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厢房,时间也不早了;攸月带着大家到膳房打回饭菜,就一人一份吃了起来。
吃过饭,华云義说:“大哥,明天我真的要回去吗?”
华云峰问:“四弟,在你心中,你师父和大哥谁最重要?”
“当然是大哥。”
“这就是啦,大哥说过的话也不容更改!大哥看观云那小子就不是好东西,大哥这是保护你,不受那小子的欺负。”
华云倩说:“弟弟,听大哥的没错。”
攸月说:“云峰大哥,这样不好吧!师父回来了怎么和他交待?”
“小师父,你就如实告诉你师父,相信他会明白,不会责怪的。”
“云峰大哥,这……”
华云峰伸手拦住,说:“小师父,大哥已经决定,你不要再说了。”
攸月没办法,华玉珍拉着华云義的手高兴的说:“云義哥哥,你可以回去,终于能和我玩了。”
华宏潭羞她:“玉珍妹妹就知道玩。”
“我不玩,还要我干什么呀!”华玉珍顶他。
眼见天黑,攸月说:“你们一起睡在这间厢房,我和几位师兄到其他师兄那里挤一晚。”
华云峰说:“谢谢小师父。”
“膳房后有温水,云義师弟知道的;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洗洗早点睡吧!我也要去了。”攸月说。
攸月离开厢房;华云義带着大家用温水洗了一身,回到厢房,就着油灯,分开各自睡在床上;却是睡不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也是兄弟姐妹情深,小伙伴有两年没见到华云義,难得在一起,这心中的高兴真是无法用言语说明。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来,就着山泉水洗刷完,吃了早点,华云義依着大哥的话,向二师兄辞行。
观云有私心,这两年眼见着华云義武功长进,甚至超过了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他不知华云義身负前辈内功,以为是师父把什么不外传的心法秘决传授给了小师弟,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找着喳儿整云義,但碍于师父和大师兄,又敢怒不敢言。今天见云義要离去,他明知师父门规很严,弟子不可随意下山,却有意促成小师弟,欺他年少无知,去侵犯门规。
华云義说:“二师兄,大哥一定要我和他们一起回家,师弟也很想家里,请师兄准许我回家一趟,师父回来了,帮我向他老人家解说。”
观云说:“师弟你放心去吧,这里有师兄,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
“谢谢师兄!”华云義说。
华云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师父交待他做好的功课带上,还有两年来用心记录的小册子,就和哥哥姐姐一起出了门。
攸月和另外几位师兄把他们送出观来,攸月有点担心,小师弟就这样离去,恐怕师父会责罚;也不知二师兄怎么想,这么爽快的答应,他也不好说什么。
攸月说:“师弟,你这次回去,不要呆太长时间,要尽快赶回来。”
“是,师兄,你放心吧!”华云義说。
华云義一行别过攸月等人,离了排云观,朝着狮子峰的方向走。
华云峰说:“四弟,你这位小师兄人很好。”
“我也觉得。”华云倩说。
“云義第一天到观里,就是攸月师兄带着我熟悉观里的一切,这两年来,他帮了我不少。”华云義说。
“为什么同是师兄弟,观云会如此不同?”华宏潭说。
“二师兄要带那么多师弟,可能脾气就有些坏,不能怪他。”
“四弟,他那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华云峰不宵的说。
“我不是帮他说话,这是事实。二师兄不严厉些,师兄们都要闹了。”
“云義弟弟也没错。”夏容华说,“听爷爷说,门派之中的规矩很多,就是为了约束门人不犯错;你说如果不守规矩,有人在外面闯了祸,门派之中那么多人,不都受牵连了?”
华云峰说:“还是我们的才女厉害,说出的话头头是道。”
大家一路说笑,很快,穿过了狮子峰,绕过始信峰,进入云谷。
记得第一次去排云观,爷爷带着华云義走的是西出汤岭关,绕着云际峰,穿过西海,到达排云观。那条路很难走,沿途惊险异常,好多地方都是爷爷背着他过去;所以,他们现在选择走这条路,虽然远点,但没有那么凶险。
下午时分,大家回到了桃花谷;华云義一路跑着,到了家,正好夏省兰和袁桂芳在院子中摘菜,华云義叫声:“娘,奶奶!”
夏省兰和袁桂芳一看,华云義已到眼前,风尘仆仆的,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娘儿俩站起来,华云義扑到母亲怀里,笑着。袁桂芳抱着他,泪水在眼中打转:“云義,你…你回来了?”
华云義说:“娘,我回来了,大哥带我回来的,二师兄也答应了。”
“回来了就好,去见奶奶,爷爷,大伯,彩霞阿姨他们吧!”袁桂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