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珠说:“谢谢两位大哥,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我不渴,你们拿回去吧!”
那狱卒说:“她不渴。”
这狱卒就把同伴拉过一边,说:“人家肯定不喝,我们不是一路人嘛!唉,也只能求老天爷保佑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守着,不让别人靠近伤害到仙子,熬过这一晚再说吧!”
次日凌晨,华容奇接到徽州来人的报信,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事?他马上召集全村大小,把这事一说。大家群情激愤,都说徽州府这是怎么了?把好人当坏人整!
华容奇说:“事情紧急,余话不多说了。我和宝桢,红线,歆儿,云峰,云深迅急赶往徽州救人,其他人在家里静候。”
华云倩大声说:“爷爷,我也要去救姑姑!”
宏潭,宏梅,小宝,玉珍等人都站出来:“我也要去!”
华容奇严肃的说:“你们都不能去,好好跟娘和奶奶在家里等着。”
正好各家有几匹马,六人就翻身上马,驰出华夏村,冲下山去。
第二天,西郊刑场,云中鹤布置好了一切,禁卫森严。听说今天要法办聚宝斋的人,徽州府的乡民们早早的聚集到了刑场上,也有那些看热闹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年头,经知府的手杀的人太多了,都是证据确凿,不容伸辨。人们已经习以为常,杀人居然只是为了取乐!但更多的人,心有不甘,你说聚宝斋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私藏烟土呢?这真是不解呀!
候长标等人正忙着准备,有人急急的跑过来,跑到他面前,哈着气说:“帮主,不好了,你猜测的不错。今天知府真的要法办聚宝斋的人,刑场那里,正聚满了人呢。”
“好呀,狗官!”候长标骂声,大声说:“兄弟们,大家出发!”
“好呀,大家出发!”众人喊着,浩浩荡荡的向城中走去。
早先,候长标就吩咐兄弟们分成几股从徽州的四面潜入城中,聚集在刑场的外围民房中,只等老大发话。
候长标来到了西市,江渔峰迎着;候长标问:“老三,来了多少人?”
“已经到了八百多人,还有几百人在路上。”江渔峰说。
“有没有徽州城民叁加?”
“暂时没有。不过法场那里聚集了好几百人,都是城中的商户和街坊等。本地人因为有家小在,害怕衙门中人报复,估计不会主动站出来。就算聚宝斋有恩于他们,他们也只能在一边旁观。”
“这就够了,只要有人在,我们站出来振臂一呼,就会有人跟上。老三,老人孩子和妇儒上,其他人在此等候。”
一时,数百难民涌上法场,还没见犯人出来,法场上已经聚集了上千人;负责禁卫的清兵很奇怪,今天这日子特别吗?怎么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
十点左右,知府,云中鹤,师爷等衙门一干人等上来了,端坐上首。方师爷一声喊:“押人犯!”
只见数十衙内连同刽子手押着华文堂,华明珠,华青鸾,朱敏四人走上法场。喧闹的人群顿时噤声。
华明珠走在中间,眼见二哥和青鸾姐头发蓬乱,身上和脸上都是鲜血,心中这个气,好呀,狗官,你居然以诬陷的罪名把人折磨成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也真是奇怪,华明珠自入大狱以来,没有任何人进得了关押她的牢房。倒是华文堂,青鸾,朱敏受尽了折磨。官狱本来就是黑白巅倒,为了让犯人就范,而在既定的罪名上签字画押,居然不用升堂审问,直接在狱里严刑拷问,再不就范,就打个半死,强行签字画押。史上多少冤狱,就此产生。
因为华明珠在徽州城里享誉极高,倒是连知府也有些顾忌,怕一有不慎,闹起民变,所以就问师爷,该如何处理。师爷给他献计,说:“我们不动她,只要她的兄长伏法,她一样也逃不了,到时看法场上的变化,如无异议,就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知府听从了师爷的话,就对华文堂等人严刑拷打,而对华明珠不闻不问。
犯人上了法场,临刑桩前,师爷大喝一声:“犯人跪下,听我宣读罪状!”
兵丁强行押四人跪在地上,师爷手举罪状,高声朗读:“今有聚宝斋一干人等,私藏大烟,祸害民众,有辱我大清声誉;如今犯人已承认并画押,证据确凿,不容姑息,为正我大清律法,特令斩立决,以效后尤。”
台下有人大喊:“放屁!什么大清律法,什么私藏大烟,都是一派胡言!聚宝斋一心为民,大家都有目共睹,怎么会私藏大烟?这明摆着就是诬陷,想要霸占聚宝斋的财产,而捏造出来的罪状!”
人群一阵骚乱,议论纷纷。赛必雷怒问:“什么人如此大胆?云中鹤,看见没有?”
云中鹤无奈的说:“人太多,没看见。”
赛必雷说:“今天行刑,为何有这么多人?”
云中鹤说:“好像大多是城外的难民,不知怎么都聚集到这里了。”
师爷说:“听说聚宝斋平日里舍粥救济难民,今天要法办聚宝斋的人,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