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啊。”
小林气得一脚朝他腰上踹过去:“臭小子,胡歪歪什么,老子跟着老爷六年了,身体好着呢,你胡说八道弄得府里人心惶惶,找死么?”
赵七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依旧不信:“可是……”
顾雨菡轻轻将耳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声音在夜色里凉的没有温度:“这些陈年旧事也有许久不被提起了,我问你,这些话,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赵七一愣,竟结巴了:“是……枝儿……”
“枝儿?”小绿闻言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一个小孩子编的故事你也当真?”小林也不由嘲笑他:“赵七啊赵片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七也回过味来,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从地上一个轱辘爬起来。跟在小林身后饶头讪笑。
唯有顾雨菡轻轻蹙眉不语。
他们都忽略了,枝儿一个小孩子,怎会说出这种话。
他若是听来的,又是听谁说的呢?
四人终于到了倒座房旁边的石鼎处,小绿提着灯笼往里一照,石鼎里泥土结了块,正中央微微有一角黄色纸符露了出来。
小林松了口气,看向赵坪“这下你放心了。”
赵七憨憨一笑:“小的从小就胆子小,刚才路上吓人,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越想越怕才出言不逊,请不要怪罪小的。”小绿白他一眼:“才不会和你这么笨的人一般见识。”
赵七始终站在离顾语菡最远的位置,也不生气,嘿嘿直笑。
顾雨菡盯着那纸符周围的土暗暗蹙了蹙眉尖。
那土,似是有人动过。
“三,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妇人声音隔着月色传来,在这静逸夜里尤其响亮。众人瞧过去,一个枣红布衣襦裙的妇人提着裙子气喘吁吁的跑向这里,正是穆嫂,她声音里皆是焦急:“三,老爷把二罚去祠堂罚跪了。”
话一出口,当真是晴天霹雳。
小绿本能的一缩脖子:“,不是奴婢。”
穆嫂似是想离顾语菡近些,刚迈出脚来,猛又收了回去,在几步的距离站定,直搓袖角:“三,二肯定以为是奴婢和老爷告的密,可真的不是奴婢做的。二可是小时候生气起来就用剪刀扎人的脾气啊。她若是从祠堂出来拿枝儿出气,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就不要活了……明日又是您的生辰,奴婢许多事要忙怕仕不上……求想想法子。”
忽有风起,空气里隐隐几分湿意,似是山雨欲来的前兆呢。
“小林赵四,劳烦二位尽力巡府,一有异动马上通知我。”顾雨菡温和看向穆嫂:“不必担心,我这就去求爹爹放了二姐,此事因我而起,她更气的是我才对。”
穆嫂扯了袖角拭泪:“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