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忍不住骂:“你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疯子,这社会,还管闲事!”
怪人还是回答得很简单:“对,我就叫疯子。”
钱勇狠狠的说:“你早晚会死得很难看。”
怪人说:“你不用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说罢,用力的一脚往他的一只手踩下,只听得一声“啊”的大叫。
怪人看也没看他和另外两人,转身就走,那个的士司机和那个女孩儿在那里看得目瞪口呆,但很快醒悟过来选择了匆忙的离开。
钱勇还冲着怪人的背影喊:“有种的留下你的名号来头!”
怪人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说:“我就叫疯子,没有来头。”
直到疯子走远,钱勇的一个手下才上前扶他,但那只与疯子碰撞的脚大概是骨头受伤,已经不能走了。另外一个被疯子踢中胸膛的手下用手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
那名手下喊他一起扶钱勇,但他说自己不能用力,不知道胸口的骨头有没问题。
钱勇又忍不住骂了声:“他妈的到底什么人,这么厉害。老子的拳脚算是快和硬了,竟然碰不过他,像练泰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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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的刺杀5
( )钱勇被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手臂骨破裂,右小腿骨胫骨轻度骨折。
明天的任务肯定已经无法执行了,至少也得躺上半个月以上,于是他向唐宋汇报了情况,唐宋一听就大骂:“早就告诉过你,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收敛,你偏要节外生枝。节外生枝了不说,还连个管闲事的人都搞不定,说出去真会笑掉人大牙!”
钱勇自知理亏,而且唐宋是老大,所以气他得受着。
骂过之后,唐宋还是叮嘱他好好养伤。
然后唐宋再打了电话给王大同和黄先,问他们两个人办不办得了。
两人都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没关系。
唐宋仍然谨慎的叮嘱他们不要大意,但两人都没有听到心里去,只是他们一直没吃过大亏,不知道有一哲理:自信是好事,但过于自信,变成自以为是,就可能是祸事了。
第二天,王大同与黄先在海边碰了面,开始商量对李登云的暗杀计划。
王大同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黄先说:“我觉得,等他们家的人睡了,咱们潜入到进去,暗杀,比较简单。”
王大同问:“简单倒是简单,可问题是,一我们不知道他睡在哪间房,二我们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在家啊。”
黄先说:“只要潜入了就好办了,可以逐个房间的看啊。要是他不在的话,咱们就干脆挟持他的家人,逼着打电话让他回来!”
王大同摇头:“我觉得这样太冒险了,老东西一般觉得自己活够了,不大受威胁,尤其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儿子,就更不大可能了。”
黄先问:“那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吗?”
王大同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就等在他们小区的下,或者大门口,看他进出,然后跟踪他,找个方便的地方动手,把他干掉!”
黄先说:“我觉得这样太过复杂了,跟踪他,容易被他发现,毕竟他是特种兵出身,最擅长这些东西。而且我们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两天的呆在那附近守他,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咱们可都是生面孔。”
王大同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好,就按照你说的,深夜了咱们潜入他家里,老东西要不配合的话,就直接干掉,然后就守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黄先点头:“到时候,你带人在前,我带人尾随在后面注意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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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同说:“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我去踩踩点,看那个小区的地理位置,有几条路进出,有没有保安这些,踩好点了晚上一起行动。”
王大同按照唐宋提供的资料找到了李登云家住的地方,心里暗自高兴,那是一个很落后的小区,有一处前门进入,但没有门,原本可能是有门的,但可能年长月久坏了,倒在旁边的一旮旯角落里。
更重要的是里面不像高档住宅小区有监控,也没有保安来往巡逻,很像乡下的院子一样,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晚上十二点,王大同几人开始了自己的暗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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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的刺杀6
( )偏僻的地方比不得繁华的地方,到凌晨了还四处喧嚣的亮如白昼,李登云家住的小区静悄悄的,只偶有一户人家还开着灯。但关着窗子,照不亮院子的那片漆黑。
王大同带着两名手下在前面,进入了道。
黄先在后面见周围很安静,没有异常,于是也带着两名手下跟进。
王大同先到了八李登云家的门前,将耳朵贴着门仔细听了听,里面毫无动静。
然后,他取出一根细长但很坚硬的铁针,插进了锁孔,左右搅动了几下,将门的扶手一扳,门便开了。这是他的拿手本事。
屋里一片漆黑,王大同摸出微型手电,轻声的叮嘱两名手下脚步放轻一点。
到屋里之后,他什么也没做,就在沙发上坐着了,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只烟,点燃,吸了一口。他在等黄先到了之后行动。
偶尔一下烟的红光将屋子映亮,虽然屋里收拾得挺干净,但看得出来东西很少,而且都很旧,这是一个经济不怎么样的家庭。王大同甚至感觉,自己把沙发都坐得凹了很深下去,说明沙发的弹簧已经坏了。
黄先也带着手下打开了虚掩的门,进来,径直走向烟头红光的地方。
王大同站起身,对几名手下轻声说:“你们埋伏在大门边,有人逃跑就直接偷袭干掉!”
