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手,一转身剑已出鞘,铛铛挡!电光火石之间已接下范平溪三招,身子被震得退了一步,安洛、吴澈、孔鸿三人立刻将范平溪围在中间,恶战一触即发!
天苍派和范平溪打斗的事情很快传回客栈,武玉魁丝毫没有意外,他目前最关心的是《浮世通天录》的交易,此人易容术极高,速度极快,居然瞒过夜鸣书生和天苍派将人掉包,若不是自己早行动一步,此人恐怕早已愿望达成,交易计划自然就要落空。此刻客栈内外门派仍在,不等天黑料想此人是不会回来了,慢慢扭动桌子上的一个机关,墙壁立刻出现了一道不大的暗门,武玉魁闪身钻了进去。
武茵茵看见地室中的两人时,才知道上午那半顿饭的功夫武玉魁人在楼顶,却悄无声息安排做了许多事情;
许铭烟坐在床边捂着臂膀,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美人,哪怕是世上最高手艺的石匠也雕刻不出的绝世面容,白衣胜雪,却带着点点血迹,苍白的嘴唇和憔悴的脸反而更让人生怜,此刻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熟睡,正是朗岩冰!
武茵茵见到朗岩冰并没有太多高兴,两个女人经常因美貌被称道比较时,稍逊一筹的那个总会有些妒忌心理,武茵茵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朗岩冰和姚紫馨在教中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而姚紫馨却是武茵茵非常好的朋友,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
武茵茵先看了许铭烟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许铭烟并不知道武玉魁父女两的真实身份,虽然有些猜测和悔天教有关但并无凭据,所以并无多话,许久才轻轻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武茵茵拿出药和干净的布条:“你帮我把药给她敷在伤口,碗里的药趁热给她喝下,半个时辰后,帮她运功调息!”好像并没有听到许铭烟的说话,将篮子里的东西陆续摆在小桌子上,几个馒头,一只切好的淋油肥鸡,一罐梨汁,还有一些酱胡瓜和一盅熬了很久的牛肉汤。
许铭烟不再问,将朗岩冰的衣服慢慢解开,腹部一个泛黑的手印相当骇人,正是正宗的铁掌功夫,和周围雪白的肌肤格格不入,毒性已有些渗入皮肤,加上掌力震动六腑,朗岩冰功力虽深厚暂无性命之忧,但也是内外伤极重,许铭烟轻轻将药膏涂在在掌印处,朗岩冰立时疼得牙齿咬紧嘴唇,包扎完毕,许铭烟又将汤药拿来慢慢喂进朗岩冰口中,朗岩冰半碗药喝下脸色却更加难看,仿佛忍受极大的痛苦,片刻再次昏迷过去;许铭烟有些担心,抬头看着武茵茵,“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武茵茵走近看了看朗岩冰的眼睛和脸色,道:“她没事,只是早先有人给她服用过些相克的药草,此时犯了劲,这一冲反而好的快些!”
转身走到门边台阶上坐了下来,道:“按辈分我应该叫你师伯,只因和你们悔天教有些渊源,教中有个女孩儿和我是生死之交的朋友,虽然我不知她今在何处,但只要悔天教的人有难,我定会鼎力相助,哪怕有些人和我那朋友并不交好!这也是我答应过她的承诺!”武茵茵说完看了看床上的朗岩冰。
许铭烟已猜出几分缘由,心中有些敬佩武茵茵的为人处事。
武茵茵指了指朗岩冰道:“她我也是认识的,地位尊贵,门第显赫,拜她父亲所赐,我那朋友这许多年抬不起头来,今日倒劳烦我救他狐媚女儿!”
许铭烟无话应对,心想看来姚紫馨终究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孩儿,虽然没少向她这个朋友吐苦水,倾诉心事,甚至把在教中多年不平事都说给别人听,但终究还是为他人考虑多一些!忽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忙问道:“这几天客栈有没有看见三个人经过,其中一男一女年纪不是很大,女孩穿红衣服。还有一个穿紫衣服稍大些的女孩,十**岁的样子?”
武茵茵想了想,摇了摇头:“怀远地区过往客商、牧人包括悔天教的人,若要进出中原,天雷客栈是必经之路,也是最近的路!实因地域苦寒,这方圆几百里只有沙子石头,谁愿意舍近求远穿过呢!而且往来的人旅途劳顿,路上除了沙石枯草也无水源,必是要到客栈补充一下,白天黑夜,谁只要进入客栈,我是一定记得的。除非……”
许铭烟道:“除非怎样?”
武茵茵道:“除非根本没进客栈,挑远路绕过了这里;或者,在半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
许铭烟有些紧张,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叫他们逃出后一定来这里汇合;麒儿和一一聪慧无比,墨儿也是机智过人,绝不会被人抓住,一定是在来这里的路上!”
武茵茵道:“来时是三十七个门派!现在经过客栈回中原的有二十二个,尚女堂、淮南熊家、大风堂和飞燕帮,加上许多独来独往的人都还没有到。你被天苍派劫持走的快些!他们如果无马匹,又要躲避追捕可能还需几日。”
许铭烟听到尚女堂心中一动,忽然站了起来:“这位姑娘还麻烦多照应几日,你可否借我匹马,我要回去找他们!”说完就想出门,武茵茵一把拦住,“你疯了吗!外面各个门派的人都在附近盯着这里,天苍派也未走远,你这样出去,必被擒住!还陷客栈于危机!”
许铭烟有些心急:“我不能丢下孩子自己在这里避祸!天苍派抓我的目的本是要将我带到中原把清辉给引出来,现在我脱身了,孩子们却还置身危险之中!我如何能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刚才提到的人是不是悔天教七坛之一的困兽坛坛主韦青辉?”武茵茵有些不敢相信,“那你就是他的夫人许铭烟了?”
许铭烟已经知道武茵茵为何认识他们夫妇,但此时无暇顾及一些儿女情长争风吃醋之事,轻轻点头答应。武茵茵看着许铭烟的面容,成熟妩媚端庄,处处透着贤淑聪慧,心中暗道:这个死丫头!怎能生出这糊涂至极的想法,仰慕有妇之夫!稚气未脱,野蛮粗鲁!哪里比得过这韦夫人!来日见到必要狠狠揪她耳朵骂醒她!罢了罢了!这关头再为这丫头忙一次!
武茵茵道:“你执意要去找人,我跟你一起去,戈壁荒漠我比你熟悉,二来我们还要准备一下,不然定走不远!你先休息!待会儿替她运功疗伤,我去准备,我们入夜出发!”
许铭烟心中一震,没想到武茵茵居然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帮自己,料定还是姚紫馨的缘故!没有说话,对姚紫馨的看法已有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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