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如收敛心神敲门。今天,她的心情不大好。莲儿没留意说漏了嘴,她才知道菊子竟又打上了聂少华的主意。哪个少女不怀春,菊子有了心思可以理解,可她不能容忍莲儿和聂少华的生活被破坏。就算聂少华会喜欢菊子,她也不答应,那丫头心眼太活络,品行不见得怎样。
门开了,林小如看清门后之人,不由一愣。
秦飞掂着钥匙,皱眉看着她。
乖乖,露馅儿了。见秦飞阴着脸,拿眼睛不住往她头上瞧,林小如立即明白,连忙乖巧地举手作发誓状:“大哥,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莲儿她们。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哼!”秦飞重重地哼了声,脸上不豫之色稍减。
林小如偷眼左右瞧瞧,不见严伯,心里有些急。她可是听说过秦府下人们的私传,如果严伯因此被连累,如何过意得去!
“大哥,怎么不见严伯?”她讨好地对秦飞笑。
“是不是严伯开门,你明天又好偷溜?”秦飞动动嘴角,脸色又沉下几分。
“不是,今天绝对是最后一次。”林小如忙表态。这倒没撒谎,本来她就决定暂时不去景玉巷,她不想看到菊子母女,准备过了十五回去专门处理这事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不过严伯他——”秦飞拉长声音。
“不要,是我命令严伯开门的,不怪严伯,大哥生气要怪就怪我好了!”林小如急急说道,将秦飞的话堵回去。不然,万一他开口处罚严伯,再要收回反而不便。
“你啊,还是老样子,知道怕连老伯?”秦飞脱口说完,自己愣住了。什么叫老样子?眼前的人明明已不是小时候在园中一同戏耍的那个了。可是,二人在有些方面又何其相似!
“呵呵,本来就不关严伯的事是不是?都怪我,呆不住,又怕大哥不许,才偷跑的。严伯老了,又病着,大哥就别责罚他了,好不好?”若不是现在秦家又顶着个二少夫人身份,林小如只差要拉着秦飞的衣袖撒娇耍赖了。
“好吧,严伯可以不追究,你那两个丫头可免不了一顿责罚。”秦飞无奈地说。
还是要连累别人?林小如只得厚着脸皮:“大哥大人大量,可不可以连那俩丫头一并免了?”
“这个只怕我不能作主,你自己去跟风弟解释。” 秦飞摇摇头。
“他也知道了?”林小如吓一跳。
“你说哩?”
林小如求救地看着秦飞。
“小如,那两个丫头是他房里的人,可不能我说了算。”秦飞表示无能为力。
林小如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她既不想和秦风吵架也不想和他发生过多牵扯,该怎么和他去说让他放过香草和石榴?她知道秦飞其实可以作主更知道这事不能让秦飞出面,不然别人会说秦飞这个做大哥竟然干涉兄弟房中的私事。
“小如,你等下和风弟好好说话。”秦飞见她愁眉苦脸,心中不忍。
“嗯。” 林小如心神不定,胡乱点着头。
才进枫香院,林小如就觉察出异样的气氛。院中不见人影,正房里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进去。房里,香草和石榴直挺挺地跪着,秦风黑着脸,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我回来了。”事已至此,撒谎无益,林小如索性坦白地说。她一面走向秦风,一面想着解决的办法,无奈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是半点主意也无。
听到她的声音,香草和石榴齐齐看了她一眼,又瑟缩地低下头