然后,他熄灭了烟头,和黄先开始行动,两人都是高手,还是很有默契。
王大同走在前,走向第一间卧室,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微型手电。
黄先全神贯注满怀戒备的跟在后面。
走到第一间卧室的门前,王大同将耳朵贴着门,仔细听,没有声音,他这样的高手,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隔着门完全可以听得到里面的任何的声音,别说鼾声,就是呼吸声都可以。但是,里面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轻轻的扳了下门的扳手,开了,一般情况下有人睡觉的话会把里面反锁,但也不绝对。他还是用微型手电小心的往里面照去,是一间女孩子的闺房,但床上没人。
于是,他接着到第二间,看了,还是没人,但却是一间男人睡的房间,而且床上还扔着一件军装,门的旁边也有军鞋,他猜想,可能就是李登云的房间。
他和黄先对望了一眼,轻声说:“应该没在家里。”
黄先说:“看另外一间房。”
他点了点头,剩下的一间是肯定有人的,因为里面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说明里面还是两个人。
黄先轻声说:“应该是两个老家伙,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他想了想说:“这时候夜深人静,很容易弄出动静啊。就算能把他们控制起来,这时候要挟他们叫李登云回来,他会不会起什么疑心呢?”
黄先怕说话声惊动里面的人,向王大同招了招手,然后走到了一边说:“我觉得这时候更好,我们先控制住两个老家伙,可以让他们谎称突发急病,要李登云回来。但我们不要露出杀手的本来面目,我们只说李登云在部队违反了纪律,逃跑了,我们来找他调查,要他们配合,这样他们可能就会少很多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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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的刺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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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觉得有疑问:“他在部队违反纪律逃跑,我们至于要这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找他吗?而且,他们如果不傻要看我们的证件呢?”
黄先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拿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命威胁另外一个人了,不听从的话就直接干掉!”
王大同也终于觉得这办法不错了,于是将匕首收了起来,拿出了枪。对付两个老年人,用不着动手,只需要有样特别有威力的凶器恐吓住就好了,对方实在反抗,拳脚也解决得了。
房门也没有反锁,王大同轻轻的开了门,然后按亮了灯。
李母首先惊醒,看见两名拿着枪的男子,惊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王大同用手里的枪示意了下说:“阿姨,请您安静点。夜深人静的声音大了,影响不好。”
李父也跟着被惊醒,看着两陌生男子,惊问:“你们什么人?想做什么?”
王大同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战神”特种部队的,前几天,你的儿子在部队里犯了事,逃跑了,我们奉上级的命令回来抓他接受调查,希望你们能配合。”
老两口听得这话,对望一眼,虽然意外,但没有怎么怀疑,李父问:“他犯了什么事?”
王大同说:“派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现场有几十万的现金被盗,很多证据指向了他,他也察觉到了,于是在我们准备拘捕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们猜想他会回老家来,他有回来吗?”
李父犹豫着没答,他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于公讲,他应该说实话,可是于私讲,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怕害了他。
于是他问:“事情会很严重吗?”
王大同说:“如果他一直畏罪潜逃,事情就会很严重;如果他能诚恳认罪,因为他在部队立过不少功,看在他能悔改的份上,还是会宽大处理。”
王大同在没跟唐宋没入“狼门”之前,曾多次进过公安局,公安对待罪犯的这一套相当的熟悉。
李父倒还真不怀疑,因为李登云这次回来就有点反常,以前过年都不一定有时间回来,回来一次也很匆忙,因为他是部队的能人,要干很多重大的事情,这一次,他竟然说请了十多天的假!而且,他在一边的神情不时的会有些阴郁,李父有观察到,但也不觉得,人难免会有想问题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原来还是这么回事!
王大同继续着攻势:“我知道你们担心他,但如果你们不让他站出来交代问题,只会害了他,法律要追究,他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早了结才会对他更好。”
李父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大同说得很直接:“把他叫回来!”
李父皱眉:“现在吗?”
王大同点头:“对,就现在,你可以撒谎他妈生病了,让他赶快回来。记得要装得很像,你也知道他是特种兵中的尖兵,嗅觉很灵敏,你装得不像的话,他就会怀疑,不会再回来了,会一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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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的刺杀8
( )老两口又再一次对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是老实人,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既想帮儿子解决问题,更怕帮不好害了儿子。
李母却突然想起了问:“你们既然是部队来的,应该有证件?”
王大同回答得非常肯定:“当然有!”
