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水县,天牛镇,早晨,一名放牛郎途径镇外,带着草帽,头点点,昏昏欲睡。
田中有一农人,正弯腰插秧,听到牛角声抬起头,只见那青黄色的水牛正吧嗒吧嗒撅着嘴巴里的草,慢悠悠的朝着种满秧子的水田里走来,牛群中间的少年并没有发觉,农人急了,这秧子可是他一家子的来钱玩意儿,被这水牛糟蹋了来年他们家收啥?清清嗓子,农人高声呼喊道:“娃子诶,你的牛!”放牛郎惊醒,一眼看去,就看到了那不老实的水牛尾巴一甩一甩,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水田里的秧子,这田可不是他家的,毁了这可怎么了得,他连忙跳下水牛的背,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总算是在水牛的牛脚踏进水田之前把它拉住了,瞪了瞪眼,放牛郎狠狠的在牛背上拍了拍,怒道:“不老实了是不,我就眯一会儿你就乱走。”
这牛也是灵性,轻轻的哞了一声,继而用那大而润的眼珠盯着放牛郎看。这牛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放牛郎那里真的会生气,打的也是不轻不重,主要是给农人做做样子的。教训了牛,放牛郎看向农人,腼腆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类大伯,没把你家的秧子弄坏了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也没真的踩了秧,农人也就随意的摆摆手表示没事,擦了擦汗继续弯腰插秧了。
看没什么事情,放牛郎松了口气,骑上牛背,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一甩一甩,高喊道:“走类走类,都给我朝着前面走!”
牛群像是回应大王,齐齐的叫了起来,倒还真有几分牛魔王的味道。
还没走出几步,后面的农人突然抬起了头,道:“诶,娃子你等等。”
拉住牛,放牛郎回过头,道:“大伯还有啥子事儿?”
阳光下,农人的脸被照得油光发亮,黝黑的皮肤上沾了不少青草,双手上全是泥土,他擦了擦手,道:“明天村里要来个新村长,让你爹别忘记来,说是要参加什么改造大会。”
放牛郎一愣,把手里的狗尾巴草咬在了嘴巴里,细细的眉毛不满的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满道:“什么**长,我们村就这么十几户人,哪里需要村长,再说了,上一任呢?他不是刚来没几个月啊,整日窝在屋子里不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这里发霉的呢”
一说到村长,放牛郎就有点生气,这村长村长,也就是一村之长,乃是村子里的代表,平日里了解村情,为村干事,负责沟通其他村落乃是职责,可这村长呢,除了吃喝拉撒会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起个床还要别人伺候,他们村小,可供不起这么个大爷,就这样舒舒服服的混日子还觉得不满意走了,下一个村长估计也是那么个货色,村长这职业,完全是放着浪费粮食!
说到这村长,这应该是他们自己村里人选出来才对,为何变成外人指定的了?放牛郎气郁。
对于放牛郎的气愤,农人深有同感,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村临近白水城,城主硬是派个村长过来,他们敢不接受?
冲着地上吐了口痰,农人无奈的笑笑,脸上的皱子都贴在了一起,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