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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主干奔进的路上,沙利叶完全没有顾及路上的各种枝枝桠桠的牵绊,只是拼命跑着。心里只是想着一定要阻止他。
在心里沙利叶不停地呐喊着:“路西法,不能说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喂,沙利叶!你去干嘛?”温蒂真的完全跟不上沙利叶的节奏了,她才喊出这句话,沙利叶就跑了好远了。
一会把她拉出来,说什么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又狂奔进去。
“这算什么嘛?”温蒂咕哝了一声,在原地站了一会,便也认命地跟了进去。
“爱,我……我,对神有怀疑。”路西法这句话说得艰难,几乎是一字一顿。
“对神的怀疑,是从落日国开始的?”爱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她知道,路西法对神的怀疑绝对不是朝夕之间的事了,应该已经有极其长的时间了。
“不是的。”
“果然。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就有了,而且在,在很久以前……”
“路西法!”在紧要关头沙利叶突然冲出来,他的一句呼唤整个打断了路西法。
“沙利叶?”爱没有料到沙利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沙利叶看着路西法,表情凝重,拼命对他。
路西法看看爱,又看看沙利叶,皱紧了眉头,他脑子里就像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说完,一个则是阻止他。
“在,在很久……”路西法还是不想爱对他有所怀疑,他受不了爱的那种冷漠的眼神,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的陌生感,所以他选择继续。
“路西法!”沙利叶又叫了一声,比刚刚更大声的喊他的名字,手紧紧握着拳。
路西法回头看着沙利叶,他也觉得不是时候吗?的确,自己也觉得还不到时候。
可是,爱想知道真相,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清楚地告诉他,她要知道真相,不要骗她。
路西法重重叹了口气,眉皱得更紧了,好几次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握紧了拳又放下,又握紧……不断地重复着这些动作。
一次次鼓足勇气想说,一次次又从大局考虑,放弃,一次次重复着痛苦的抉择。
爱明白了路西法内心的挣扎,看着他那么痛苦的样子,她也不愿。可是,她不值得信任吗?为什么连沙利叶都要阻止路西法告诉她真相?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啊?
“对不起,爱。今天就这样吧。”
那么长时间的犹豫的结果是路西法选择了不告爽也就是选择了不信任。
爱以痛苦的表情看着路西法,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今天就这样吧。”这是什么呀?
但是,由于路西法是背对着身的,所以并没有看到爱的表情,或许适意要自己忽略她的痛苦,怕一下子就弃械投降了。
赢了冥海,却输给了信任,多么讽刺啊。他们之间的曾经赌上性命保护你,为何此时会看起来如此虚假呢?
后来,沙利叶曾不止一次为这件事向路西法他们道歉,如果这时候不是他的阻止,是不是以后那么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是不是他们都不必像那样子痛苦着,甚至陷于那样子的危险之中呢?
谁知道呢?因为人心难测,世事谁能预料呢?或许这样发展下去也不算那么糟吧,如果偏离了现在的轨道,运气好是幸福,运气不好,就是比那些更深重的灾难了,或许就真的承受不起了呢?
“又发生……”最后赶到的温蒂看到那么奇怪的气氛,就想问什么,可是刚开口,就被路西法打断了。
“温蒂,爱就交给你了,我要先走一步。”路西法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急匆匆地走掉了。
“什……”温蒂连一个词都来不及说完,路西法就已经走很远了。
爱看着路西法,想喊他,可是却发现喉咙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声了。
“我去看路西法。”倒是沙利叶走得快,跟上了路西法,其实他也在逃避,他害怕爱责问他为什么要阻止路西法告诉她真相。
“对不起,爱。”沙利叶走的时候小声道了一句歉。可是他却连确认爱是否听到的勇气都没有了。
爱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能给她留下背影吗?
突然觉得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爱抱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好冷。”
“爱……”温蒂想说什么安慰她。
“对不起,温蒂,让我安静一会。”爱的神情悲伤极了,声音也有点喑哑,只是自己极力忍着不让泪流下来罢了。
温蒂从没有见过那样悲伤的他。
本来如此美丽的存在,染上了悲哀,或许就会让人心碎吧。
温蒂在一旁保持了安静,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真是什么都做不到啊。
爱又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想睡一会,什么都不要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