这个答案让黄先都感到意外,不知道王大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按计划出牌,按照道理说李母问到这里来了,要穿帮了,就应该拿出恶狠狠的态度,让她少废话,威胁他们做到了。
李母听了这个回答后又问:“那你能给我们看看吗?”
王大同摇头说:“不可以。”
李母很奇怪问:“为什么?”
王大同说:“我们前来是秘密抓捕,连公安局都没有通过,因为这关系到我们部队的声誉,所以在出发的时候,领导没让我们带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的任务是秘密的把他带回去,接受调查。我再告诉你们一次,他本来是部队的功臣,如果认罪表现良好,还会有前途,有爱是执迷不悟的话,等待他的只有军事法庭,只有深牢大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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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两老口在十字路口徘徊,也知道他们没见过大世面,很能被唬住,所以加紧攻势。
而李登云此刻,在和美丽的一番激|情之后,拥抱着她说着暧昧缠绵的情话,他全不知自己的家里去了不速之客,一个大大的陷阱正出现在自己人生的下一步。
美丽又在重提自己的那个愿望了:“登云,我真的好想结婚了。”
一个女人,尤其在和男人的一番亲热和温存之后会产生更强烈的依恋,会更想有那种归宿感,有一个坚强的臂膀,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那时候,他的胸膛,突然热血涌动说:“你放心,我身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
他的话,也许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自己听,他需要给自己信心与力量,一个男人不能颓废,不能绝望,要为自己的女人勇敢的担当。
她娇弱的嗯了声说:“我相信你。”
就这一句话,让他坚定信心,一定要把这个谎言掩饰下去,直到自己能达成心愿的那天,他就不信,自己这样一个男人,会在困难面前退缩。
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很奇怪,这么晚了,家里怎么会打电话来?
于是赶忙接通了电话,是爸爸的声音,有些焦急:“登云啊,你在哪里,赶快回来一下。”
他心里一惊问:“爸,出什么事了吗?”
父亲说:“你妈妈病了,突然头很痛,你回来帮忙送着看看。”
他问:“严重吗?严重的话打120急救。”
父亲说:“似乎不是很严重,只是喊痛,你回来看看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好帮得上忙。”
他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圈套,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圈套是父亲被欺骗了为自己编织,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疑心,他不会想到刘国华的报复之手已经从江城伸向海城,伸到了自己的家里。
美丽听说他母亲身体不好,也说跟着他回去看看。
于是两人匆匆忙忙的,出了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里奔去。
他敲门,王大同和黄先以及手下人都已拔枪在手,示意李父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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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预谋的刺杀9
( )门打开,李登云边问着:“妈怎么样?”
边抬脚往屋里走,但才走得两步,突然觉得视线边缘有影子一闪,来不及多想,条件性反射的移步侧身。
同时目光移向影子闪动的左方,便看见了几个人,而最近距离的是一把枪,再一次指向自己。于是迅速的一抬手,将对方的手格挡向了一边,只要没有瞄准自己,就算对方开枪,也毫无用处。
王大同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快,他的枪还没指上对方的脑袋,对方竟然察觉,避让,反击,一气呵成。
黄先见王大同没能控制对方,反而被对方逼退,于是赶忙的扑上。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若王大同能出其不意用枪控制住李登云,他们就会再用其他手段施以杀害;若是不能控制住,其他人则迅速出手,夹击他。
而有点最重要的,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枪杀,动静太大,影响太大。
但李登云却咬住王大同不放,因为他的手里有枪,如果不把他手里的枪给击落的话,危险的系数会大很多,所以他一直采取主动,上拳下腿,直逼得王大同步步后退。
但黄先和几名手下还是帮王大同解了围,给他争取到了喘息之机。
王大同喘过一口气,感觉惊魂未定,李登云的出手太快太恨,几招之间,已经让他狼狈不堪,如果不是黄先出手,他一定会在三招之内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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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仓促之中边退边格挡李登云的手都格外的疼痛,可见李登云的骨骼和肌肉之硬,力量之大。
而也只是他喘口气的时间,已经有两名手下倒在了地上,他到此时才知道,要凭拳脚或刀具干掉李登云,可能性不大,只有用枪了。
于是他想瞄准李登云,可李登云虽然一直在战斗,但并没有忽略他这个手里拿着枪的人,知道他一定会在一边偷袭自己,所以借着和自己过招的对手掩护自己,让王大同无法瞄准目标,无法开枪。
但战团中的人倒下一个,自己的危险系数会增加,会更难掩护,所以他一定要控制住对方的某个人,而这个人最好还是有分量的。
从围攻自己的几个人之中,他看出了黄先的实力比其他几个人要高出许多,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拿下,作为自己的筹码。
他用了个指东打西的战术,佯装全力攻击其中一名杀手,其实把全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