱起姑娘,和妹妹华明珠一起向上游走去。
不久,就到了竹林赵红英的家,华明珠敲赵家的门:“有人吗?”
红英之父不在家,母亲打开家门,惊奇于一男子抱着女儿进来,就问:“你们这是?我女儿怎么啦?”
华明珠说:“阿姨,红英妹子不小心掉到河里,我哥哥救了她,现在把她送回来了,您好生照看着。”
华文杰帮赵夫人把红英送到房里;赵夫人看着他俩,狐疑的问:“你们是华夏村的?”
“是呀!我哥哥华文杰,我叫华明珠,家就在华夏村。”华明珠说,“阿姨,我们走了。”
“好吧!”赵夫人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
“不用谢!换了谁都会一样。”华明珠笑着别过赵夫人,和三哥走了。
赵夫人回到房中,打水给女儿洗了身子,换好衣裳,盖好被子,坐在床前,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华文杰和妹妹出了赵家,一路走去。华明珠笑着对三哥说:“哥,你认出来了没有,红英姑娘就是上次你在温泉村见到的那位姑娘。”
华文杰说:“我知道!”
华明珠惊奇:“三哥你早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三哥看人总是过目不忘的。”
“你不会对红英姑娘有什么想法吧?”
“妹妹你说什么呀?不过,这位姑娘还挺不错的。”华文杰笑说。
华明珠说:“上次,妹子就看出三哥对人家有意思,这次这样轻薄人家。三哥,小心这位姑娘也像罗双子一样,对你不依不饶。”
“妹子,三哥自问没做对不起人家的事。”
“你是这样想,但人家不会这样想,人们也不会这么说。”
“随他吧,我自做自己的,问心无愧,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兄妹俩过了桃林桥,走上一片山岗;华文杰自把湿透的衣衫换掉,穿上外套。两人坐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