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痛（2/2）
作者：林间晓霜
平静下来。她松开手，抬起头，只见一室光华，秦飞满脸温柔、关切地看着她：“芊儿！”
林小如怔怔地，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大哥！”她哑声叫道。
“你醒了，刚才做恶梦了吧？别怕，大哥一直在，还有风弟，他一直都陪着你！”秦飞说。
秦风也在？林小如转头，秦风正站在床边看着她，仍是一副僵硬的神情。 守了这么久，一定又累又烦吧？
“芊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秦飞问。
“不饿。”林小如懒懒地摇头，“大哥，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好。那你好好歇着，我明天再来看你！”秦飞也不坚持，叮嘱林小如好好养伤后就离开了。
“今天，谢谢你！你也去歇着吧，叫莲儿来就好！”林小如对秦风说，然后闭上眼。她觉得好累，恶梦醒来，连心也累了。
屋里一直没动静，最后终于响起脚步声。林小如估摸着他已离去，睁开眼，没想到秦风只是过去搬了把椅子。
林小如意外地看着他在床边坐下。莫非，他还想守在这？
“睡吧！我靠会儿！”像是回答她的疑问，秦风淡淡地说，然后支头倚在床沿。
林小如懒得多想，闭眼假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风在身边的缘故，不久真睡着了。
林小如呼吸渐稳时，秦风睁开眼，脸上僵硬淡漠的神情不见了，双眼带着痛楚凝视着她。
“芊儿……”好久后，一声低语从唇中逸出，后半截便成了叹息。他小心翼翼托起林小如那只伤手，似犹豫似害怕，极轻极慢地抚上那条淡红的痕迹。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那是几月前他亲手打的。他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只是一看到蓝玉苍白、了无生气的模样，就像疯了一般。那一刻他不曾想过他们的过往，也不曾想过有什么后果，只想把所有的痛和恨都讨还回来，于是狠狠地将鞭子挥向了她。过后，即使蓝玉醒来，他也未愧疚过。只有那次全家相聚，他看到她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才微微有些心惊。
可是现在，为什么心里会痛哩？白天，当他在安悦那看到林小如一身伤痕狼狈的躺着不能动弹的时候，他的心里像被谁抓了把一样痛；他更恨伤她的人，恨不得把那人手脚折断。而当她的手在藤条下皮开血流时，明明心里清楚不是那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她阻拦，他仍恨不得将那几个奴仆每人痛打五十鞭。
不，他心中不止有痛，还有酸，有苦。
是的，酸和苦！
她受伤了，叫的竟然是安悦的名字！她做恶梦了，叫的还是安悦！撇开他是她的丈夫不说，最少，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安悦什么时候变得比他更重要了，连在梦中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她怎么可以这样？安悦是他的朋友啊，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止安悦，还有那个花千君，那个漂亮的花花公子！她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就着了迷吗？秦风想起下午，林小如流连在花千君身上的眼神是那样恋恋不舍，像针一样刺得他想暴跳。如果不是知道花千君救了她，他一定不会对那花花公子有好颜色。
对了，还有大哥。明明是他一直守着她，为什么她就只看到大哥？她在大哥怀里哭泣，把大哥抱得那么紧。当时，他一遍遍对自己说：她有伤在身，这个男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也是她从小的大哥！
为什么？大哥对她的关心不会比他更多，为什么她对大哥那么好，而把他的好都忘了哩？这不公平啊！大哥终归只是大哥，他才是她的丈夫！明明他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在恶梦中并未完全清醒时都不会错认？为什么她抱的不是他？
“芊儿！”秦风凝视着林小如，心中一片迷茫。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喜欢的只是蓝玉啊！
林小如怔怔地，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大哥！”她哑声叫道。
“你醒了，刚才做恶梦了吧？别怕，大哥一直在，还有风弟，他一直都陪着你！”秦飞说。
秦风也在？林小如转头，秦风正站在床边看着她，仍是一副僵硬的神情。 守了这么久，一定又累又烦吧？
“芊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秦飞问。
“不饿。”林小如懒懒地摇头，“大哥，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好。那你好好歇着，我明天再来看你！”秦飞也不坚持，叮嘱林小如好好养伤后就离开了。
“今天，谢谢你！你也去歇着吧，叫莲儿来就好！”林小如对秦风说，然后闭上眼。她觉得好累，恶梦醒来，连心也累了。
屋里一直没动静，最后终于响起脚步声。林小如估摸着他已离去，睁开眼，没想到秦风只是过去搬了把椅子。
林小如意外地看着他在床边坐下。莫非，他还想守在这？
“睡吧！我靠会儿！”像是回答她的疑问，秦风淡淡地说，然后支头倚在床沿。
林小如懒得多想，闭眼假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风在身边的缘故，不久真睡着了。
林小如呼吸渐稳时，秦风睁开眼，脸上僵硬淡漠的神情不见了，双眼带着痛楚凝视着她。
“芊儿……”好久后，一声低语从唇中逸出，后半截便成了叹息。他小心翼翼托起林小如那只伤手，似犹豫似害怕，极轻极慢地抚上那条淡红的痕迹。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那是几月前他亲手打的。他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只是一看到蓝玉苍白、了无生气的模样，就像疯了一般。那一刻他不曾想过他们的过往，也不曾想过有什么后果，只想把所有的痛和恨都讨还回来，于是狠狠地将鞭子挥向了她。过后，即使蓝玉醒来，他也未愧疚过。只有那次全家相聚，他看到她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才微微有些心惊。
可是现在，为什么心里会痛哩？白天，当他在安悦那看到林小如一身伤痕狼狈的躺着不能动弹的时候，他的心里像被谁抓了把一样痛；他更恨伤她的人，恨不得把那人手脚折断。而当她的手在藤条下皮开血流时，明明心里清楚不是那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她阻拦，他仍恨不得将那几个奴仆每人痛打五十鞭。
不，他心中不止有痛，还有酸，有苦。
是的，酸和苦！
她受伤了，叫的竟然是安悦的名字！她做恶梦了，叫的还是安悦！撇开他是她的丈夫不说，最少，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安悦什么时候变得比他更重要了，连在梦中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她怎么可以这样？安悦是他的朋友啊，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止安悦，还有那个花千君，那个漂亮的花花公子！她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就着了迷吗？秦风想起下午，林小如流连在花千君身上的眼神是那样恋恋不舍，像针一样刺得他想暴跳。如果不是知道花千君救了她，他一定不会对那花花公子有好颜色。
对了，还有大哥。明明是他一直守着她，为什么她就只看到大哥？她在大哥怀里哭泣，把大哥抱得那么紧。当时，他一遍遍对自己说：她有伤在身，这个男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也是她从小的大哥！
为什么？大哥对她的关心不会比他更多，为什么她对大哥那么好，而把他的好都忘了哩？这不公平啊！大哥终归只是大哥，他才是她的丈夫！明明他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在恶梦中并未完全清醒时都不会错认？为什么她抱的不是他？
“芊儿！”秦风凝视着林小如，心中一片迷茫。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喜欢的只是蓝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