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婚（2/2）
作者：林间晓霜
来。新房里没人，纱帐半掩，喜服凌乱地堆在床上。案头孤零零地立着一支红烛，那是她昨晚随手灭掉后剩下的。
“小姐，”莲儿微红着眼圈，帮林小如梳洗好。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昨晚，她极力劝自家小姐回洞房，埋怨小姐最终选择了新房隔壁的书房。结果却正如小姐所料，少爷并未过来，新房里清冷寂寥。
“莲儿，这样很好啊，正是我要的结果！”林小如反而松了口气，撩起帐子，飞快地收起喜服，又叠好被子，刚想把床单扯平，忽然发现被子下露出一角白色的丝绢，就顺手拉了出来。丝绢触手柔滑细腻，似蝶翼般从林小如手中挣脱，飘落在地上。
林小如一怔，刚要弯腰，一只手已经捡了起来，递到她面前。抬头，手的主人秦风正看着她，脸色阴沉。林小如看向那片递到她眼前的丝绢，没有立即接过来。
“收好，等会儿要给娘的。”仿佛从她眼中读出了疑问，秦风冷冷地说。
丝绢上，几团暗红刺进双眼，像盛极开放的花。林小如蓦然明白，她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捏住丝绢的一角接过，在床单上抖了几下，将那几朵红裹在里面后，才把丝绢团在一起。她机械地拉平床单，忽然就有些悲哀。昨晚，如果成亲的是杜芊芊本人，她会不会一直独守枯坐，说不尽的怨苦，直至饮恨一生？
杜芊芊，你的消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整理好床铺，林小如退回到桌边坐下。
“昨晚……”好一会，秦风开口。
“谢谢你们，考虑得真周到！”林小如飞快地带着嘲讽地打断他。无论秦风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听，一切都和她无关。
秦风看了她一眼，果然闭上嘴。
林小如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纹路伸展、纠结。屋里气氛十分沉闷，她多么希望有人进来打破这种尴尬。
“二少爷，二少夫人！”终于有人来了。林小如像看到救星一样，松了口气。门外走进二个仆妇，托着盘，是带他们去敬茶的。林小如连忙跟着她们逃也似的往外走，这个新房多呆一秒都让她觉得压抑。
另两位仆妇领着蓝玉过来和他们汇合。几人带着备好的茶点走进大厅时，秦业已带着三位夫人等候在那里了。两位小姐也在，还有一些有地位的仆人。秦飞夫妻早到一步，已敬完茶。新娘子李蕊兰带着幸福羞怯的笑意紧挨秦飞坐着。
敬茶的过程并不复杂。难的是礼节。林小如长这么大，从没给谁跪过。现在不仅要跪他们，还要恭恭敬敬地磕头，叫他们做爹娘，和秦风蓝玉一起双手奉上茶。她无奈而难堪，战战兢兢地跪完秦业再跪方夫人，听着他们祝福的话语，然后接过他们的赏赐。
而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秦业和方夫人喝过茶后，方夫人又推心置腹地向三人训导交代，都是些要互敬互爱，孝敬长辈，团结家人的话。 林小如不得不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芊儿，玉儿，你们同时嫁给风儿，和你们大嫂一样，都是秦家的儿媳。以后，你们俩不分尊卑，就如同姐妹一样相处。”终于，方夫人作结。
“爹，娘，玉儿没有异议。以后，玉儿一定会敬重芊芊姐姐的。”蓝玉不胜娇羞地说。
林小如乖顺而麻木地答了一声“是”，自始至终低垂着眼。
长长的谈话后，大家一起吃早饭。林小如觉得特别热，胃口也不大好，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大家都当是新婚累的，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问她。只有秦飞虽忙着关心新婚妻子，其间也看了她好几次，目光中透着疑惑。
终于大家都放下筷子。等秦业和方夫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后，林小如再也受不了了，飞也似的出门去。
她拐个弯，走向原来住的小院。她需要好好地清静一下，理理自己的情绪。
“小姐，”莲儿微红着眼圈，帮林小如梳洗好。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昨晚，她极力劝自家小姐回洞房，埋怨小姐最终选择了新房隔壁的书房。结果却正如小姐所料，少爷并未过来，新房里清冷寂寥。
“莲儿，这样很好啊，正是我要的结果！”林小如反而松了口气，撩起帐子，飞快地收起喜服，又叠好被子，刚想把床单扯平，忽然发现被子下露出一角白色的丝绢，就顺手拉了出来。丝绢触手柔滑细腻，似蝶翼般从林小如手中挣脱，飘落在地上。
林小如一怔，刚要弯腰，一只手已经捡了起来，递到她面前。抬头，手的主人秦风正看着她，脸色阴沉。林小如看向那片递到她眼前的丝绢，没有立即接过来。
“收好，等会儿要给娘的。”仿佛从她眼中读出了疑问，秦风冷冷地说。
丝绢上，几团暗红刺进双眼，像盛极开放的花。林小如蓦然明白，她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捏住丝绢的一角接过，在床单上抖了几下，将那几朵红裹在里面后，才把丝绢团在一起。她机械地拉平床单，忽然就有些悲哀。昨晚，如果成亲的是杜芊芊本人，她会不会一直独守枯坐，说不尽的怨苦，直至饮恨一生？
杜芊芊，你的消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整理好床铺，林小如退回到桌边坐下。
“昨晚……”好一会，秦风开口。
“谢谢你们，考虑得真周到！”林小如飞快地带着嘲讽地打断他。无论秦风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听，一切都和她无关。
秦风看了她一眼，果然闭上嘴。
林小如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纹路伸展、纠结。屋里气氛十分沉闷，她多么希望有人进来打破这种尴尬。
“二少爷，二少夫人！”终于有人来了。林小如像看到救星一样，松了口气。门外走进二个仆妇，托着盘，是带他们去敬茶的。林小如连忙跟着她们逃也似的往外走，这个新房多呆一秒都让她觉得压抑。
另两位仆妇领着蓝玉过来和他们汇合。几人带着备好的茶点走进大厅时，秦业已带着三位夫人等候在那里了。两位小姐也在，还有一些有地位的仆人。秦飞夫妻早到一步，已敬完茶。新娘子李蕊兰带着幸福羞怯的笑意紧挨秦飞坐着。
敬茶的过程并不复杂。难的是礼节。林小如长这么大，从没给谁跪过。现在不仅要跪他们，还要恭恭敬敬地磕头，叫他们做爹娘，和秦风蓝玉一起双手奉上茶。她无奈而难堪，战战兢兢地跪完秦业再跪方夫人，听着他们祝福的话语，然后接过他们的赏赐。
而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秦业和方夫人喝过茶后，方夫人又推心置腹地向三人训导交代，都是些要互敬互爱，孝敬长辈，团结家人的话。 林小如不得不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芊儿，玉儿，你们同时嫁给风儿，和你们大嫂一样，都是秦家的儿媳。以后，你们俩不分尊卑，就如同姐妹一样相处。”终于，方夫人作结。
“爹，娘，玉儿没有异议。以后，玉儿一定会敬重芊芊姐姐的。”蓝玉不胜娇羞地说。
林小如乖顺而麻木地答了一声“是”，自始至终低垂着眼。
长长的谈话后，大家一起吃早饭。林小如觉得特别热，胃口也不大好，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大家都当是新婚累的，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问她。只有秦飞虽忙着关心新婚妻子，其间也看了她好几次，目光中透着疑惑。
终于大家都放下筷子。等秦业和方夫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后，林小如再也受不了了，飞也似的出门去。
她拐个弯，走向原来住的小院。她需要好好地清静一下，理理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