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时间变大了许多,如兽爪一般,一瞬,黄衣女子原地起身抓向韦麒,身形混沌如雄狮暴怒,韦麒一看傻了眼,来不及多想,抬起双掌使出并不太熟练的虎啸拳相接,双掌刚碰便感觉对方传来的巨大力量,一个翻手将韦麒的虎爪压在了手下,同时另一只手直抓韦麒面门而去。
韦麒一看来不及躲避大呼完蛋,一瞬间自己却被甩到了一边,轰轰轰几声,身旁的石壁被抓出深深的几道痕迹,抓出的碎石四散飞溅,巨大的震动使得洞顶石头灰粉直往下掉。
黄衣女子明显手下留情,韦麒看得呆住了,这功夫他见过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在后山偷偷看父亲练功,那时父亲就已经练到狮卷过半,而如今这女子招式正是正宗的困兽神功狮卷中的颤痕,威力比虎啸拳要大上许多,待黄衣女子收招时,韦麒仍然呆立,那女子笑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想知道我这功夫从哪学来的吗!”
韦麒无话,那女子低声自语:“我从小就在尚女堂长大,上女堂听过吗!我的师傅夏妗,也就是楚念掌门说我是个孤儿,不知我的生父是谁,我的母亲生下我后离我而去,堂中除了大师姐待我如妹妹一般,其他人多年来总是和我远离生疏,我不知其中缘由,后来才知道和我的身世有关,师傅从不让堂中人议论我的身世,我就下决心要弄个明白,后来经过多方打探,堂里一个闭关的师叔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的母亲就是……。”
黄衣女子回头看着韦麒笑了笑:“你既然会这门功夫,看来和我有缘,我这门功夫是一个黑衣怪人教我的,在尚女堂从小到大,我的剑法始终不得要领,师傅说我体质不适合练剑,只学了些基本招式防身就行,可我对同门的讥讽不能无动于衷,九岁那年,就在我一天晚上后山刻苦练剑的时候,那个黑衣怪人出现了,说我骨骼怪异奇重,练剑将荒废一生,我还出剑向他攻了几招,不曾想他只出了一招就将我的剑折断,说如果我想学功夫,明晚这时候还在这里等他,我当时十分犹豫,偷学其他门派的功夫可是各门派所不耻的大逆,况且此人来路不明,只怕目的不纯!但还是不由得好奇此人为何要教我功夫,思量再三,第二天晚上还是到了后山。
那人早就背身站在那里,还是黑衣蒙脸,我刚要发问,他只说了句:这是最适合你练的功夫,你要从基本学起。说罢就开始演示招式,那招式一看可笑至极,哪里是功夫,只是将两块十余斤的石头轮流抛向空中,双手接住交替抛起而已,和街边的杂耍抛球一般,第二式更是离谱,举着一块百十斤的石头过顶,原地打转,我更加好奇,还未发问,他已停下,说无臂力的话先从轻的石头开始,两个月时间,我要看到你和我刚才用的石头一样重!话音未落地,人已经跃上枝头不知踪影。”
黄衣女子说话的时候,韦麒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练功夫也是这些招式,背着石头跳跃奔跑,蜷曲身子在树梢上攀爬。汗和泪水交织在一起,父亲严厉指导甚至训斥。母亲在一旁心疼却从来不出言劝慰。多年的苦练,如今也迈入虎卷之境,只是这女子居然也练这门功夫而且至少狮卷修炼大成,还是尚女堂的弟子,韦麒抬头看着这眼熟的女子,忽然发现,这个女子眼角眉梢五官很像自己的母亲,难道是……。
韦麒不敢多想,黄衣女子也看出韦麒眼中的惊奇,忽然说出一句:“我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娘就是———许铭烟!”
韦麒呆住,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是……我姐姐?”
那黄衣女子上前抓住韦麒的肩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你娘也是许铭烟?你我难道是姐弟?你没有骗我吧!你父亲是谁?是不是传授我功夫的黑衣人?快,快告诉我!”
韦麒摇了摇头:“我刚才见你就觉得你和我的父亲母亲很像,如果没猜错,传授你功夫的应该就是我爹,只是,你如果是我姐姐,为何从小在尚女堂长大?”
黄衣女子回过身有些抽泣:“我千方百计打听到我娘在悔天教的消息,我娘多年前本也是尚女堂的弟子,至于我父亲,无论我如何打探,从来也无人提起。他们为何不要我将我遗弃,却又来看我传授我功夫,为什么?”
韦麒看到黄衣女子背身捂着脸也有些动容:“姐姐,如果你真是我姐姐,请不要记恨父母亲,我相信他们是有什么苦衷的,我现在就是要回教内去找母亲,找到了母亲,一切事情就明白了,你可愿同去?”黄衣女子回身看了韦麒好一会,才点点头:“嗯!一起去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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