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徐公子的名声可比我唐某的响多了。”唐非笑着说道。
说完此话,唐非邀请徐祯卿坐下,便移步第三人,而最后一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朝廷学政大人监京师学堂总教习谭川的公子,谭浩轩。
俗话说得好,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一次,那谭浩轩可是夺得第一的大热门。更何况,那谭浩轩在杭州城就是出了名的才子,所以,大部分人都看好他。
唐非朝着那过去施礼,谁知谭浩轩竟然同展怀寒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缓缓的从椅子上坐起,然后踱步到了门口,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唐伯虎似的。
一看那谭浩轩如此表现,唐非微微一笑,坐回了座位上。旁边的祝枝山看见此状,开口而言。“唐兄,莫在意,两幅空皮囊,目中无人而已。”
听了祝枝山的话,唐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直呼痛快。
正待唐非准备续上第二杯时,岂料那谭浩轩突然开口而言。“难怪我大名国运日差呢,这等留恋风月的赌徒人都能称得上是贵宾,来参加应试,莫不是苏州真的人才凋零了么?”那谭浩轩开口讥讽道。
此言一出,祝枝山和文征明心中一惊,随后看了谭浩轩一眼,没有作声,在看那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展怀寒,亦是捂着嘴偷笑。
而反观唐非,并没有搭理二人,正独自饮着茶,却突然冒出一首小诗出来:
苏州河上硝烟障,从来小鬼缠阎王。
观棋不语真君子,小人难有大肚肠。
你且昂首修栈道,我自低头度陈仓。
堪叹善恶终有报,莫叫无才笑江郎。
妈的,干讽刺老子,老子才不管你老子是学政还是学生呢,老子单身贵族一个,贱命一条,怕什么。
唐伯虎此言一出,那祝枝山和文征明顿时双眼放光,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曾经流连风月的唐伯虎,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这令他们精神倍阵,在反观谭浩轩和展怀寒二人,听着唐伯虎这首讽人诗,竟一时语塞,难以应对。
“你,你,你这奴才倒是伶牙俐齿,是人才还是蠢材,我想我们待会就知道结果了。”谭浩轩拂袖说道,随后回到了座位置上,独自饮茶。
大概又就过了盏茶功夫,正在六个人平静的呆在画舫上时,外面便走进来了数十位才子,他们排成了排,安静的坐在了屋内的座位上。
在这画舫的考场之上,面对面放了两排座位,一排十二个,总共二十四个,而在这两排座位的靠北中间方位,是一个地势稍高的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长桌,并排起了两个座位。唐朝已北为尊,很明显,这两个座位是为考官而准备的。
在场进来了十八位才子,他们是从参加初试的二百多人中筛选出来的个中翘楚,在加上得到名剌而免于初试的苏州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和杭州展怀寒、徐祯卿和谭浩轩,共计二十四人,这二十四人,便是参加这场初试的大名单。
由于免试的六人是早到的,他们的座位正好都位于两排的前三,唐非和那谭浩轩都在排首,也就是离考官最近的位置。
这次比试的规则也很是简单,实行淘汰制度,第一轮,二十四人中,只有前八名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而第二轮,八人中取前三;第三轮,三人争冠。
这样的安排,会让开始的初试和第一轮竞争异常激烈,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难度,择优选材。
才子们业已就位,考官们便出场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位考官便徐徐而入,都是苏杭二州大儒。
唐非看了看摆在自己前方的考官席,再看了看三位考官,心中顿时生疑。“两个座位,怎么来了三个考官?”
正当唐非独自纳闷之际,一个家丁模样的伙计走了进来,模板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考官席上,转瞬间,两把椅子变了三把。
“我靠,什么意思,不是两个考官么,怎么变三个了?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唐非看了看站在高台上的考官,感觉颇为奇怪。
再看坐在唐非对面的谭浩轩,看着中间的那位长者,嘴角闪现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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